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靳浩然正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个造型别致的小玉壶,仔细观察着玉壶内壁的雕花。
林宛微微一笑,走到桌边,坐在靳浩然旁边,开门见山地道:“靳大哥,宛儿冒昧,突然把你请到这儿,实是有事相求。”
靳浩然勾唇一笑,温和地道:“宛儿何时如此见外了,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但说无妨。”
林宛也不再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靳大哥也知道,我母亲中的毒只有七星草才能解,而且时日不多了。如今只有东黎王手上的七星丹能救,不知大哥可愿帮忙?”
靳浩然毫不迟疑,点点头道:“七星丹虽然珍贵,但现在我父王也用不上,当然可以给你。只是如今要去东黎王宫取药,却十分困难。”
林宛高兴地站起身,迅速弯腰行了个大礼,谢道:“多谢大哥慷慨赐药!”
靳浩然不及阻止,只好受了她一礼,笑道:“宛儿何必多礼,如果没有你们相帮,我的性命都可能已经不在了,区区七星丹又何足挂齿。”
林宛微微一笑,摇摇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问道:“大哥可知道靳鹏展有没有什么贴身信物?”
靳浩然点点头道:“靳鹏展有一块贴身玉佩,如果有紧要事,会交给贴身侍卫作为信物,方便行事。”
林宛眼睛一亮,赶忙问道:“大哥可知道那块玉佩的用料、颜色和图案,能画出来吗?”
靳浩然微微一笑,点点头道:“那块玉佩我非常熟悉,靳鹏展整日挂在腰上,但是用料和做工都很难模仿。”靳浩然看了看手中的玉壶,微微一笑,道“不过,以这丽影香阁的手艺,应该可以一试。”
林宛站起身来,指了指旁边的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笑道:“太好了,那就请靳大哥现在就画出来吧,我好让玉器师傅马上去做。”
靳浩然点点头,站起身来,坐到书案前铺纸、提笔,抬起手腕细细描绘起来。
林宛在一旁帮忙研磨,仔细观看着,只见是一块椭圆形的玉佩,上面有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鹏,一笔一画,每一根羽毛都十分细致。
靳浩然画得很快,只半盏茶的功夫就画好了。又换了张纸,提笔给东黎王写了一份家书,信中主要是写如何得到了林宛等人的帮助,恳请父王赐药云云。
林宛十分感动,心中激荡,但并不再与靳浩然客气。二人心中清楚,已经是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朋友。
唐掌柜撩开门帘,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大托盘,盘中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珍贵玉料。
唐掌柜将托盘轻放在书案上,靳浩然毫不犹豫地指了指其中一块云纹翠玉,点点头道:“这块玉料的色泽和材质都与那信物非常相似,只要能雕出我画的效果,绝对足以乱真!”
“唐掌柜,玉器师傅来了吗?”林宛问道。
唐掌柜点点头,答道:“是,小姐,小陈师傅正在门外候着。”
林宛心中有些疑惑,但并不迟疑,点点头道:“那快请小陈师傅进来吧。”
唐掌柜撩起门帘,对门外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躬身站在林宛等人面前,恭敬地一揖道:“小人陈童,见过小姐,见过公子。”
靳浩然微微点头,打量着男子。陈童大约十七、八岁,瘦高个儿,长脸薄唇。眼睛不大,但十分有神,长相普通,一身白色长袍,发丝全部束在头顶,露出高高的光洁的额头,浓浓的眉毛。双手垂在身侧,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十分光滑整齐。
林宛微微一笑,道:“小陈师傅不用多礼。”说完,转头看向唐掌柜,等他介绍。
唐掌柜忙解释道:“小姐,我们店里的老陈师傅是京城有名的玉器大师,手艺堪称京城第一人。这位小陈师傅是他的独子,自小跟着老陈师傅习艺,虽然年轻,但手艺不错,尽得老陈师傅的真传。如今我们店里的玉器,大部分都出自他手,刚才靳公子看上的玉壶就是他雕的,属下知道小姐要得急,所以斗胆让小陈师傅来试试,他不仅手艺好,速度还极快。”
林宛大喜,问陈童道:“太好了,请小陈师傅过来看看这张图纸,有没有什么疑问,能不能做到一模一样?需要多长时间?”
陈童走上前来,双手接过林宛手上的图纸,仔细看了片刻,毫不迟疑地答道:“图纸画得很清楚,没有问题,我可以做到一模一样,三个时辰足矣。”
林宛点点头,正色道:“好,你现在就去准备吧,三个时辰后,我要看到一模一样的东西。”
“是,小姐。”陈童弯腰一礼后,拿着图纸和靳浩然选出来的玉料转身而去,唐掌柜也随后端着托盘退了下去。
等他们走后,靳浩然笑看着林宛道:“宛儿这里的能人可真是不少啊。”
林宛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道:“是啊,没有几个能人,还真是做不成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坏事儿啊。”
靳浩然听完忍俊不禁,摇摇头不与她贫嘴,折起之前写好的书信,接着,从小拇指上取下一个白玉指环,一起递给林宛,嘱咐道:“东黎境内现在大部分都是厉星宇的人,即使那玉佩能以假乱真,也万不可掉以轻心。我会派两个侍卫跟你们的人一起回去,你们人生地不熟,行事多有便,还是有两个东黎人带路会方便许多,说话也不容易露出马脚。这是我的信物,到了东黎京都先去流云客栈,向老板娘出示这个指环,她会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