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很漂亮呢！我本来也打算去的，跟你去正好，你回国的机票定好了吗？”
张昶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订好了。”
“你直接从圣彼得堡飞吧！再转回莫斯科，又绕了一圈，多麻烦。”
火车快到了，车厢里的乘客都忙了起来，黎蓁将铺盖卷好，床板收起来，露出下边的座位来。
他们的火车卧铺设计得挺巧妙的。
还是折叠式的。
“张昶？”半天没听到张昶回应，她疑惑地看了过去。
只见男人低头拨弄着手里的东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黎蓁的声音，他抬头往这边看来。
黎蓁本能笑了笑，“帅哥，别露出那样的表情，你看看周围。”
好些女人都盯着他。
可真是。
“你也别笑了。”张昶将黎蓁揽进怀里。
你总是优秀而不自知。
初中那会儿，都不知道每天上课多少男生偷偷盯着你看。
要不是我私下警告，怕你收情书手都收软了。
下了火车，已经快中午了。
“你订了住的地方么？”拿一只手遮住太阳，黎蓁往四周看了看。
还是老样子。
这座建立在芬兰湾沼泽地上的城市。
有得玩了。
想到什么，黎蓁转头，“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拿出手机，查了下地图，黎蓁拉着张昶钻进了圣彼得堡地铁里。
难得的深井式地下隧道，往下的扶梯感觉快要百米深了。
真爽。
黎蓁让张昶靠右站好，她往下走了两个台阶，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真好看。
还没欣赏够呢，就被张昶一把抓了上去，男人亲在她脸颊上，“咔擦”一声，画面定格了下来。
出了地铁，西方气息扑面而来。
彼得大帝建这座城市的时候，就说它是俄罗斯通向西方的窗口。
涅瓦大街，车水马龙。
巴洛克、洛可可风格的建筑交错纵横，既有十八世纪的华丽奢靡，又有十九世纪初的典雅厚重。
“当”“当”“当”电车来了，一拨人下来，一拨人上去。
鸽子飞过车顶，向远方去了。
“跟我来！”走过闻名已久的青铜雕像大桥，黎蓁带着张昶钻进了一座地下餐厅。
美丽的越南女服务员为她们拿来菜单。
“这里可好吃啦！今天是周五，还有工作日优惠的。”
说着，黎蓁指了指桌子上的广告单：“买一送一。”
“我们可以吃一样的。”打开菜单，前面都是寿司。
“对了，你喜欢寿司吗？这里有部分日本菜。”
张昶抬头，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你点就好，我都喜欢。”
黎蓁抿了抿唇，“嗯，那，我们不要鱼子酱的，就这个吧？海草的，还有，这个！八爪鱼的！”
除了寿司，这家的面条也很有特色，黎蓁帮张昶点了份。
这里是她上辈子来的时候发现的，意外地很和自己的口味，她想带张昶来尝。
“你吃辣吗？”
“不吃。”
“哦，那我自己加辣了？”
张昶看她说起吃辣，眼睛都在放光，“这么喜欢吃辣？嗯？”
“辣一点才爽啊！”
说完，看了一眼张昶白皙的脸，说：“那个，你不吃辣挺好的，吃辣对身体不好。”
“呵。”
黎蓁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索性叫来服务员，让她去准备了。
“你怎么会想来圣彼得堡呢？”
她看了眼餐厅里享受美味的人，还是喜欢这里。
“现在想想，还真是……”想到要是没有遇见他，心里就难受。
“想什么呢！”
额头被弹了下，黎蓁吓了一跳。
“哎，我说你这人……”
“算了，看在你是我男朋友份上，我不计较了。”救命，美色误人。
“不许笑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
“还敢那样笑不？嗯？”黎蓁捧住男人的脸，看了眼他的唇，轻轻贴了一下，又坐回自己位子上去了。
张昶脸上的笑僵住了。
看看周围那些人，都被你吸引过来了，啧。
黎蓁拿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吃饭。”
帮张昶漱好餐具，放到他面前，黎蓁笑了笑，“知道你长得好看，不要勾引我了。”
“我很爱你的。”
张昶垂下眼睑，看着自己面前忙活的那双手。
小小的，软软的。
让人想握进手心。
抿了抿唇，“蓁蓁，我今晚就得走了。”
“我知道啊！”黎蓁头也没抬，夹了块寿司放进他碗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要完成的事，等我们有了自己的事业，可以独立了，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我会好好学习，一定会去帝都找你的。”黎蓁见他不开心，笑了笑，“你多大了？怎么还跟初中那会儿一样，你看你长得这么帅，我还要担心你被别人抢走呢！好啦，吃东西，嗯？”
咬了口寿司，她垂下眼睑，眼神一闪，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你以后的新娘一定是我。
“哇啊！真舒服！”舰艇急速滑过，水流扬起，形成一串串晶莹的链子，阳光下闪闪发光，黎蓁张开双手，灌了满嘴的风，凉凉的，冰冰的，舒服极了。
“涅瓦河从圣彼得堡穿过，那边还有座断桥，晚上一点的时候，有大宗船只运货出去，桥就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