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重新踏上沉魔台,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力气御剑了,一步一个血印,他受了苗景平的数剑,还中了毒,嘴里鲜血不断的流出来,没有倒下已经是奇迹了。
他站在沉魔台之上,抹掉嘴边的血道:[放了我师兄,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说这话也能是吓唬了,他能站着就不错了,哪有力气再去和人打一架。
苏易文知他乃强撑,想卖个面子给崎山派,正想劝吓呆了的秦燕蒲打开咒文放了台上之人,就听身后余音袅袅,既而曲声又如厉鬼哭嚎,灵力修为低些的听到此音甚至捂耳蹲下来哭了。苏易文回头去看这绝妙琴音何来,就见另一衣着崎山派道服眉眼间温柔如水的少年附琴走了过来,众人纷纷给其让路,又是崎山派呢,苏易文觉得真是好戏不断。
附琴少年将琴收好背到背后,走向沉魔台,看了看台上的亦然,又看了看满身血迹的叶新想上去帮忙,然后他还未踏上沉魔台的台阶就感觉到沉魔台给于自己的巨大压力,便没有抬脚,而是转过身给众人一个微笑,向所有人鞠了一躬,道:[晚辈崎山派第28代弟子,薛锦繁,家师白纪。]
不管是那可站在沉魔台上的少年还是台下这附琴笑盈盈的少年都让苏易文感到有趣。
[崎山派?]
[崎山派不是被灭门了吗?]
[不是的,我听说他们当然还有两个幸存了下来。]
[对对,我也听说了,崎山派现在的掌门人就是当年鹿凰城之战活下了的,不过听说也是勉强活着。]
听到崎山派这个好像消失了百年的曾经位列七大家族之一的门派,众人议论纷纷。
锦繁听到耳里,不曾放在心中。他现在担心的是台上的二人。
[对对,听说当年那个小点的是叫白纪]
[哎哟,这崎山派可真是了不得,百年时间竟教出这么出色的徒弟。]
[就是,你看能站在沉魔台上那少年,不知是什么来头哈?]
大家又议论开了。
苏易文看着眼前这叫薛锦繁的少年很是喜欢,如果能收到自己帐下就好了。
冷静下来的亦然知刚才自己有些冲动了,便站在台上也给大家鞠了一躬道:[晚辈崎山派第28代弟子,沈亦然,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们见谅。]
这可如何是好?秦燕蒲头很痛,自己把金叶新绑来什么也问出来还得罪了牧云派和崎山派,他当初抓到金叶新时他只穿一件白色道服,也没有崎山派的飞龙纹,他哪知道他是崎山派的人,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一样会绑来吧,因为崎山派哪有人能给他撑腰?如今看来自己的盘算打的真是失败。他求助似的看向苏易文,苏易文真是不想理他,但是两家交界,平时总有些往来,不好不给面子。
苏易文刚想开口,就听门童道:[秦木禾少爷道。]
叫秦木禾的少年衣着淡蓝色道服,袖口绣着深蓝色的莲花纹,腰间挂着一柄雪亮的长剑,肤如凝脂,眼若春桃,好个俊俏少年,这颜值竟不在大师兄之下,亦步生风,带起衣角飘飘。
秦木禾是昭天剑城掌门人秦怡林唯一一个儿子了,从小聪明伶俐,16结丹,修为灵力在同辈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为人更是和善,从未听说过和谁红过脸,长像更是为人们喜欢了,听说他娶了亲,哭晕好几个姑娘。
他走到过苏易文,施了个礼,:[晚辈秦木禾见过苏长老。]
苏易文冲他点了个头,他知,即然秦木禾来了便没有他的事了。
秦木禾走过他,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苗景平,吩咐人将人抬下去好好医治,又来到锦繁面前,冲他笑了笑,好像很开心,锦繁一惊,对他点了下头。秦木禾即而对跟在他身边讨好的秦燕蒲说:[撤掉咒文,放了台上之人。]
秦燕蒲得令得马去办了。
亦然见他大师兄得救了,便放下心来,这一口气也便松了,眼前一黑,便倒在了沉魔台之上。
锦繁也不顾咒文撤没撤掉,冲上了沉魔台扶起亦然,秦木禾一惊,立马跟了上去。
苏易文眼看没他什么事了一甩衣袖便走了,想来,这叫沈亦然的崎山少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究竟他为何能毫无阻力的站在沉魔台上的事怕是没了结果,三劫的毒他是知道的,这少年强行运转内丹,毒怕是已经染及全身没救了。今日以后穆家和白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秦家也脱不了干系,至于那半块玉壁,即然金叶新在崎山,来日方常。
第4章 薛家村
两日后白纪赶到了秦家,他到的时候锦繁守在昏迷不醒的亦然床边,眼下乌青,面容憔悴,不知他哭了多久,目光呆滞,看到白纪来了忍不住又哭了出来,扑通跪在了白纪面前拽着他的衣服下摆,声音嘶哑:[师傅,师傅,我求你救救亦然,你救救他吧。]锦繁哭的撕心裂肺,白纪仰头沉重的呼了口气,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他来的路上已经收到苏易文的书信,得知了所有事。秦木禾从重伤不起的苗景平那里拿到了解药,但是毒深入骨,内丹因为强行运转透支无力,白纪用灵力去探查亦然内丹,看到一颗满是细碎裂纹的内丹,还好,并没有破碎,还有救,如果用灵力去修补,也许还能醒来。
隔日白纪和锦繁谢过秦木禾便带着昏迷不醒的叶新亦然回了白龙居。
叶新虽然伤势很重,到底没有伤到要害,躺了一个星期便能下地了,他能动了第一件事就去看亦然,他从锦繁那里知道了所有事,说不出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