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床!要到小景去上学的时间了,虽然不用你亲自送他去学校,但总要和他道别吧。你大儿子好不容易交了一个朋友,咱一定要在各种细节上都表现出对他朋友的尊重。”陆妈妈兴致勃勃地说。
陆爸爸把头埋进了枕头底下,用枕头捂住耳朵,嘟囔着说:“儿子……儿子不要了……都怪他,什么时候献殷勤不好,偏偏要赶在凌晨两点我们睡得正香的时候……最靠谱的将军儿子也不靠谱了……”
陆妈妈敏锐地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对,问:“这不像是将军儿子能做出来的事。他当时怎么说的?”
“端着夜宵说要孝敬我们……”陆爸爸的脑海中忽然划过了一道闪电,他猛然清醒了过来,“我好像被骗了。我想想,你儿子的原话是,父亲,您和母亲想吃夜宵不?这是本将军孝敬你们的。行了,将军儿子还是靠谱的,不靠谱的果然是皇帝儿子。”当皇帝的人都比较随心所欲,这里的套路十八弯啊。
陆妈妈和陆爸爸对视一眼,分分钟拆穿了陆皇帝的伪装。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儿子,因此他们对陆念先的了解只怕还超过了陆念先本人。如果昨晚上真的是将军,将军肯定是这么说话的:“父亲,您和母亲想吃夜宵不?这是儿子孝敬你们的。”只有习惯了用“朕”来自称的皇帝,他在说话时已习惯了带上各种能明确社会地位的自称,常说本皇如何如何,才会多此一举用上“本将军”这样的自称。
“真蠢,都不想承认那是我儿子。”陆妈妈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眼角眉梢已经带上了笑意。
“只听说过谈恋爱会掉智商的,没见过交个朋友也能掉智商的啊。”陆爸爸笑着开了一句玩笑。
不过,已经洞悉了真相的陆爸爸和陆妈妈却都不打算在陆念先面前说破这件事。陆皇帝必须是猫系的啊!猫系生物一旦傲娇起来,能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陆爸爸和陆妈妈决定给儿子留一点面子。
景玉啄被闹钟叫起来时,陆将军已经在花园里展开晨练了,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威。景玉啄忍不住趴在窗台上欣赏了一会儿。嘿,他家陆哥果然超帅的呐!景玉啄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被洗好烘干后就放在他卧室的门口框子里。等景玉啄换好衣服下了楼,陆爸爸正一脸精英模样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景玉啄心想,原来像陆爸爸这样的有钱人都是六点钟不到就起床的呀,怪不得人家那么成功呢!
陆爸爸和陆妈妈亲自把景玉啄送出了陆家的大门,陆妈妈递给景玉啄一份牛奶、面包、新鲜水果当早餐。因为景玉啄还要先绕回景,不能直接去学校,所以这早饭只能在路上解决了。负责送景玉啄离开的司机已经为陆家工作了十几年,看上去憨厚老实话不多,应该是个很可靠的中年人。
等景玉啄到达学校时,正好是上学的高峰期,校门口挤着很多学生。
陆家的车子嘛,再如何低调,那也是普通人眼里的豪车。十几岁的男孩子大都喜欢汽车杂志、军事杂志等等。等到车子停稳,校门口有几个男生也随之停下了脚步,想看看到底是哪位牛逼人物坐了这么高级的车来学校。当景玉啄从车子里钻出来时,周围有不少视线朝他射来,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巧不远处站着的一位男生是景玉啄的同班同学,见到景玉啄后,兴奋得开始苍蝇搓手。
“学委,牛逼啊!”那位同学说。
景玉啄回头看了一眼豪车,又转过来看向同学,连忙摇头解释说:“这不是我家的车……”
说话间,陆家的司机已经从驾驶位上钻了出来,稳稳地站定,不等景玉啄把话说完,这位看上去非常可靠的中年人就像是国外那种私人管家,是gentlean,对着景玉啄微微鞠躬,非常礼貌地说:“景少爷,鄙人很荣幸能为您服务。听闻您今日将会有一个重要的讲话,祝您一切顺利。”
景玉啄:“……”
景玉啄的同学:“……”
景玉啄很怀疑,想要成为陆家的工作人员,是不是都要先去演技培训班里待上几个月?
陆家的车很快就开走了。面对着同学闪闪发亮的眼神,景玉啄头疼地说:“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学委你是哪个家族的继承人吧?周末时是不是去参加宴会了?”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学委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那车子真不是我家的啊!我和你一样,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
同学似乎相信了景玉啄的解释,景玉啄便以为这个事情过去了。在升旗仪式上,他脱稿完成了国旗下的讲话,赢得了全校师生的掌声。从操场回教室的一路上,不断有同学挤到景玉啄面前来,有个男生压低了声音问:“听说你周末去太平洋的某个岛上参加宴会了,是被一位王子的管家送回来的?”
“不,我没有。”景玉啄面无表情地说。
时间过得很快。自陆念先成为了野狼帮的编外教官之后,野狼er们就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每天不仅要接受高强度体能训练,还要接受文化课的培训。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逃了训练——能学武的吸引力有时候比不上学习文化课对他们造成的折磨——可是陆念先连大公司里的case都能搞得定,还搞不定几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小屁孩吗?陆将军终于能够练一回兵了,他不允许任何人半途而废。
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