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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和杜妈妈回到慈心堂的时候,正好林老夫人准备用午饭,秦姨娘在一旁伺候,见林宛进来,林老夫人忙命人多摆了一副碗筷,让林宛陪自己一起用饭。
林宛正饿着,开心地道谢,也不再多说,坐下吃饭。瞄见秦姨娘正观察着自己的神色,见自己表情如常,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心想,果然与秦姨娘有关吗?
饭后,林宛直接了当地向林老夫人请求道:“祖母,王御医说母亲的病有很多饮食避忌,都交待给陈妈妈了,宛儿想求祖母恩准,在秋意园设个小厨房,让陈妈妈帮母亲在自己院子里做吃的。秋意园离大厨房远,每天大厨房往秋意园送吃食也挺辛苦,而且厨房的妈妈也怕记不住那么多的要求,母亲想吃什么要遣人去大厨房吩咐也不方便,您说呢?”
林老夫人看了眼杜妈妈,见杜妈妈点头,又望向秦姨娘。
秦姨娘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老夫人,这有些不合规矩……”
林宛冷冷地打断她道:“秦姨娘,我母亲这几年病着,虽然是你掌管着家中事务,但你别忘了,我母亲才是当家主母,你这个时候谈规矩,你觉得合适吗?再说,如果因此耽误了母亲的病,你说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呢?外人不知道秦姨娘是为了守林家的规矩,还以为秦姨娘是有别的想法呢。”
秦姨娘一脸惶恐的样子,跪倒在林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忆玲进林家也十几年了,您是了解的,我怎么会……”说着就要哭了,拿出帕子抹着眼泪道:“老夫人,承蒙您信任才让我掌家,现在七小姐不信我,请老夫人还是换人吧。”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见林老夫人脸色有些阴沉,林宛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祖母,您别怪宛儿,宛儿也是看母亲病重急得口不择言了,但是祖母,规矩是人定的,母亲现在情况特殊,您就答应宛儿吧。”
林老夫人被林宛哭得心都疼了,小姑娘那伤心欲绝的样儿,真是可怜,将她扶起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点头道:“好,好,祖母依你,别哭了,哭得祖母心都疼了。”
林宛俯在林老夫人怀里,一抽一抽地道:“谢祖母疼惜!”声音听着像是极力忍着不哭的样子,慢慢停止了哭泣。
林老夫人抬首向秦姨娘道:“忆玲,你安排一下,就让夫人在小厨房开火吧。”
秦姨娘在一旁看呆了,都忘了哭。听到林老夫人的话,忙应下称是,也不敢再说请林老夫人换人的话了。
秦姨娘告退,下去办事。林宛在林老夫人怀里腻了一会儿,也起身告辞,杜妈妈上前服侍林老夫人休息。
绿柳和小蝶在外面院子里等着,见林宛出来,脸上带着微笑,心里暗喜。也不说话,随林宛出了慈心堂。
路上,小蝶夸张地说看见秦姨娘出来时愤恨狼狈的样子。
回到宛心阁,林宛睡了个午觉,醒来时神清气爽,小蝶来服侍穿衣,擦脸擦手,林宛觉得,现在的生活真是不错,以前拍戏的日子跟现在比起来,真不是人过的。从来没有睡过午觉,每天就睡几个小时,深夜十二点前就没有睡过觉。想着,舒服地叹了口气,惹得小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是开心的样子才放心。
小蝶一边帮她系着腰带,一边说:“翠环姐姐来了,在西厢房和绿柳姐姐说话呢。”
林宛坐下,刚喝了口茶,绿柳就进来了,小蝶机灵地带着几个小丫环出去了,安排几个丫环去做事,自己在门口守着。
绿柳低声说:“我娘回来了,说王御医的侄女叫王琪,上个月才满十二岁,长相普通,但甚是乖巧。药拿回来了,小姐看怎么办?”
林宛想了想问:“翠环呢?”
绿柳回道:“在西厢房等着您回话呢。”
“嗯,让她过来吧。”林宛吩咐道。
绿柳到门口和小蝶说了声,不一会儿,小蝶就把人领了进来。
翠环进来行了礼,站在那儿等林宛示下。
林宛微微一笑,开口问道:“翠环姐姐,你们四个跟着我娘多少年了?”
“回小姐话,奴婢们是赵家的家生子,五年前被陈妈妈挑中,由赵老夫人做主送来的。”翠环说话颇有条理,几句话就讲清楚了。
林宛点点头,说:“翠环姐姐不必多心,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可是母亲饮食被下药,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一年多,你可有什么发现吗?”
翠环也不慌张,答道:“陈妈妈一直注意此事儿,我们几个也不敢大意,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夫人的药都是翠佩负责的,但我们几个都不会害夫人。夫人每天的吃食都是大厨房送来的,我们会先试吃,夫人味口不好,经常只吃些点心,剩下的点心也是我们几个分着吃了。但我们身体都没有问题。”
林宛想了想,又问:“茶水呢?”
翠环一惊,想了想道:“和各个院子一样,每天使用的水和食用的水都有粗使的婆子送来,但夫人泡茶一直都只用每天早上在我们院子里收集的晨露。”
林宛收敛了笑容,仔仔细细地交待道:“翠环姐姐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陈妈妈,让她小心每天晚上院子里的动静,这几天照样收集晨露,用晨露泡茶,端进房里,但不要给母亲喝。老夫人已经答应母亲在小厨房自己做吃食了,你们自己做。一切照旧,但要注意观察,发现可疑的人,也不要打草惊蛇,小心防范就可以了,要让对方以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