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医生为防止将军哪天抽风算账,自然不会真让人家儿子顶着一张女人脸,而是在相似的基础上往帅气的方向修了修,非常吸引人。
可将军今晚闲着无聊想玩儿子,便扯来一块布给儿子围住,心灵手巧地做了件抹胸礼服,还翻出老婆的发夹别在了他头上,温柔地念了段诗,感觉父爱要爆棚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他摸摸儿子的头,“女儿晚安,拔拔明天再把裙子给你换下来。”
话音一落,只见俊美的男人皱起眉,挣扎地睁开了眼。
将军:“……”
现在把裙子撕了还来得及么?
第18章 他一阵心悸,朝那边飞奔而去。
负责抢救祁政的医生们都认为,以患者的脑部受损程度,这辈子苏醒的可能很小,没想到只过去一年多,患者竟然就睁眼了,他们深深地觉得遇见了奇迹。
几人急忙赶到将军的府邸,对上患者的造型,不约而同瞅了将军一眼。
将军装看不懂他们的眼神,理直气壮道:“你们快看看他怎么样了啊!”
他倒是想把裙子扯下来,但儿子睁着眼呢,他要是一扯,动作实在太明显,谁知儿子会有什么反应。
医生无语地回头干活,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发现这奇迹也不是太神,因为患者目前除了眼睛外,貌似哪儿都动不了。
将军在旁边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现在的情况和植物人差不多,”医生道,“但植物人是智能、思想、意志、情感和其他有目的的活动全部丧失,我们还不清楚他能不能接收外界信息,刚刚我们和他说话,让他眨眼回应,他一直都没能有效地回应。”
将军赶紧跑到治疗舱前握住儿子的手:“儿子你看得见我么?能听到我说话么?要是能听见你就眨一下眼。”
医生道:“连续眨两下,这样好判断。”
将军道:“对,眨两下。”
祁政的意识并不清醒,脑子里一团浆糊。
他隐约能看见面前模糊的人影,但却像隔着一层膜,所有成像和声音都走了形,半天才听清一句“眨两下眼”。他木着脑子不太想搭理,可仅有的意识一直在挣扎着不让他昏睡,他终于找回一点点控制权,费力地眨了两下眼。
将军感觉几乎都等了一个世纪,差点落泪:“儿子你醒了,我是你爸爸啊,我找了你二十多年,当年你才那么点……”
祁政的j-i,ng神透支到了极限,刚才拼死一搏的意识退潮似的地往下沉。
走动的人影、耳边的声音、遥远的天花板……眼前的一切再次扭曲变形,渐渐化成黑暗中刺目的炮火和轰鸣。
彻底被烈火包围后,他发现自己竟到了一处绿油油的山坡。
山坡上长着棵大树,树下站着一个年轻人。
他一阵心悸,朝那边飞奔而去。
将军确认儿子是有意识的,便挥手让医生检查,然后坐在旁边试图通过深情的父爱感动儿子,转移儿子对于自身状况的注意力。
这时见儿子重新闭眼,他愣了愣,询问医生:“他是太累了才睡着的,对吧?”
而不是被什么小裙子刺激到,或被他念叨晕的。
话说回来,儿子只有眼睛能动,看得见身上的是裙子么?
几位医生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表情一时难以言喻。
但患者确实不太可能关注别的,他们点头道:“是太累了。”
将军呼出一口气,片刻后又开始胡思乱想:“你们说他大脑受损,会有什么影响?会变傻么?不会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不知道吧?”
“这得等他再次苏醒才能判断,我们推测受影响的可能很大,或许是行动上,或许是语言上,也或许是其他,”医生道,“不过不用担心,他只要醒了一切都好办,可以慢慢恢复。”
停顿一下,他们语重心长地道:“只是平时要多有些耐心,不要刺激他。”
将军道:“嗯,我知道。”
但愿。
几人同时在心里想,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将军沉稳地望着他们出门,听着房门传来“咔嚓”的轻响,便迅速跑回去把儿子身上的小裙子和发夹都弄了下来。
这时通讯器一响,副官的电话过来了。
“将军,凌家要用深度星座的2号和3号星,大概用一年,”副官道,“他们说上次他家大少爷结婚,在婚礼上和您提过这件事。”
“是提过,”将军道,“说是想在那两颗鸟不拉屎的无人星上做实验,你去打听打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打听过了,”副官道,“凌家一直养着一批研究跃迁和量子传输的专家,去年还购买了不少仪器,但表面上是以别人的名义买的,不细查,根本不清楚东西都运到他那去了。”
将军扬起眉。
“我只听到一个说法,是凌家的人私下里说的,”副官道,“据说当初凌大少向蓝小姐求婚时给过一个承诺,说会想办法捞蓝小姐的弟弟出来。”
将军道:“她弟弟?”
副官道:“听说是个天才,现在被关在第一星系的监狱里。”
将军摸摸下巴,笑道:“够胆,他们这是想劫狱啊。”
副官道:“那?”
“给他们用,”将军摆手道,“盯着点,别让他们把那两颗星球毁了就行。”
副官道:“是。”
此刻蓝弟弟还在星球监狱的6号岛上。
面对一整座岛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