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见兰紫月已然动怒,吓得脸色惨白,手指微颤,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连忙起身,退后一步躬身抱拳一揖,道:“谢公主殿下不罪之恩,在下一定尽力而为,并且绝不会将此事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兰紫月淡淡地点了点头,问道:“万二公子不必害怕,只要你尽心为本公主治病,本公主不仅不会怪罪于你,而且还会重重有赏,你听明白了吗?”
林宛微微点头,笑容苦涩,连声应道:“是,是,是,在下明白,在下一定尽心尽力。”
兰紫月微微一笑,道:“万二公子不必拘礼,请坐。”等林宛坐下,又问道:“万二公子平日是如何诊病的?要诊脉吗?”
林宛恭恭敬敬地答道:“望闻问切,都是诊病的方法,不一定要诊脉,在下给女子诊病,一般不用切脉。请问公主殿下,是否能跟在下说说您的症状?”
兰紫月闻言一怔,眉头一皱,不悦地叱道:“本公主都说了是妇人之症,你叫本公主如何当着你一个男子的面说出症状来呢?”
林宛心中暗暗好笑,但脸上还是一副十分恭恭敬敬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道:“公主殿下,在下现在是大夫,您不必把在下当成一个男子。”想了想,又道:“在下问公主殿下几个问题,您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即可,行吗?”
兰紫月微微蹙眉,想了想,道:“好,你问吧。”
林宛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兰紫月的面色,又垂下目光,沉吟片刻,缓缓问道:“公主殿下,请问您的月事,是不是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来了?”
兰紫月闻言大惊,此事除了她贴身的侍女以外,谁也不知道,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没有诊脉,只看了看自己的脸,就已经知道了,难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吗?
想到此处,兰紫月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铜镜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色,只见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面色正常。虽然不像大封的女子一样皮肤白皙粉嫩,但肤色健康,皮肤光滑而紧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兰紫月暗暗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回到桌边坐下,疑惑地问道:“万二公子好厉害,不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林宛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女子的月事如果不正常,气色会差一些,性情也会变得急躁易怒。公主殿下的症状并不明显,所以在下猜测最多不过三个月。”
兰紫月眉头微蹙,缓缓点头,心中不由暗暗称奇。自从七夕宴那日之后,她的小日子就再也没有来过,距离今日,确实已经近三个月了。
她一开始以为是因为那次流血太多,所以没有在意。后来过了两个月,还没有动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可是,现在已经三个月了,如果是怀孕了,应该会有些反应才是。
至此,兰紫月才开始着急了。可是,又不敢随便找个大夫瞧病,不管是什么结果,对她的声誉都会有很大影响。所以,她才找上了林宛,虽然也犹豫了许久,但她却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原本知道这万二公子救活了欧阳雨菲,兰紫月还不怎么相信。可是,前天周天宏亲自带人去搜查了西院客房,进房间搜查的侍卫亲眼看到欧阳雨菲还活着。她才不得不相信,这万二公子确实有些能耐。
这才想着,也许可以找这万二公子给自己的瞧瞧病。想着,他既不是皇室的人,又不是外面行医的大夫,而且身份卑微,一定不敢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
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万二公子竟然就是她的死对头林宛儿,更没有想到,林宛儿根本不会治病,只是聪明大胆,敢猜敢糊弄她,还一猜就中了!
林宛又接着问道:“公主殿下在此之前,是否受过寒,或是受过伤?”
兰紫月越听越惊,这万二公子的话竟然句句都说中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本公主确实在三个月前落过水,而且也受过重伤,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林宛缓缓点头,仿佛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一般,一本正经的道:“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这女子的身体特质与男子不同,最怕受寒,这也就是为什么女子在月经期间,以及生完孩子,做月子时要特别注意保暖和避忌生冷的原因。”
兰紫月听林宛说得头头是道,又不由多信了几分,微微点头,问道:“那如今应该怎么办呢?可有补救之法?”
林宛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自信,道:“公主殿下只需按照在下的药方服用三个月,再记住一些不能进口的食物,和不能做的事情,不出半年,公主殿下一定就能全愈了。”
兰紫月闻言一喜,立即道:“好,你开方子吧。”说着,指了指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道:“万二公子,请!”
林宛连连点头应道:“是,公主殿下。”说着,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执起笔,写起方子来。林宛虽然不懂诊脉看病,但是记性极好,以前王琪给她开的方子,她是见过的,如今让她默下来,并不是难事。而且,她也没有打算都写全,差不多就得了。
写完药方,林宛双手恭恭敬敬地将方子,呈给兰紫月过目。
兰紫月也看不懂,只大致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放在了桌上。抬头看向林宛,问道:“万二公子,你刚才所说的不能吃的食物和不能做的事情是什么?”
林宛低头垂目,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