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暗了下,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不过是说起当年的事,他生气了罢了。”
常轩小心地试探道:“您没说沉鱼姑娘的事儿吧?”
常老爹点头:“说了。”
常轩心里抓心挠肺,爹怎么说话这么简单,他只好继续问:“舅舅怎么以为呢?他以为你会娶了那个姑娘?”
常老爹摇头,落寞地苦笑了声:“沉鱼才多大的年纪啊,我不过是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看待罢了,可是她人小,没见过世面,倒是听他爹的话非要跟着我。你舅舅听了这个自然不高兴。他觉得既然这姑娘对我有意,把人带回来总是不对的,说不得我早年也干过这样的事,说不得你娘就是因为这个气病的。”
常轩顿时无语,舅舅的歪理总是很奇怪,不过舅舅恨自己爹恨了这么多年,仇人见面脾气暴躁下也可以理解的。
常轩干脆又问起常老爹关于那个沉鱼的事儿,这才知道,其实常老爹原本的打算是先给沉鱼寻夫,若是寻不到便找个好人家嫁了,万一好人家也找不到,便让常轩照顾着。
常轩闻此大汗:“爹啊,你也没有说清楚,倒是让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寻一个后娘呢!”
常老爹扫了常轩一眼,顿时常轩赔笑了下,扯开话题问:“您刚才说这个姑娘认定了要跟着你的,那她不愿意嫁给别人怎么办呢?”
常老爹牵起缰绳打开大门,边走边道:“见的人多了,自然想法就变了。”
常轩进屋后,赶紧给阿福说了这件事,阿福但是正喂孩子吃奶,听到这个顿时放心了:“爹这个人办事一向有分寸。”
常轩故意瞪了阿福一眼:“今日儿个白天,是谁担心得跟什么似的呢?”
阿福咬唇笑了下,歪头强词夺理:“还不是跟你学的,看你担心成那个样子呢!”
常轩看着灯下阿福俏皮的模样,胸腔里涌起几分柔意,凑上前坐在旁边,看着她抱着孩子的贤惠模样,放软了声音说:“爹是个有分寸的,我也是个有分寸的,你放心就是。”
阿福自然不知道之前常轩和常老爹在门外的那番谈话以及常轩心中的误会,当下倒有几分不解,轻挑了挑温婉的秀美笑道:“我何曾不放心过呢?”
常轩听了嘿嘿笑了下,凑过去伸到阿福雪白的颈项处亲了一口,这才哑声地说:“你放心,我这辈子就你一个,绝对不会找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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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轩再次陪着常老爹前去程舅舅那边,谁知道程舅舅根本是闭门不见了。等了一整天,最后傍晚时分无奈的常轩只好去找自己表弟帮忙,这个表弟摸摸鼻子很无奈:“我爹就那个脾气……他一听你爹要纳妾,气得昨晚喝了两壶竹叶青,人在炕上躺了一天,如今也就是刚起身……他倒不是故意不见你了。”
常轩叹了口气:“你想想办法吧,一定要让我进去见见舅舅,好歹解释下。”
表弟胆小地说:“这怕是不行,我害怕被骂。”
常轩对这个表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胆小?亏你还是什么武状元呢!”
表弟耸肩:“我是武状元,他却是武状元的爹,你说谁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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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轩不管其他,只是揪着表弟不放:“这事你一定要想办法,这根本是个误会,我爹根本没打算续弦!”
表弟眼珠子转了转:“也行,我可以把你放进院子里,至于后面如何我可管不了,到时候万一我爹发火,你也不能说是我放你进来的。”
常轩点头拍肩:“放心放心,一定不会说是你干的。”
翻墙分割线
常轩原本想着这个武状元表弟总应该有些法子吧,可是当他看到面前这赌高墙的时候,傻了眼:“你这是要干什么?”
表弟回得干脆利索:“翻墙进院子啊!”
常轩皱眉:“这不太好吧……”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见舅舅还要翻墙进去?
表弟斜眼看了下常轩:“你又不是第一次翻了,怕什么?”
常轩想想自己在外面的爹,点头下决心:“好吧,我这就翻墙进去!你给我拿把梯子来!”
阿福自从听说公爹根本没打算纳这位沉鱼姑娘为续弦后,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姑娘对自己公爹的救命之恩,她有意对人家好些,一大早便命下人找了裁缝给这位姑娘做新衣服,又怕她吃家里的饭菜不顺口,特意给她做一些鱼来吃。
这姑娘开始倒是很惊喜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一天下来她开始乏了:“阿福,你公爹怎么还不回来呢?”
在阿福的坚持下,她们以名字直接相称,这样倒是免了什么辈分之类的问题。沉鱼姑娘显然脑子单纯,竟然没醒悟过来以名字相称其实就已经是平辈了。
阿福听到沉鱼这么问,只好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也许在舅舅家聊到兴起,今晚便在这里住下也有可能。”
其实根本全无可能,常轩晚上都是一定要回家抱着自己睡的。阿福想彻底打碎沉鱼念叨了一天要见常老爹的念头。
沉鱼一听,颇有些委屈:“看来他还是不想娶我啊,扔下我一天不管呢。”
阿福的额头抽疼了下,是啊自己公爹肯定不想娶的啊,当初就连岳娘子那么好的人他都没娶呢。
沉鱼很难过地低下头,目中隐约含泪。
阿福见此,只好上前安慰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沉鱼小声委屈地道:“我明明已经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