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心中无比羡慕,不由脱口而出,道:“外公和外婆的感情真好!”
王心怜拍了拍林宛的手,笑道:“你的大舅舅和大舅母、二舅舅和二舅母的感情也都很好,这都是因为我们赵家从来不纳妾,连通房都没有的缘故。”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我还想着,将来在你的三个表哥当中给你挑一个,亲上加亲,免得你将来嫁到别人家里受罪。唉,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
林宛小脸微红,抱着王心怜的手臂,将脸贴在她的肩上,撒娇道:“外婆,宛儿知道您疼我,可是,感情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三位表哥都一表人才,能文能武,将来一定能找到合他们心意的好嫂嫂。至于我,外婆也不必担心,我相信我的选择,他也不会让您失望的。”
王心怜点了点头,叹道:“启儿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自小就没了娘。一个没娘的孩子,能在皇宫里长大有多不容易啊。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雪瑜是我看着长大了,进宫没几年就病了,二十多岁就没了。宛儿啊,你真的想好了吗?”
林宛心中一痛,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在为她和天启的将来担心。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退缩,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外婆,您相信我,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更不会让别人欺负我,您不必为我担心。”
王心怜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启儿那孩子了,还是雪瑜在的时候,见过一次。什么时候他从封南城回来了,你带他来让我们都见见吧。”
林宛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外婆放心,他说过年前会回来的,我带他来见您。”
王心怜慈爱地摸了摸林宛的头发,微笑点头。
看着王心怜慈爱的目光,林宛的眼睛里突然就盈满了泪水,起身跪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裤裙里,口中喃喃地喊着:“外婆,外婆”
前世,与林宛感情最好的就是外婆。父母工作忙,林宛最开心的童年就是在外婆身边,在乡下度过的。上学后,才跟着父母去了大城市。后来长大了,每次回乡下去看外婆,外婆都会说:“小宛,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来给外婆看看啊?”
外婆最担心的就是林宛将来不能找到一个好男人,不能得到幸福。所以,她想要看到林宛的男朋友,想要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自己能不能将外孙女放心地托付给他。
可是,一直到林宛离开那个世界,也没有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伴侣,没有满足外婆的心愿。而外婆,若后来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出了意外,会有多伤心呢?外婆
王心怜并不知道林宛在想什么,以为她是小时候受了太多的苦,现在看到了亲人,所以有了很多感触。轻轻拍着林宛的背,低声哄道:“宛儿乖,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们这么多人疼你,一定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的,乖,别难过了。”
林宛破啼一笑,摇了摇头,擦干了眼泪,道:“外婆,宛儿不难过。宛儿是太想念您和外公了,看到你们太高兴了。”
王心怜笑着点了点头,道:“外婆看见你也很高兴,人还没到呢,就让晋儿带回来一个又会说话,又会做菜的婆子。你看,这些糕点都是她做的,香软爽口,不太甜,又不腻,很合我的口味。刚才陪我说了一会儿话,十分健谈,又懂得分寸。你真是有心了,知道我胃口不好,又天天待在府上,没有人解闷儿吧。”
林宛心里高兴,笑得眉眼弯弯,乖巧地道:“外婆喜欢就好!”
赵正祥见这祖孙俩聊得也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对赵峰文、赵明晋和林宛,道:“峰文、晋儿、宛儿,你们跟我去书房,我有事情和你们商议。”
王心怜却也站起身来,拦住赵正祥,笑道:“你们就不用去书房了,就在这儿聊吧,让晰儿和逸儿也听听,好知道你们在干些什么。你们也别说太久,等你们说完话,一起去饭厅吃饭。”说完,招呼着两个儿媳妇和孙女,道:“怀玉、惜容、静儿,我们去看看晚饭做得怎么样了。”
马怀玉和邢惜容连忙起身,跟着婆婆往外走。赵静儿却急了,拉着王心怜的衣袖,撒娇道:“祖母,我也想留下来。”
王心怜蹙眉,低声斥责道:“你一个女孩子,跟着他们操这个心干什么?还是跟我们去厨房吧,将来嫁了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静儿打断了,道:“祖母,你偏心,宛儿也是女孩子,而且年纪比我还她将来也要嫁人的,可是她却可以留下来。”
王心怜一怔,看着赵静儿和林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祖母是为你好,祖母希望你将来不要过得那么辛苦。宛儿她”
赵正祥想了想,出言劝道:“心怜,就让静儿也留下吧。当初我们就是为丽娘想得太周到了,她才会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才会看不透人心的险恶,才会一味地良善,最后害了自己。”
王心怜听到赵正祥提起女儿,不禁轻叹一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大殿,丫环彩鹃跟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扶着她。
马怀玉向殿中服侍的下人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守着。”说完,也和邢惜容一起走出了大殿。
等下人们也都走了出去,关上了正殿的大门,赵正祥才缓缓开口,道:“都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