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宫连连点头,道:“公主殿下说得是,我倒是见过金花几次,每次她都会问起公主殿下的腿疾,还给过我几个方子,虽然没有完全治好公主殿下的腿,但也为公主殿下缓解了不少痛楚。”
周昌英微微点头,道:“也难为她了。”说完,又看向林宛,蹙眉问道:“你们今日为何会提起此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宛立即点了点头,又将林慧心中了婴毒的事情讲了一遍,请周昌英帮忙找范大娘来商量对策。
周昌英点了点头,道:“如果金花知道和慧公主中了婴毒,想必一定也非常愿意来试试。这些年来,她积累了那么多为孕妇接生的经验,应该能派上用场。”
冯掌宫连连点头,道:“公主殿下,我这就派人去找金花过来,和宛心公主一起商量商量。”
周昌英微微点头,道:“去吧,就说是我的意思,让金花收拾好随身物品,到我这里来住下,等慧心公主来了,由她全权负责慧心公主母子的安全。”
“是,公主殿下。”冯掌宫躬身领命,转身就大步走出了禅房。
冯掌宫离开后,林宛和周昌英又谈起了林慧心中婴毒的前后经过。虽然林宛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是,却能猜到,一定是北陈王室或者北陈那些部落首领幕后主使的。
周昌英皱着眉头,目光中满是怨愤,恨恨地道:“北陈国的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了!连我们大封国的公主都敢陷害,而且还将手伸到我们大封国的京城来了。此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我要让皇上派人彻查此事,绝不能姑息!”
林宛点了点头,道:“如果父皇可以出面调查的话,就实在是太好了。就算不能查到幕后真凶,至少也可以敲山震虎,让那些人知道慧心姐姐身后是整个大封国,绝不是任人欺凌,而无人问津的。”
周昌英点了点头,又想了想,叹道:“当初我得知自己曾经中过婴毒之后,也派人去暗中调查过此事。后来,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知道给我下毒的人,有可能是当年吴王谋反案中,受到牵连的罪臣之后。那时,有些人确实是无辜的,和宁家一样,可是却也和宁家一样遭到了灭族之灾。当时宁家还没有出事儿,有些已经被斩首的罪臣家眷就认为是宁府害了他们,让他们当了替罪羊,所以把我腹中的胎儿当成了报复的对象。这也是为什么,连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保不住宁家的原因,民怨和官愤都太大了。”
林宛轻轻一叹,道:“每一次改朝换代,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许,历史还将继续上演,我只希望能够保护我身边的人不受伤害,希望将伤亡降到最低。”
周昌英当然也知道林宛指的是什么,虽然周昌安现在正值壮年,但是几名皇子已经斗得天翻地覆了。周天宏失去了太子之位,但是并不甘心。朝堂上日日都在提立储之事,争论不休。周昌安虽然还没有表态,但是,一日没有立储,这朝堂上就一日不得安宁。
如果不立储,民心动荡,朝局不稳;如果立储了,却又可能引起另一种不安和动荡。周昌安如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每天都任由朝臣们为此事争得不可开交,既不制止,也不支持,让所有的人都摸不清他的心意,暗暗猜测。
林宛又将周天启在北疆的处境都告诉了周昌英,并且试探着问道:“师傅,您可知道,太后娘娘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吗?”
周昌英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十年前,我就已经和母后闹僵了,对她的事情并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母后一生最不愿意放手的东西,就是御用军的兵权。所以,你们猜测是御用军的兵符,应该不离十。而且,据我所知,御用军的前任首领顾卫国是母后的人,但现任首领却是一直忠于周氏皇朝的袭海任。正因为母后手上没有御用军的兵府,所以,袭海任一直不买母后的账,不听从母后的命令。”
林宛没有想到,御用军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原来其中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关系。第一次听说了袭海任这个人物,林宛心中暗暗记下,并且对这个袭海任非常好奇。他不愿意听从陆琦姗的指示,到底是因为他只忠于周氏皇朝呢?还是因为他另有企图?
周昌英沉思片刻,蹙眉望着林宛,担忧地问道:“你刚才说孤狼去了白峰山,他会对启儿不利吗?需不需要我进宫去见见母后,探探母后的心意?”
林宛摇了摇头,道:“师傅不必忧心,天启和丘先生在一起,手上又有太后娘娘想要的东西,主动权在他们的手上,想必不会有什么意外。您如果进宫去见太后娘娘,反而会引起太后娘娘的怀疑,如果太后娘娘再从我这儿下手,反而会拖了天启他们的后腿。”
说到此处,周昌英已经大致明白了林宛的意思,点了点头,狐疑地问道:“难道太后娘娘主张给启儿和曼婷那丫头赐婚,竟是为了给启儿施压吗?”
林宛点了点头,道:“父皇也正有此意,才答应了太后娘娘的要求。所以,我打算先离开京城,让天启没有后顾之忧。”
周昌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这些年来,我早已经厌倦了朝廷的纷争,所以才在我的大长公主府里诵经礼佛,不理世事。”
林宛有些难为情地道:“师傅,都怪我,打扰了您的清静……”
周昌英淡淡地一笑,道:“宛儿,别这样说。我以前的生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