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本出现在虚无缥缈之间,是耳力捕捉不到的范围,然而世上或许真有心有灵犀。
叶孤城手中无剑,但心中的剑吟在此刻清晰无二的传达到西门吹雪的心中。
环绕在白云城主全身的剑意犹如实质,不难看出他的“锋芒”经过又一次淬炼变得更加凝实,也更加可怕。
西门吹雪非常想一试这一刻的天外飞仙!
又一次看向彼此,读出叶孤城眼底沉凝,西门吹雪脸上的跃跃欲试终是淡了。
他看懂了叶孤城想说的话。
他说:还不是时候。
剑道之究极,何其漫长。
若想与剑共度余生,品味百般滋味就不可过于心急。
因而,西门吹雪再一次等了下去。
如同他的怪癖,如同他友人对他的评价。
西门吹雪这个人,其实一直在等而已!
一个等,一个寂寞的人生,成就一个洒雪的传奇。
白衣飘过刺人的寒风,衣服上面的修饰却更为华丽。
绫罗丝弦,多以素淡之风点缀其人,暗纹花袖,简单的线路勾勒出衣裳的别致之处。
太子长琴穿着这一身坐在雪原之中,一颦一笑都似乎染上疏冷的高华,但是比衣更衬人的,却是人更衬人。
若这个人不是太子长琴,那么任何华美的衣裳都不会惹来敬天宗主流连的目光,可这个人成了太子长琴,那么他穿再简单的衣服,季闲珺也会说一声好看。
真的好看。
无论这个人还是这身衣裳。
好看的像是在发光,好看的像是一捧融化的雪,好看的像是一块温温的暖玉。
捧在手里才能体会到他的多变,贴在心上则尝遍他的柔情。
是个再好不过的人!
只是说的再好听,天时地利不和,光是人和再怎么样的甜言蜜语也说不出口。
你瞧,这不就开始作怪了吗?
在陆小凤他们察觉到晃动之前最先发现的其实是距离裂缝最近的两个人。
一阵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巨大轰鸣从地下几千米处传来,伴随细小的余震开裂出更多的“口子”。
每一个“口子”都有百米长,二三十米宽,高深不可测。
但是相比起真正的“主体”,它们也只能被称作“口子”。
后面赶来一心似乎在看热闹上的石之轩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妙啊。”只是他的口气怎么听怎么期待,俨然是在等季闲珺再次施展神乎其技的模样。
季闲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平静的目光似乎是在审视掠过茫茫大地。
石之轩惊奇的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好多年不曾这么兴奋了,犹记得上一次还是在练成不死印法的时候。
此情此念至于江湖人那就只有一个含义。
目睹更高层次武学境界的契机。
尤其世人只知大宗师,只知破碎虚空,却一直不知道虚空之后有什么。
原本石之轩也以为自己要突破之后才知道,却不曾想自己居然会有这个机缘。
目光死死定格到背对自己的人身上,石之轩不会明说季闲珺的那一掌叫自己看到多年瓶颈突破的希望,但他会暗中观察,审视,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沉下心来,他不禁感到回味无穷。
那一掌之力看似寻常,出时草木不惊,但只有下掌那一刻,磅礴宏力跨过沧海,辗转天穹,一瞬间爆发出碾碎山峦摧枯拉朽的庞然巨力。
然而最重要的还是只有宗师级别的武者能够品味到玄然奥妙。
石之轩此刻似乎是懂了,但又似乎没懂,急需要找个地方闭关好好体悟这一刻的感悟。
只是他不舍得就这样走,所以他留下来,目的也丝毫不曾掩饰。
季闲珺和太子长琴被邪王带着浓浓兴致的眼神盯的面露古怪。
太子长琴矜持的只是勾了下小指,琴弦被他奏响一个暗哑的音儿,季闲珺仗着他看不到自己表情,冲着太子长琴露出嫌弃的表情,一下子逗笑了白衣翩然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