不紧不慢地跟着,夕阳迎面照耀下来,让青年身周轮廓都闪着金光,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彼此重叠在一起。
齐砚之后还是乖乖跟贺千秋去探望了云姨,离开的时候,贺千秋感叹,“云姨挺喜欢你的。”
齐砚得瑟:“那是因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贺千秋没反驳,只是宠溺吻了他,齐砚很快就招架不住,瘫倒在后座上。男人这才慢悠悠拍拍他脸蛋,“谁才是女婿,嗯?”
齐砚嗫嚅着不甘心说你字,突然想起来,就算带女婿回家,也没有丈母娘可以拜见了。于是闷闷地趴在贺千秋怀里不说话。
到了晚上表演时间,这次舞台边聚集的观众密密麻麻,足有两三百人,根本不用再找托。齐砚跟蹲守后台的赛门碰了碰拳头,这才一跃跳上舞台。
前面的气氛依然很融洽热烈,当第三首歌前奏结束,齐砚刚刚开口唱第一句时,突然眼前飞来了什么东西。
他条件反射地朝旁边一闪,那东西砸在舞台上,啪一声破裂了,飞溅开猩红液体,有些溅落在他裤脚上。浓烈的油漆味道散发开,破裂的橡胶皮弹到一旁,是个装着油漆的气球。
紧接着更多气球飞到舞台上,噼啪炸裂,伴随着叫骂声。
舞台射灯明亮,相对的,他只看得见台下一片漆黑,那恶意仿佛形成个整体,沉沉压上来。
齐砚有些呆住,好在保安们反应极快,冲上来护住,马上带他去了后台。
群众本来就很容易煽动,加上喝了点酒,又是在这样感性的氛围下,扔气球的还算是有预谋,后面跟着扔矿泉水瓶子的则是瞎起哄了。
好在扔瓶子的都是少数,更多的观众看不下去了,跟人争执起来,争执变成推搡,推搡变成拳头,骚乱很快扩大。四处都是人跑来跑去,叫嚷,打架,闹事。nypd也来了,消防队也来了,最后救护车也来了。原本在场的电视台立马开始直播骚乱。
齐砚缩在临时搭建的后台里,死死抱着腿,听着外面吵嚷和喧闹,有些不明白这事到底怎么变成这么严重的。
作者有话要说:试着用一个字总结各个人物特性:齐砚:蠢
贺千秋:装
唐钺:狠
杜锋:惨
贺千明:二
唐刀:傲娇
唐刀:“滚!”
第五十七章 系统大危机
骚乱中歌手们一个接一个离开了,但作为风暴中心的三号区还没有动静。消息灵通的媒体已经知道了骚乱的起源地点,全都蜂拥过来。
保安们已经竖起了隔离栏杆,将媒体跟看热闹的群众全部阻拦在五米开外。
齐砚其实早就趁最初的混乱时坐面包车离开了,一路低调回了酒店。他坐在豪华套间的卧室里,客厅里是临时调来的保镖、助理、律师,还有调查情况的警察。门时不时打开,有人急匆匆进出,还有人争吵。齐砚这个当事人反而闲着没事。
多亏有节奏精灵的的人帮忙协调,应付警察,要不齐砚跟罗一平两人还得焦头烂额。
罗一平给他泡了杯薄荷茶,小声问:“要不给贺老师打电话?”
齐砚捧着茶摇头,他不希望什么事都要依赖贺千秋,更何况今天道别前贺千秋说要去参加一个什么重要的会,更不能影响他。
这时那个姓韦斯莱的律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平板,调出照片给他看,“齐先生,你认识这几个人吗?”
照片应该是从监视摄像头调出的数据,噪点多得不像话,但齐砚还是认出来了,穿着黑t恤,大晚上还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是李耿。
齐砚都快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一年前他被李耿灌药未遂,后来那人被抓了,所以他就没再往心里去。
另外还有个人长相跟马科很相似,不过年轻许多,很有可能是儿子或者什么子侄辈的亲戚。他跟李耿一前一后在公园里跑着,似乎刻意想挡着脸。
另外还有四个人有男有女,年龄大约从十几岁到四十几岁,大部分是华人,只有一个看着像东南亚人。不过除了最开始两个外,其他人齐砚一个都不认识。
他将平板还给律师,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认识。”
韦斯莱没说什么,收了平板走出去。
罗一平去关门的时候,看见一黑一白两个警官用不满的目光瞪过来,他视若无睹地关上门,坐到齐砚身边,“小砚,那不是李耿吗?”
齐砚摇了摇头,沉着脸没有说话。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人群终于散了,齐砚走出去,站在露台上透气。
四周灯火璀璨,像是天河倾倒下来,距离那场骚乱发生不过两个多小时,现在骤然静下来,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往前走了两步,察觉到软软的拖鞋底踩到颗硬硬的东西。他以为是花盆里的石头滚了出来,挪开脚却看见一颗银色的立方体。
普通的方糖大小,表面密布着繁复而细致的花纹。
齐砚用两根手指把它夹起来,冷冰冰的金属很快变得温热,转着仔细看的话,就发现那繁复的花纹中有一条藤蔓缠绕了六个面。
他掏出手机,调出很久前拍的潘多拉盒照片做对照。
罗一平在客厅里给毕文宁写邮件的时候,露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我靠!”。罗一平吓得赶紧窜出去,“小砚?怎么了怎么了?”
齐砚将那颗金属立方体死死攥在手心里,内心惊涛骇浪无法平息,以至于完全没听见罗一平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