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午时,我去了一趟清溪镇,期间却并不曾见过曲墨尘。”
白骨楼根本不理会金凌后半句说了什么,又问道:“三个月前,聚阴堂门口,金师妹可曾见过曲师弟?”
金凌心中一紧,已经明白了白骨楼的用意。
“怎么?金师妹不好意思说吗?那我来叫个人帮金师妹说可好?”
白骨楼说完就从刑堂外唤进来一人,一个鬼影洞的弟子,他一进来就跪下来向两位老祖施礼。
“启禀两位老祖,卓长老,三个月前我曾在聚阴堂门口亲眼看到曲师叔意图非礼金师叔,但金师叔技高一筹,当场便将曲师叔挟制,匕首架在曲师叔脖子上,还说……”
那弟子瞅了眼金凌,似乎有些害怕。
顾云清开口道:“如实说来!”
“是!”那弟子吓得一抖,“金师叔还说,要用蟲谷的手段彻底绝了曲师叔的色~欲,还说曲师叔玩弄女人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上,这些不光是我,还有很多经过的弟子都看到听到了。”
那弟子一口气说完,赶忙将头磕到地上,不敢再起来。
金凌的心渐渐下沉,白骨楼可真是‘用心良苦’。
白骨楼转向卓立群和顾云清,拱手道:“此子非合欢峰,非炼尸台,非血煞门,是与红叶谷和蟲谷都无宿怨的鬼影洞弟子,是否最能说明问题?”
白骨楼转身面对着一言不发的金凌,道:“看金师妹的面色,想来这话金师妹是说过的了。我再问金师妹最后一件事,敢问师妹的媚~术,可是薄如蝉翼,锋利无比的竹叶?”
不等金凌回答,白骨楼两步走到曲墨尘的尸体跟前,掀起上半身的白布,露出下面那触目惊心尸体。
所有外露的皮肤都好像鱼鳞一般,布满了不足一寸细长的伤口,血腥味中确实带着一股淡淡的竹香。
众人还未说话,白骨楼又将白布彻底拿下来,当看到那被噬咬得血肉模糊的下~体和鼓鼓囊囊还在蠕动的腹部时,众人心中恶寒,一股恶心感直冲心头。
“欺人太甚!”顾云清怒喝,抬手一吸,一只手臂粗细水蛭一般的巨虫破开曲墨尘的腹部飞到空中,头部那一圈犹如锯齿的牙中还咀嚼着曲墨尘肚里的碎肉。
顾云清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曲墨尘的尸体抬回来的时候他都不忍心再看,竟不知墨尘死得如此凄惨。
刑堂内温度徒然降低,众人背后皆有紧绷之感。
顾云清凌空握拳。
“嘭”
那巨虫登时化作一蓬血雾,站在旁边的白血薇被溅了满身满脸。
“啊——”她一声惊呼,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爆发,白骨楼平淡的看了她一眼,白血薇立刻双手捂住嘴巴,颤抖着无声哭泣。
穆葬海的手在顾云清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却什么都没说,顾云清瞪着血红双眼,忍下一掌拍死金凌的冲动,听白骨楼继续说。
白骨楼踱到金凌面前,目光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来回扫动。金凌的皮肤白且有光,更加映衬着那颗红珠娇艳如血。
“金师妹如今凝气七层修为,在红叶谷中像金师妹这般洁身自好的怕是一个也没有吧。六进七的坎如此轻易迈过,看来那上品破境丹果然是好用的了。”
金凌抬起眼眸看白骨楼眼中闪过杀意,原来他是因为这个。
“金师妹宁愿大费周章的去夺那上品破境丹也不愿找个男人一举冲关,可见对男女之事是厌恶的了。而曲师弟,fēng_liú之名传遍幽冥,尤其又是个执着之人。自我认识曲师弟以来,他看上的女人还从未有过失手的,就算我的皇妹也是倾心于他。”
“啧啧啧,只可惜曲师弟没看清桀骜不驯的金师妹,栽在了师妹手中,可真是牡丹花下死,但这死法,怕是做鬼也fēng_liú不成了。”
白骨楼说完退到白血薇身边,看她满身血污,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一脸的厌恶,但还是伸出手在白血薇背部轻轻拍了两下,让她不要再哭了。
所有人都看着金凌,顾云清愤怒至极,穆葬海幸灾乐祸,卓立群不屑一顾。
白骨楼刚才那一番话,将金凌的杀人动机,时间和杀人手段说得一清二楚,可谓是铁证在前,容不得金凌狡辩分毫。
“现在,你可认罪?”卓立群语气阴冷,活动着他的十根手指道。
金凌坦坦荡荡的站在那里,平静道:“我说过,我今日辰时到午时,并不曾见过曲墨尘。”
“哦?是吗?”白骨楼戏虐得笑道,“血薇,你来告诉她,今日你都看到了什么。”
白血薇抬头用红肿的双眼看着金凌,满脸的恨意,情真意切众人看得明明白白。
“我跟墨尘哥哥约好今日巳时,在清溪镇外血河边见面,我到那里的时候……”白血薇说到这里一顿,低头看了眼曲墨尘的尸体,眼泪又一次充盈眼眶,砸在刑堂冰冷的地面上。
半晌之后白血薇抬头指着金凌道:“我看到你坐在一片黑色的羽毛之上离开,而墨尘哥哥就躺在你离开的地方……墨尘哥哥……呜呜呜……”
“人证在此,你还要狡辩吗?”卓立群甩手喝道,右手食指脱离手掌化作一柄短小利刃,带着破风之声直朝金凌膝盖而去。
就在此时,一股牡丹香气喷入堂中,凭空一朵雍容华贵的鲜红牡丹绽放,不吹灰之力便将那柄利刃震翻在地。
“人证?本尊也有!”高贵出尘的红衫迈入刑堂,身后跟着终于将身板挺直了的施灵。
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