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自然,如同缎带绕着杆身飞舞,极其的飘逸魅惑。
韩今宵第一次见到徐颜,就是在酒吧里看见他跳钢管,紧身性感的皮衣下包裹着男性匀称优美,具有张力的线条。
所以说徐颜是因为攀绕着钢管飞上枝头成了凤凰,那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但是吴越可能会这种舞蹈吗?他连街舞都不会!
这场擂台赛,从徐颜吐出这仨字开始,就注定是吴越的败局,但徐颜胜之不武,何况机会还是吴越让给他的,煎饼他们能看得过眼?决计不可能。
但看不过眼也得看着,因为韩今宵一声不吭,并没有想为吴越解围的意思。老大不开口,手下小弟再不服气也是白搭,只能忿忿不平地坐着,磨自个儿那后槽牙。
韩今宵斜眼看他:“别磨了,再磨你还有牙吗?”
煎饼:“……韩爷,这不公平。”
“公不公平都是他自找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徐他总得讲点道理!机会是人家吴警官让他的!”
“徐颜让吴越让他这个机会了吗?”
煎饼一噎,语塞了。
“有机会不上那才他妈是傻子,你让别人,别人让你吗?”韩今宵冷冷的,目光笼在远处吴越身上,“什么都不怕不是好事,凡事都要争个第一更得撞个头破血流,更不是好事,他总该学会这些。”
韩今宵顿了顿:“……就让徐颜教教他,长个记性也好。”
这擂台上拼舞是有老规矩的,为了公平起见,俩人跳舞时必须用同一首伴奏,同一时间,一左一右,同时拼舞。
胜负怎么定?除了韩今宵,韩小婷两位正主坐在最中间,最靠前的位置,谁都不许表态之外,其他人先站在韩家两位主之后,人只有一双眼睛,一颗心,一心不能二用,就看哪边的舞蹈最吸引人,最有影响力,这些观众就可以往那边去,专心看那个人跳舞。
直到最后一个鼓点结束,观众都是可以改变阵营换位置的,最后统计谁面前留着不走的人最多,谁就是赢家。
ra; 由于钢管舞对服装要求的特殊性,徐颜和吴越两个人都得先去换件合适的衣服。
衣服也得自己挑,没人帮你搭配。这下更倒霉,吴越是向来简单随意习惯了,从来不讲究这些,他不比徐颜,懂得什么样的衣服最能勾勒腰身的线条,什么样的裤子最能包裹臀部的挺翘,什么样的鞋子最能凸现舞蹈的性感和节奏。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看着啥顺眼挑啥。
更衣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背对着背,沉默地忙自己的事情。
徐颜这时候已经选好了衣服,他把他原先的上衣给脱了,光/裸着背脊,□出大片雪白漂亮的皮肤,肩胛骨随着他坐在地上绑鞋带的动作而匀实性感地耸动着。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
徐颜绕高筒皮靴的鞋带绕了一半,却忽然开口了。
“吴警官。”
吴越爱理不理地嗯了声。
徐颜静了片刻,淡淡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较劲?”
“我乐意。没必要和你解释。”吴越左手抓着一件篮球背心,右手抓着件v字领的性感黑色修身衫,看了一眼,他竟然把修身衫给丢了。
“你别和我抢。”徐颜忽然一语双关地慢慢道,“你抢不过我,会输的。”
抢什么?
他们俩其实都躲闪着,但又都心知肚明。
抢的不是这对他们俩而言都无所谓的奖品,争的也不是一场钢管舞的胜负,他们俩其实在乎的,都是一会儿台下最中间坐着的那个人,他的目光,他的想法。
吴越对着镜子把衣服很豪迈地脱了,然后又胡乱地把并不舞台的篮球背心给套上,挺冷淡的:“输赢不是你嘴上说的,你要真能赢我,恭喜你,二十五年你是第一个。你觉得你有这造化吗?”
徐颜还是模棱两可,既可以听成是在说跳舞,也可听成是别的意思:“我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从很早之前就是,有些东西我知道该怎么样,但是吴警官,你不知道。”
吴越最不愿听别人说他有什么东西不清楚,不知道,他换好了鞋,身板挺直的就和白杨似的,回身冷冷看向徐颜。
“你是说我什么都不会,入门迟了对吗?”
徐颜这时候也换好了,深深地v字领,黑色亮片在灯光下折射幽暗迷离的光芒,就如同蛇身性/感妖娆的鳞片纹饰,他确实很漂亮,男性的阳刚和女性的柔美毫无违和地糅合在同一具颀长的身躯上。
他漆黑的长眉下,一双百媚纵生的凤眼儿凝视着吴越
。过了片刻,他长长叹了口气,有些嘲讽有真的有些嗟叹的意味。
“吴警官,你会什么?”
“我和你直说吧,我没有文化,比法律常识,科学知识,外语中文,我肯定比不过你,我也不会打架,散打柔道,拳击功夫,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徐颜平静地和他说,吴越没吭声,注意到他裸/露出来的胸膛上有一点点淡淡的痕迹。
那是被亲吻啃噬留下的吻痕。
“我没什么可混的,但我现在能站在这个位置,和你这样说话,我这些年靠的是什么,我想你很清楚。而你只有在这方面,是比不过我的。”
吴越慢慢把视线抬起来,从吻痕上移到徐颜的脸庞,吴越的视线忽然冰冷了,那是比他审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时还要冷漠的目光。
“你一辈子就打算这么完蛋了?”
他就丢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