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弓麟眉头微凝,神色不悦的道。
“启禀……启禀六皇子……大王……大王他醒了!”
“父王醒了??!”耶律弓麟目光猛地一寒,看著那跪在地上的男子胆颤心惊的样子,俊容上阴霾密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何时醒的?现在是谁在伺候?”
“半个时辰前醒来的,灼王爷、大皇子都在大王的寝殿里了,听说鸾萱郡主也正往宫中赶来!”
“真是混账!”闻言,耶律弓麟目光一冷,一拳砸在床沿上怒声咒骂道,顿了片刻,又充满杀气的狠狠瞪著来人,吼道,:“你还傻站在那干什麽!还不去取我的朝服来!让那些宫女们进来伺候!”
“是!”
那人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耶律弓麟心中不由更添烦躁,他顿了一会儿,转眸朝著同样面色不太好的百里宵池冷冽嘲讽道,
“你不是说父王中了此毒就不会醒了麽!你们西夏人的毒可真是不敢恭维!”
看百里宵池沈著脸不语,目光滞滞的似有所想,耶律弓麟又怒气冲冲的冷哼了一声,披起乌金长袍,朝著床下走去。
二个时辰後,昏暗的石门密室内。幽深昏暗,凉气袭人
一盏孤火在密室中幽幽发著光,明明灭灭的照应出屋内四个人的身影轮廓。
“如此说来,你父王不但已经恢复了神智,而且还在耶律灼他们的说服下,同意释放耶律渲云,判他无罪?”百里宵池紧紧拧著眉头,侧首问道。“怎麽会这样?耶律渲云不是一直被他视为眼中钉麽,为何他不趁此机会让自己最讨厌的儿子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
“虎毒不食子,难道你没听说过麽,纵然他再怎麽看那个残废不顺眼,他也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耶律弓麟面容冰冷的坐在石登上,狠毒阴冷的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宛若修罗,他冷冷的笑了几声,阴郁的面容上布满了厚厚的乌云,只见他忽而站起身来,对著站著墙角边上那个一言不发的女子便是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只听‘啪’一声极为响亮的掌掴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密室中,那女子立时被打的脑袋向一边狠狠一歪,一串血珠顺著她的嘴角滴落下来,但是男人显然没有解气,反而怒火更甚,他狠狠的扼住她的手腕,紧掐住她的脖子,满面怒气的大声吼道,
“贱人!我不是告诉过你父王醒了要第一时间通知我麽!!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让任何人接近父王麽??我不是让你守在他身边仔细留意著他的变化寸步不离麽??为什麽那个老不死的媚贵太妃会出现在父王身边!!为什麽第一个发现父王醒来的是她而不是你??!!你这个没用的贱人!!!!!
这般骂罢,抬手又扬起手在她脸上左右开弓的扇掴起来,忽而,只见一只手掌猛然间紧紧抓住了耶律弓麟扇打下去的手掌,温润如玉,寒凉如水的声音在黯淡的火光中低低的响了起来,
“请六皇子手下留情”
耶律弓麟阴锐的眸子直视著泠春涧,眸中未来得及消退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你有什麽资格左右我的意愿,我喜欢如何打她便如何打她!我还没有跟你算账!那一晚若不是你引郡主出去,她现在也早已经死了,怎给我添这麽多麻烦!”
泠春涧面色不变,只淡淡应道,:“郡主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若不是她,我们也不会那麽快就知道那个小太监就藏在洞仙阁,何必这麽急就让她死?”
耶律弓麟无言以对,却也咽不下去这口气,便伸腿对著玉露的肚子狠狠一踹,玉露被揣的整个身子都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石壁上,纤美的眉头一紧,痛的哀叫一声滚倒在了地上,呻吟不止。
耶律弓麟却仍不肯罢休,只对著她的肚子和身上柔软的部分一脚一脚毫不留情的狠狠踢过去,动作又凶狠又残忍,只让地上的女子咬著唇呻吟不停,豆大的泪珠从她脸上掉落下来。
“玉露……”泠春涧看著被踢打的脸色惨白冷汗淋淋的玉露,目光浮起一丝心痛,上前正欲再次阻止,却被百里宵池伸手拦住了,
“大人!”泠春涧好看的眉头紧紧的团蹙了一下,欲言又止。百里宵池目光邪傲的扫了他一眼,神态不容置疑。
“这是她应得的惩罚,你不必插手,做错了事,便该有承担的觉悟”
“……”泠春涧目光复杂的闪了闪,想说什麽却又最终抿了抿唇不再言语,但是那寒凉温润如同三月春水的眸子却是始终盯著玉露,苍白的手指在衣袖里越攥越紧,越攥越紧,紧到他的整个手臂都开始微微发颤。
过了半响,突听他垂著头开口道,:‘我们还没有输,为何六皇子不愿意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耶律弓麟停了脚下的踢打,微微回过头来问道。
泠春涧缓缓抬眸,看了一眼也在默默无声望著自己的女子,目光幽幽的掠起一片湖光水色,只见他微微仰起头,直视著耶律弓麟不卑不亢的道,
“依小人看,虽然大王已醒,胜负却是依然未分,他虽然赦免了七皇子的罪,却也没有责怪六皇子你,不是麽?依我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除去大皇子和五王爷,只要我们依计行事,表面上挑起纷争,挑起成夏辽交战,大皇子和五王爷一定会心急如焚,请命出战,介时只要六皇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大王他一定会中计,准他们出战!到时,这宫中大事,不又是由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