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楼抬起眼,似笑非笑的扯起唇角。
喻辰人觉得辛夷楼是想象不出的狠毒,特别是讥讽嘲笑别人的时候,就像所有人都会任他玩弄一般,嘴脸更加丑陋,喻辰人阴狠地看着辛夷楼,双目赤红,大步流星的走到辛夷楼面前,扯起辛夷楼的衣领,低吼:“你做了什么!”
辛夷楼猜到喻辰人会情绪失控,但是没想到居然胆大到敢这样对自己发飙。
辛夷楼没有料到的还在后面,喻辰人推开辛夷楼,准备甩手打他,辛夷楼已经反应过来,只是轻而易举的伸出一只手就牵制住了喻辰人的手臂。
喻辰人知道自己和辛夷楼的实力差,但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不堪一击,自己净身高一米八二,身材也不瘦弱,有着精实的肌肉,不是自己太弱,是辛夷楼太强。
喻辰人的举动已经激怒了辛夷楼,辛夷楼一脸暴戾,牵制住喻辰人手腕的手向后别过,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甩了喻辰人一巴掌,喻辰人就感到眼前冒出金星,但不觉得疼,还想还手,就被辛夷楼抬起一脚踹倒在地上。
辛夷楼整理了下已经有了不少褶皱的衣服,厌恶而又嫌弃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喻辰人:“我已经厌倦揍你浪费我自己力气的方式,接下来,就让那个聋哑老头为你的行为买单。”
被打的倒在地上喻辰人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辛夷楼现在说的话,倒让他慑人心魄的茶瞳叟然放大,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
喻辰人勉励坐起来,缓缓的摇了下头,声音痛苦又脆弱:“你太过份了。”
辛夷楼笑了,反问道:“是吗?”
喻辰人没有回答,看向桌上少了一点的白酒:“我现在喝,还来的急吗?”
辛夷楼坐回原位:“这得看你喝光这瓶白酒后露出怎样程度的惨样来判定。”
喻辰人没再看辛夷楼,除了不想看到那张恶毒的脸,更怕看到他会控制不住的露出恨意。
喻辰人用来倒酒的是茶具的茶杯,第三杯的时候,脸上就有了辛夷楼想要的表情,起先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已经变得像雨水一样顺着脸颊滑落,苍白的脸泛出不正常的红,双唇湿润鲜红如血,这一切都显出了他的不适,最让辛夷楼满意的,是一直没有抬起的眼睛,泛着盈盈秋水般的光泽,这样低垂着眼,倒像只在哭泣的丧家之犬。
☆、副cp出没
胃如刀绞,心如火烧,雨水流下的汗水变得黄豆大,喻辰人还是撑不住了,痉挛的躬□,趴倒在桌上,用最后还能使出一点的力气捏着胃部,希望可以缓解疼痛。
辛夷楼变态扭曲的笑声传进耳朵,喻辰人痛到已经神智模糊了,隐约听到“少装死,继续给我喝”。
喻辰人知道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却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掐着胃部的手早已松开,全身火热,胃的疼痛似乎没有间隔时间,痛到没有任何力气做一点动作,只可以像个活死人一样睁着眼喘息着,任由疼痛麻痹神经。
辛夷楼不知道喻辰人是有多疼痛,但不难判断他现在很不好过,辛夷楼嘴角一直挂着阴森的笑,探身扯起喻辰人的脑袋,看着喻辰人眼若细丝,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嘴角的一抹笑容变得更加阴狠,扣住喻辰人的下颌,拿过少了三分之一的白酒往喻辰人嘴里灌。
喻辰人眼若游丝,感到液体流进喉咙,感觉不出味道,胃还是绞痛,烧心的痛却越来越来越厉害,可连闭上嘴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没进入口腔的液体顺着嘴流过脖颈和胸膛,不是冰凉,是灼人的温度,好似烙印时红到透的铁块贴上皮肤一瞬间的热度,明明全身都被酒弄到发烫,喻辰人却不知道哪个部位正置身于冰天雪地中,冷的盖过其它所有部位的灼热,这样的寒意,让游丝般涣散的眼睛也闭合上。
酒瓶已空,辛夷楼放开手,直直脱落的酒瓶砸在桌子上,弹了下,从桌面滚到地板,看着闭上眼的喻辰人,真像只死狗,辛夷楼嫌弃的松开手,喻辰人像酒瓶一样,砸在桌面上,没有弹起来。
辛夷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冷冷的瞥向埋在桌上的喻辰人:“这是你胆敢向我动手的小惩罚,再有下次,你,还有那个聋哑老头,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里静悄悄的,辛夷楼走了,也没有人来收拾,喻辰人觉得好过了点,睁开眼,缓慢的叹了口气,抬起脸,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自己离开医院到这里已经过来三个多小时,得回去看爷爷了,喻辰人想着,站不起身。
疼痛渐渐消退,意识渐渐清明,耳朵就越发的灵敏,清晰到可以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分钟,秒钟,缓慢延长,喻辰人摇了摇头,这里没有挂钟,只是错觉,一切都是错觉,包括疼痛。
路过药店的时候喻辰人让司机停车,喻辰人一直对药物给予很大的依赖,只要身体有任何地方觉得不适,都会去吃药,总会在吃过药后就觉得不再疼痛,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对他确实具有神效。
干咽下药后喻辰人感觉渐渐好起来,将这次的事情归咎于自己,如果不离开医院就不会发生这事,如果一开始就顺了辛夷楼的意至少不会拖累到爷爷,如果如果,太多如果,总之到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命该如此,只是回一趟公寓都会碰见辛夷楼,除了归咎于自己的运气背还能归咎于谁?喻辰人决定去拿车,去拿电脑,除了为爷爷买东西,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