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处赫然还有血迹......
想起那死丫头刚才那染血的一笑,夏少元就怄得憋闷,他年幼聪颖,少年得志,还从没有人能逼得他一时无措,无法反击。
该死的,
夏少元将眼前碍眼的东西一股脑地扫到地上,犹自不解恨,又捡起那个染血的玉石镇纸就要扔到窗外的塘子里,在那镇纸离手的那一刻,却咬着牙改了主意。
这是他的耻辱,他自然要好生记得。
夏少元来到一侧的书架前,随意地找了一个书匣,将那镇纸放了进去,在书架上放好。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且瞧着吧,自有那丫头来求他的时候。
☆、第十八章没奸情她自己都不信
这厢,因着夏少元的吩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自去给楚非绯看伤。
楚非绯下手本就有分寸,此时那额头上破了的油皮现在已然止了血。
去了之前按~压着的巾子,那伤口显得惨白浮肿,老大夫用手指将那伤处往大的撑了看了看,楚非绯抽着凉气喊疼。
陆坤见状在一旁直皱眉头:“老先生,便开些内服补血的药剂就好。”
按说身为外院护院的陆坤,这个时候是不应该在这里的。只是乳嬷嬷遣人去请相府常驻的郎中时,正好被路过的陆坤听到,便找了借口接了这差事,送老大夫去楚非绯的杂物院。
那明园的老妈子也是乐得偷懒,左右楚非绯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主儿,这趟差也没有什么油水,那老妈子自然也是巴不得有人接手,便将这差事交给了陆坤。若不然,身为外院的护院,陆坤还真没办法大白天就到楚非绯的杂物院里来。
老大夫在给楚非绯查看伤势的过程中,陆坤一直脸色阴沉地在墙角站着,此时见老大夫的手法粗~鲁,弄疼了楚非绯,便忍不住开口阻止。
楚非绯知道陆坤的脾气有时候是有些古怪的,尤其是在有人欺负了她之后,他那股阴狠劲,就是楚非绯也觉得发憷。在信明身所新人培训的时候,就有一个同宿舍的女孩子欺负楚非绯,故意害楚非绯伤了脚,让陆坤知道后,第二天那女孩子被发现剥光衣服塞在了假山的山洞里......
此时,楚非绯见陆坤又露出那种阴沉的脸色,连忙道:“没事,没事,不疼不疼的,老先生我这伤口不会得破伤风什么的吧?”
“破伤风?”老大夫愣了愣,显然是没听过这种“风”,陆坤在一旁轻咳一声:“就是七日风。”
“哦,不会不会。”老大夫呵呵一笑,用手巾沾了烧酒在楚非绯的额头伤口上清理了一下,又用干蔫枯瘦的手指从一个小罐中捏了一小簇灰黑色的粉末,因为年纪较大,手不免颤~抖,这拈起的一簇粉末,还没落到楚非绯的额上,便撒了精光。
“唉,老了老了......”老大夫叹息着,抖着手又去拈。
陆坤忍不住上前道:“老先生,要不我来?您说怎么着,我就怎么做?”
老大夫看了眼陆坤呵呵一笑,拈了拈胡子:“也好也好。”
陆坤上前一边净手,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老先生,这黑色的是什么药啊?”
“药?只是香灰罢了,这点破皮哪就值得用药了。”老大夫仍旧呵呵的笑着道:“撒点香灰,然后包起来,过几天就好了,这点伤原也就不用找大夫,我还奇怪呢,怎么如今一个住杂院的小丫头就这么金贵了。”
陆坤的脸立刻就阴沉下来,楚非绯也是有些发愣,香灰?那玩意和撒泥沙止血没有区别啊。
那老大夫原是千金圣手,本是有些名气的,后来因为年纪大了,才托人情找了相府做一个常驻大夫,除了能给相府的贵人看看病外,也算是养老了。这老大夫平时也是不用出诊的,府里的贵人不多,能隔几天请个平安脉也就是他最大的活计了。
今天为了一个小丫头,劳动他亲自上门,老大夫心里原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又看到这小丫头的伤,不过是破了点皮,也就没那么精心了,此时见陆坤上前帮忙,也就乐得偷闲,当下便在窗边的小桌旁,捡了椅子坐下,掏出~水烟,眯着眼,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作为从现代穿来的楚非绯和陆坤,自然是接受不了香灰止血这种处理的,陆坤暗暗侧了身体,挡住了老大夫的视线,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小的鎏金瓷瓶来,倒出点药粉在巾子上,小心地给楚非绯涂抹上。
楚非绯只觉得伤处微麻,原来刺痛的感觉像是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就算是楚非绯这种对药没什么概念的人,也知道,这定是什么上好的外伤药。
陆坤将那精致鎏金瓷瓶收好,才小声道:“包上以后别见水,两天就能好。”
哦,这大概就是武林高手专用的金创药吧,楚非绯脑补。
这时,房门开处,又一个丫鬟信步走了进来,看到陆坤不禁微微一愣,目光在一旁坐着个老大夫和陆坤身上转了转,然后嘴角微挑:“还挺热闹的。”
楚非绯探头,见到来人,不禁展颜笑道:“雪晴,你怎么来了?”
方雪晴晃了晃手中的一个精致的绿玉小瓶,淡淡地道:“奉少爷之命,给你送药呢。”
一旁的闭目抽水烟的老大夫闻言,不禁睁眼看去,只见方雪晴手里的那个瓷瓶,竟像是整玉雕成,整个瓶身晶莹透亮,就连里面盛的金色的玉~液,似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老大夫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可不是,净玉的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