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和靳浩然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幅充满欢笑,令人羡慕的景象。
靳浩然笑容满面,缓缓走了过来,调侃道:“北兄,小弟我还打算到城外去迎接你呢,没想到你居然已经进了城,而且还有美酒佳人相伴啊。”说着,看了看北萧楠身边的林慧心,笑得意味深长。
林宛站起身来,换到林慧玲旁边的位子坐下。
北萧楠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浩然,为兄可是已等你多时了,来!坐下喝酒。”说着,挥出大掌往靳浩然的肩膀拍去。
靳浩然闪身让开,夸张地道:“北兄,小弟身子弱,可禁不起您这一下。”
北萧楠目露疑惑,怀疑地道:“是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说着,又凑到靳浩然耳边低声道:“莫不是大封国有佳人,小弟你已失了真身?”
靳浩然横了他一眼,不再答话。
三人一起坐下,北萧楠拿起桌上酒壶给长风和靳浩然一人倒了一杯醉天香,笑道:“浩然啊,来!多吃多喝,补补身子。”
此话一出,众人都听出话外之音,也猜出了他们刚才的耳语,北萧楠和长风哈哈大笑,靳浩然略显尴尬,林宛笑得毫不避忌,林慧心神色自然,微微一笑,大方得体,林慧玲满面羞红,假装吃菜。
少年男女之间毫无芥蒂,互相自我介绍,从今日北萧楠与林慧心等人相遇发生的故事,靳浩然与林宛等人相识的故事,到各国风土人情,美食美景,所见所闻,无所不谈。
当听到北陈国无边无际的草原,如风般飞驰的马群,热情的姑娘小伙儿个个都能歌善舞时,众人都目光灼灼,心生向往。北萧楠盛情邀请大家一起去北陈做客,骑马喝酒,唱歌跳舞。
一顿午饭,一直吃到夕阳斜照,众人还未尽兴,不愿分开。
北萧楠果然酒量最好,喝了三壶醉天香,也还保持清醒。靳浩然和长风也不弱,一人一壶正好不醉。
林宛让伙计进来,收拾了桌子,换上茶水、糕点。
长风喝了口花茶,叹息道:“如果琴心在就好了,喝茶听曲儿,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林慧玲看了看帘后的琴台,摇着林慧心的胳膊道:“姐姐,不如你来弹奏一曲,可好?”
北萧楠也附和着笑道:“如此甚好!”
林慧心微微一笑,也不推辞,站起身来,走到帘后坐下,抬起纤纤玉指,拨动琴弦,琴声空灵悠远,让人心旷神怡。
林宛并未听过此曲,但能听出林慧心展现的是她想象中的蓝天白天,草原风光,尽显草原儿女的坦荡豪迈之情,让人闭上眼就仿佛看见雄鹰在草原上翱翔。
林宛转头望向北萧楠,只见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林慧心,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在这粗犷的草原汉子脸上,也看到了温柔。
傍晚,曲终人散,靳浩然和北萧楠同坐一辆马车回驿馆。长风回无影阁处理事务,自从风梧离开后,京城的事务就只能全部由长风定夺了。
林家姐妹也各自回府,林府在南边的御史街,丞相府在东边的相府街,出了西正街,两辆马车就分道扬镳了。但林慧心和林慧玲也接到了大公主赏花宴的贴子,所以过几天,她们又能再见了。
过了安静的南街巷,进入相府街,街西头仍然是繁杂热闹,街道上过往行人匆匆,小贩街边叫卖,客栈酒楼人满为患。
马车行驶很慢,林宛也并不着急,撩开车帘,微笑着欣赏这斜阳下的人生百态。
经过一条小巷时,巷内传过来嘈杂的人声,吸引了不少群众往那巷中走去,也吸引了林宛的目光。
“停。”林宛扭头看向小巷子里的人群,和人群中隐约可以看到的跪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儿。
烈风闻声停车,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林宛皱眉道:“你去看看,那巷子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小姐。”烈风将马车停在路边,向小巷走去。
过了一会儿,林宛见烈风钻进人群后一直没有出来,对绿柳吩咐道:“我们也下去看看吧。”说着就起身下了马车。
“是,小姐。”绿柳和青桐紧跟其后。
走进了小巷,耳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辱骂声:“小贼,你还敢狡辩,你们两个小叫花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贵重的玉佩,还说不是偷的,谁相信啊?”
“就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娘留给我的。”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声音尖锐,可以听出他的愤怒和倔强,还有无法辩解的屈辱。
林宛站在人群外,一时无法进入被百姓层层围观的中心,看不到那尖刻的中年男子和倔强的孩童,只能透过人群缝隙,隐约看到之前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儿,仍是跪在地上哭泣。
小女孩儿大约三岁左右,小肩膀因为哭泣剧烈抖动着,大大的泪眼,脏兮兮小脸,嘴里断断续续地哭喊着:“不不要打打我哥哥哥哥”
烈风此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林宛站在人群外,忙上前禀报:“小姐,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带着三岁的妹妹乞讨,一个男人说他们偷了自己的玉佩,强迫男孩儿归还,但男孩儿死不放手,被那男人打了,被路过的百姓阻止,正僵持着。”
正说话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青桐护着林宛让到一边。林宛回头望去,只见五个官差快速跑进了小巷。
“让开,让开!”为首的两个官差大喊着,拨开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来。
“是谁在惹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