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转头看向周天启,只见他也是一脸疑惑。林宛有些迟疑,想了想,才道:“太叔公,外公,天启虽然不能改姓凤,但是,如果他将来不只一个孩子,那么其中一个孩子可以姓凤,继承凤家嫡系的香火。您二位觉得如何?”
凤翔宇和凤百江闻言,互望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凤百江枯瘦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林宛的额头,笑骂道:“你这鬼丫头,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如此一来,这凤家军将来还是你们的。”
林宛却展颜一笑,道:“太叔公,宛儿可是全心全意在为我们凤家着想呢。如此一来,不仅不会断了凤家嫡系一脉的香火,而且至少可保凤家军百年内与当朝皇室兄弟齐心,相安无事。”
凤翔宇也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顿了顿,又看向林宛,笑道:“那宛儿打算何时让外公我抱上曾外孙啊?”
林宛小脸涨得通红,蹙眉嗔道:“外公,宛儿还没有及笄呢!”
凤百江见林宛那又羞又恼的样子,不由又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林宛的小手,道:“不小了,启儿今年已经满了十五周岁了,你也已满十二周岁了,至多再过一年,你们就可以成亲了。”说着,拧眉仔细打量了林宛的小身板两眼,摇头道:“你太瘦了,就趁着这一年时间,好好把身子养丰腴一些,将来好生养。”
凤翔宇也连忙帮腔道:“对,我们凤家挑的继承人,可不能是弱不禁风的。将来还得多生出几个男娃娃来,让我和江叔好好挑选。”
林宛拧着眉头,小脸也皱成了一团,满脸的懊恼,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都怪自己多嘴,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到头来竟然害了自己!
周天启连忙上前解围,对凤翔宇和凤百江躬身一揖,硬着头皮道:“外公,太叔公,宛儿她脸皮薄,您二位可别再笑她了。”
却没想到,一句“脸皮薄”又引得凤翔宇和凤百江哈哈大笑起来。
林宛气得瞪了周天启一眼,起身躲到了他的身后,干脆就脸皮薄到底了。
过了许久,听到凤百江轮椅转动的声音,林宛才探出头来。只见凤百江正面向着供桌,目光盯在凤百川的牌位上,口中缓缓叹道:“大哥,您看到了吗?启儿回来了,还带来了宛儿。启儿不愧是我们凤家的子孙,年纪轻轻就已经领兵打仗,而且连那洪穹老贼,在他手下都没有占到便宜。”
周天启拉着林宛的手,走到蒲团前,双双脆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凤百江看着这两个懂事的孩子,微笑点头,又继续道:“大哥,这是宛儿,她聪明又孝顺,相信你也会喜欢她的。有了她在启儿身边,我们都很放心。只求大哥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她给我们凤家多生几个杰出的后人。”
这也正是林宛心中担忧的,她双手合十,心中暗暗祈求道:“凤家的列祖列宗在上,请保佑宛儿,顺利地清除摧花情毒,至少能为天启生出两个男孩儿来。”接着,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周天启知道她的心事,不禁暗暗替她担忧,向着祖宗牌位,也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凤百江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时候不早了,翔宇,你带他们出去吧。”
凤翔宇点了点头,转身对门外的侍卫吩咐道:“开门。”
“是,族长。”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凤翔宇对着凤百江恭恭敬敬地一礼,周天启和林宛也转过身来,对着凤百江深深一拜,才起身跟着凤翔宇离开了祠堂。
看着祠堂的大门重重地关上,凤百江也被关在了大门内。
林宛不由蹙眉问道:“外公,太叔公他一直都住在祠堂里吗?”
凤翔宇看着凤家祠堂巍峨的牌匾和大门,轻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去吧,我慢慢再告诉你们。”说着,就已经转身向来时的小路走去。
早已过了午时,三人来到凤翔宇的院子前。只见院门口站着两个村妇,正焦急地等待着。
见凤翔宇、周天启、林宛回来了,两个村妇连忙迎了上来,一个圆脸的中年妇人高兴地道:“族长,您可回来了,饭菜都热过好几回了。族长,二人贵客,快请进来。”
说着,就和另一个妇人一起转身走了进去,一直将凤翔宇、周天启、林宛三人领到了东厢房的饭厅里。
凤翔宇指着那圆脸的中年妇人,介绍道:“这是曾二嫂,她丈夫是银铠军的曾将军。”顿了顿,又指着另一个年轻一些的村妇,道:“她是凤十九,也算是我们凤家村年轻一带中武功最高的女子。她夫家是银铠军的刘都卫长,也就是刘老将军的儿子。”
周天启和林宛与曾二嫂、凤十九一一见礼。曾二嫂性情开朗,连忙招呼他们吃饭。凤十九性情冷淡,不爱说话,但也微笑点头,表示友好。
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几碗清粥,没有什么好菜,但林宛却十分喜欢。和凤翔宇、周天启一起,二话不说,将清粥小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曾二嫂和凤十九见周天启、林宛二人都不嫌弃这过于简单的饭菜,还仿佛真心喜欢,也不禁对二人多了几分亲近和好感,高高兴兴地将碗筷收拾了出去。
饭后,三人依然坐在饭厅里,讲起了二十多年前凤百江和凤翔宇二人死里逃生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凤百江在杀死了敌军的几个将领之后,身中十几箭,全身上下中了数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