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原随风也注意到了,那些人全力使出的兵器的确砍是砍在了赵云齐身上,而且还是全部都刺中了。
但是,他们就如同劈在了一块千年的寒铁上一般,只能将赵云齐那身衣服跺得破破烂烂,就再也砍不下去了。
确切地说,他们就连赵云齐的皮肤也没有刺破!
无比惊讶的血鹰门人如同看到什麽罕世大妖怪一般望向赵云齐,再砍几次,同样如同儿戏般收场。
这白痴还真大方,就露著後背让人恶砍?
就在原随风松下气来也禁不住犯嘀咕时,却见著好半天不吭声的赵云齐抬起头来,一脸怒容地一抬身,数股庞大的力道从架在他背上的兵器中传到血鹰门人身体之中,将这些人全部震飞了出去。
“哇哇,你们不好,让小原受伤了。”
赵云齐惊天动地地吼叫著,一面心疼之极地低头看著让他抱在怀里同样发呆的原随风,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里竟然还闪著晶莹的泪花。
“难看死了!”原随风低声道,他现在根本不能动,只能非常无辜地接受赵云齐的大嗓门制造出来的噪音。
“还流了这麽多血?伤口也好大哦。呜呜,一定很痛吧,小原?”
赵云齐将手里的人抱得更高,低头使劲给怀里的人吹吹,还如同安慰受伤的小狗儿一般在他脸颊上亲亲挨挨,登时让原随风原本还有点感动的脸色一下子黑了──
他可没忘掉现在还有无数双眼睛在又惊又异地瞪著他们。
同时原随风在心里决定:如果将来有机会回来,他一定要杀光现在看到这一场景的人!
“大白痴!还不快点带我去找大夫!你真想让我死掉?”
原随风咬牙哼道,立刻让赵云齐收起哀思,向马匹奔去。他这脚尖随处一点就来到二十多丈外栓马的地方,速度快得让人吒舌不已。
“哪里走!”愣过之後的血鹰门之人回过神来,又再次向他二人逼近。
最先到得赵云齐身後砍向原随风的几人,却让这原来根本丝毫武艺也不会使的烟雷堡大公子,一脚一个倒踢回去,最後他还一拳打将出去将一人的五官都打踏,掉进去的时候那人大半个身子还栽倒了土里。
如此一来,再也没人敢上前。像赵云齐这样一脚就倒下几个,一拳就伤人成片的情况,再闹下去吃亏的也是他们自个儿而已!
“你们全是坏蛋!小原都受伤了还合夥来欺负他!”赵云齐不满地拧起眉头,根本没有追究他这身高强的武功从何而来。
以他的心智来说也想不到那里去,总之他满心只想著按原随风所说的去找大夫,其他的才不管这许多呢!
众血鹰门人呆呆地看著赵云齐将原随风抱上马,两人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也只得呆在原地面面相觑再不敢追赶。
***
原随风努力遏制迅速在他身体之中四处游窜的毒素,但他之前与血鹰门相斗、内力消耗得太多,体内空乏竟然头一次聚不了气息。
再加上马上颠覆起伏,更是折腾得他胃腑难受,双眼泛黑,张口就呕出一些黑色的血水来吐在赵云齐衣上。
“小原,你没事吧?”
赵云齐全然不顾身上脏乱,立即策马抱著原随风落地。他虽然不知道原随风怎麽了,但是原随风吐出的血不是红色的却让他本能地觉得恐慌。
“放我下来!”原随风不情不愿地吩咐,赵云齐依言而行,但不敢松手仍是扶著原随风双肩。
因为他觉得原随风现在似乎全无力道,看著他泛著黑气的俊美脸颊,心中只是更急。
原随风运气两个周天,仍然无法将四散的毒气聚在丹田逼出,他无奈之下突然感受到赵云齐双臂间依旧真气充沛,脑中灵光一闪也来不及追究这白痴一身神功来源何方,为求暂时自保也只得沈声令赵云齐用内力将毒逼到他丹田之处。
“丹田?那是个什麽地方?”赵云齐不解地看著原随风发问。
“就是你内力使出的地方!”原随风没好气地说,如今他每拖一分时间,剧毒就在他体内转得更快,这当口赵云齐还在那里婆婆妈妈问个没完,他真的直想打人。
“内力又是什麽?”赵云齐还是没弄明白。
“就是你刚才打那些人的本事!”
原随风只觉得头痛,他发觉与赵云齐沟通不是一般的困难,一时间也好生怀疑方才赵云齐那身深不可测的功夫是不是他自己做梦看到的幻觉?
“小原,你不说明白我要怎麽帮你?”
赵云齐看见原随风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发不妙,只急得抓耳挠腮恨不能自个儿代原随风受这份苦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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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手放在我这儿!”原随风实在无法,只得示意赵云齐把手掌放在他腹部之下丹田凝聚内息的地方。
“你用心将你体内……那些发热的气体送到这里,用掌心将我身体之中碰撞你的东西吸到这个地方,明白了吗?”
“噢!”赵云齐立即依言而行,将内力源源不断送入原随风体内,并且尽量吸著在原随风周身游走的毒液,很快就见了成效。
“我不让你放手,你千万别松,而且在你松手之前你也不要开口说话。否则我会立即经脉全断……死在你面前。”
原随风深知这聚息疗伤并非儿戏,而且多数高手也舍不得用自身内力去救助他人,但好歹有一线希望他也想试试。
由於顾虑赵云齐有可能不理解经脉全断的意思,所以他还补充说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