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受约而来?”
“说来也巧,约我之人来了两个,一个正是令郎,说这是空隐先生的意思。”
“原来如此,看来空隐他想玩把大的啊。”
“徐庄主不是说不再参与此事了么?怎么这次……”
“嗨!还不是我那儿子,硬是把我软磨硬泡地给弄过来了,说是给他师父撑个场子。”徐庄主见钟离城主的面色有些j-i,ng彩,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不是我有意针对你,只是此事牵扯复杂,我那次c-h-a手,就已经遭到血衣教的报复了。”声音渐低,徐庄主的神色也不似刚才那般轻松了。
钟离城主面露担忧之色,他之前还对其他四大名门撒手不管的态度还有些埋怨之心,但如今细细想来,却有不妥之处,原是他救子心切,一时忘了斟酌其中利害,于是心里的那点隔阂也就放下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同走进了血衣教的正厅之中。
一时之间,三大名门聚首血衣教,此等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朗乾水无法拒绝他们所谓的“拜访”,只能笑脸迎客,心中早已把这些人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个遍。
天色逐渐大亮,暖风穿堂而过,五大名门剩下的晏门主和安堂主也款款而至。乍一看,还以为五大名门之首寻了一处风雅之地煮酒论茶,吟风赏月来了呢,如果忽略已经重重围在正厅周围的上千只血炼尸的话。
五大名门皆心知肚明,却谁都不挑破,就等一人前来撕破大家表面上和气的那块皮,再一决了断。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冰冷的茶水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朗乾水握着茶杯的手已然汗s-hi了些许,他看着客座上谈笑风生的五个人,眼里杀意渐起,他只能暗暗握碎了茶杯,只有这短暂的刺痛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林空知才有了消息。
“报——”有人急匆匆地闯进正厅,“林空知来了!”
朗乾水以及五大名门之首都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有期待,有激动,当然也有人开始惧怕。
正厅前有长达百丈的空旷场地,颇为寂寥幽深,六人站在屋内,就看见林空知远远走来,一袭白衣,白衣有着珠玉一般的质感,光线映在上面流淌着灵动的光华,脚踏月白皮短靴,整个人如同踩着祥云走过来的一般,纤尘不染得不似凡尘之人。
逐渐走近后,众人皆是发现林空知嘴角一直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但由于他气质温和,这般笑意反而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这次出现在人前,林空知没有照例手上拿着柳条或是云裳花,而是一手拽着一坨不知名的东西,一手牵着一个不知名的小孩儿。
待他走进正厅,大家才看清了那坨不知名的东西是什么,五大名门之首的脸色顿时j-i,ng彩起来,看向朗乾水的眼神里竟然都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林空知不以为意,松开了一物一人,双手抱拳以示薄礼:“让各位久等了。”
五大名门之首也纷纷回礼,林空知的功力,他们五个人加起来恐怕才能堪堪和林空知打成平手,名头之盛,他们纵使是长辈,也有所不及,怎敢受林空知一礼还坐如磐石,不动如山的。
朗乾水已经气得面部神经都有点麻木了,此时嘴角正抽搐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林空知带着那埋伏他的八只血炼尸登门拜访,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林空知慢慢将视线移到了朗乾水身上,笑意陡然间变得冰冷起来,他挑衅般地抬抬下巴,一手拽住黑绳,将那八只血炼尸甩了出去,每一只都重达百斤,八只加起来是九百多斤,竟然就那样被林空知轻描淡写地甩飞了出去。
朗乾水下意识拔剑劈落了一只正正砸过来的血炼尸,一剑劈落血炼尸,连着面前的桌子也被他的力道给震碎了,然而血炼尸身上也只是微微凹陷了一点而已。
“还给你。”语气淡得可以,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得放肆!这里是血衣教!不是你从极阁!”有一个作死的侍卫拔刀冲到他们教主身前挡着,看模样,真是令人感动的忠仆护主的一幕。
朗乾水收了剑,眼白已然变得煞红:“你找死……”
然而林空知自动忽略了他,对着那侍卫轻声说道:“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放肆的地方。”当然是有的,但是为了气势不输人,林空知这句话当然是要顶回去的,但就以他现在的实力,他说这话,当下的六人里也没人敢反驳。
那侍卫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生怕他掏出一朵血红的云裳花取他性命。
朗乾水见林空知故意忽略他,怒意更甚,他抬手握拳,周围一直安静的血炼尸似是听到了指令一般,开始咔咔咔地启动了。
五大名门之首纷纷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开始准备应敌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一阵强大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仅来自r_ou_体,而且还来自j-i,ng神上的,他们都感到自己的脑子跟喝醉酒了一样变得迟钝起来了……
这种压迫感,只有灵力修为达到无上境界的人才能释放,毫无意外,这个人,正是林空知。
只见林空知在这片压力愈发沉重的空间里,依旧气定神闲地朝朗乾水走了过去,很显然,林空知的目的是要制住朗乾水,朗乾水现在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连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林空知走到他面前,握住了他僵硬的拳头慢慢放了下去:“不要轻举妄动,我能废了你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