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没敢抬起头来,卓凌宵下马车了他还维持那个姿势。
没多久,他们开始赶路,凤君阑与卓凌宵轮流进来马车休息。
“凌宵。”沧月觉得卓凌宵子啊回避他,他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地依赖这个人,这种感觉跟以前发现杰斯很可能对自己有异样情愫一样,那时是他躲着杰斯,弄得关系很糟。
“沧月,不要有负担,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卓凌宵终于坦诚,“现在接近北城越来越危险我才跟凤君阑轮流防守。”卓凌宵害怕看到沧月对他的拒绝才没敢接近沧月或者看沧月与沧月对话。
“凌宵,其实……”外头传来一声巨响,马车突然停下来。
“留在车里不要出来!”卓凌宵拧紧眉头,马上出去看情况。
沧月吐了口气,他好像有些介怀,因为凌宵没有要放弃追求自己?沧月拍拍脸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贪恋一个人就够了,为何霸着这么多人的爱?太奢侈了。自己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再多要一个?
沧月掀开马车门帘,寻着那人的身影,卓凌宵跟凤君阑在说话,然后他匆匆跑进树林。
“凌宵!不要去!”沧月闭紧眼睛,祈祷异能回来,突然手中一股金光闪烁,沧月惊喜。
卓凌宵转身,只见本要从他头顶掉下来的捕猎暗器利刃全都偏向另一个方向,出来头颅,还有四周的羽箭,脚底陷下去的地坑,全被奇怪地摆平。
卓凌宵被一股力量推倒安全的地方,冷静下来之后他望向树林中的一处,使了轻功,纵身跃上苍天大树,向四周几个位置射了带毒暗器。
“手下留情!”那时一个年轻人,满脸涂着泥,装扮得像猎户,惊恐地盯着逼到他脖子的长剑。
“你是何人?”卓凌宵独留这个小头目。
“凌宵,别伤他。”沧月跑到树下。
卓凌宵扯着小头目丢到地上,拉着沧月到自己身边,“怎么乱跑出来?”刚刚是沧月相助才让他免于对付困难,这些人的陷阱做的精妙。
“凌宵,先别说其它,这人我认识。”
小头目呲牙咧嘴,好不容易爬起来,再看到沧月,两眼发光。卓凌宵狠狠瞪了一眼,小头目马上泄了气。
“他跟着凤翎。”
原来这个小头目就是当日凤翎从西城赶往皇城时收拾的那个土匪头目,为人胆小,但是诡计多端,有些小才华,对于行军作战用处挺大,那时跟他们一路到中城后,便投靠凤翎做了一个小兵。
郑克点头,擦去脸上的泥,无奈凝固了擦不掉。“月公子还记得我啊,我都以为你忘了。”
“当然记得你,你可是我们的导游。”沧月赶紧说正事,“凤翎在哪里?”
这是凤君阑刚好过来,郑克迟疑了一会,在沧月表示是自己人之后才说了实情。
原来他们埋伏在这里已有数日,为的就是制敌精锐,而且凤翎受了伤,他们的队伍有些损伤,久等不到皇城的援兵,所以只有化整为零,一边想皇城要求派增援,一边慢慢摸清敌军。
“赶紧带我们见凤翎。”沧月不知道云若然的最后决定是什么,如果真的不行,他就去找虞子骞或者萧玉来。当然,宫逸飞会去劝云若然,沧月觉得只要再等不久,这边北边之乱还是可以平息,就是凤翎的伤不知如何。
凤君阑与卓凌宵在听到凤翎受伤之时,颇为担心,这伤如果不重又怎么会影响到沧月?
“你不是说要带我们见凤翎?”
“就在里头。”郑克也变得严肃,“都尉大人前些时候被箭伤到左腹,我们都以为没事,但是昨日突然发烧今天就一直昏迷着……”
没等人说完,沧月跑进去,他们是在山洞住下,凤翎伤了怎么能住条件差的地方。
山洞里头,一个军医正帮凤翎处理伤口,凤翎刚好在早些时候清醒过来。
“凤翎!”沧月欣喜,心中害怕也彷徨,这种空空疼痛就想杰斯消失时候的心情。
凤翎皱着眉,沧月扑过来时,他扯疼伤口了,瞬间冷汗直冒。
沧月慌张想用能力来治,结果一点都没有,急得他要哭了。“为什么关键时候总没有!?”
“不要紧。”凤翎说的有气无力。“沧月,别急。”
“我不要你死!”沧月伸手搂着凤翎的脖子,唇压上了唇,慢慢感觉着能力回来。
凤翎惊讶忘了疼痛和动作,他万没想到沧月会突然吻他。身上的疲劳在消除,全身也轻松起来,凤翎英俊的脸上,慢慢恢复着血色,还透着一丝淡红的色彩。他伸手搂着沧月的腰,回吻着,有些事情豁然开朗了。
郑克拉着军医往外头去,还将一些好事者拦在外,卓凌宵转身离去,凤君阑赞叹那美妙的神力,睁大眼睛不想错失任何细节。
……
沧月突然想流泪,以前怎么没能接受杰斯的亲吻?他是那么爱自己。现在自己知道了,杰斯爱的很痛苦,不知道他每一次温柔地轻拥自己时,是怎样的心情?
凤翎是杰斯的延续?凤翎是凤翎,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凤翎停了下来,唇边的咸味是沧月的泪水,哭的梨花带雨的人,透过自己看到了谁?
“不要哭,我的爱就是他的爱,你也是我的宝贝。”
“可是他死了,是我杀了他。”沧月的泪止不住了,那个人不该死,要死的是自己,拥有可怕力量的自己。
“沧月!你要坚持点,除了他你还有很多人!”
“不,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