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本名赵金水,本地人,今年六十来岁,年轻时因为家暴,老婆不堪忍受,带着一对儿女外出打工,三十多年都没回来过了。
所以在认识他的人眼里,老赵就是个爱好喝酒平时沉默寡言的孤寡老人,生活很简单。
可以说这是一个生活简单来历也清白的本地人,所以老赵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才会被凶手找上。
最有力的佐证就是老赵特意被留下的头颅以及那双刻意被撑开的双眼,凶手是一个骨子里满是桀骜猖狂的人。
“但是或许他外表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起眼,甚至让人鄙视?”
所念揣着手在狭窄地空间里转。
说是转,其实也就几步路的事,除开正对着门口横着靠墙摆放的床板以及一个当作桌子的铺了一块木板的纸箱子,房间里能走动的空间实在不多。
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可说完之后所念却有瞬间的若有所思。
秦箴瞥了一眼,低头继续小心地转移尸体。
说实话,这房间里的味道很难闻,这种棚屋本来就谈不上遮阴保暖,蜀地的夏日本身又是那种连空气里的水滴都成了温水的闷热,在这种情况下,肉质腐烂的速度很快。
再加上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窗户通风口这种东西,只有半个多小时前老王跟小刘打开房间门口通了半小时风。
这种情况下人进入房间,那味道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不过周博他们戴着口罩倒是根本没在意这个情况,而是认真想要尽可能多的寻找到更多有用线索。
因为天气已经干旱了大半个月了,工地里的泥土全都晒得很扎实,有人在上面走动也绝对不可能留下足迹,所以在外面的人自然没能找到多少有用线索。
所念并没有凑去周博或秦箴身边,反而似乎突然对这个简陋到称之为房间都很勉强的室内感兴趣,时不时或站或蹲观察着屋里的一切用品,就连从外面接进来靠近墙角的水龙头都凑过去认真研究了半晌。
现场依旧没什么线索,周博顿在木板床前沉默了许久,最后撑着膝盖站起身,挥挥手让几个人留下来守着现场,然后宣布收队。
所念却没有跟着一起回局里,把秦箴的工具箱还给了她,“我要去吃晚饭了。”
秦箴默默看他一眼,然后从工具箱里找出一瓶调制稀释过的消毒水递给所念,“帮我倒一下,我洗个手。”
消毒水用过后秦箴又去室外的水龙头下将手细细地搓洗干净,所念拿着消毒水站在一旁围观,别说,秦箴的手是真好看,做成标本或者雕刻的话,堪称艺术品。
洗好手,秦箴又把工具箱整理好,却是转身递给了别人,让人帮忙带回去。
“正好我也准备吃晚饭了,不介意一起吧?”
所念戏谑地看她,嘴上懒洋洋拉长了调子“哇哦”了一声,挑眉,“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啧,虽然爱上我是很正常的,可我也有必要说申明一下,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秦箴看着他不吭声,面色冷淡眼神无波,虽然没说话,可所念就是从里面看出了一句话:演,接着演,我看着呢。
所念深觉无趣,耸耸肩转身甩手离开,也不管秦箴跟不跟上来。
秦箴知道所念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想要跟上来,她很好奇这个人的大脑里到地在想什么。
如果剖开一个人的头颅就能看见对方的思维想法,说不定现在秦箴更感兴趣的就是如何用自己的解剖刀打开所念脖子上顶着的那颗脑袋了。
所以说有时候真相总是如此的毁人不倦。
作者有话要说:
案子要结束啦,这个案子的凶手是我上高中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突发奇想想到的。
#时时时刻都在复杂化这个世界的我#
ps:隔壁坑的《教授懵逼日常》,小天使们过去留下足迹了吗?是了我就是这么不遗余力地抓住机会给每一个经过的小天使塞安利的坏人了【叉会儿腰
第22章 疯子
之前就说过,普州市是个小城,还是外来流动人口占大多数的那种,所以哪怕开发了新城区,居住着常住人口的地方还是老城区这边。
这会儿差不多也才下午六点左右,夏天昼长夜短,这会儿街上的路灯都还没亮。
所念在路上无所事事地闲逛,遇见好吃的小吃还会顺手买两份。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来的铁板土豆,秦箴愣愣地看着,没动。
所念“嗯?”了一声,又把手上的纸质快餐杯往秦箴那里送了送,“别这么严肃嘛,就你这张脸,往人家那儿一站,人都不敢站路边闲聊八卦了。”
所以说这是让她吃点东西缓和跟周围市井违和的气质?这个解释秦箴还能接受,于是伸手接过了快餐杯。
她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看了一眼所念一手托着快餐杯一手拿着竹签吃得津津有味,秦箴也伸手拿了插在一块土豆上的竹签,试着忽略周围有可能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杂味,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土豆。
“嗯?怎么样?”
所念似乎对秦箴吃东西很感兴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脚步落到了她身旁,此时看秦箴咬了一口,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