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来张敬的大学已经圆满了一大半了,只有张敬知道自己的生活少了一些什么,是激情,张敬对生活没有激情。也从来没有出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能够激起张敬那颗如死水般沉寂的心。
辩论是需要激情的,张敬看了很多视频资料,很多辩者都在最后彼此呛得脸红脖子粗,张敬心想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明明不是同性恋却要来扞卫同性间的真爱,明明没有激情,却要做这种充满激情的事。
因为怕资料泄露造成辩论进水,正反和反方队员只是各自搜集资料,从不集体见面,休息室也是一个在辩论厅的左侧,一个在其右侧。
所以张敬不知道此时在另一个休息室里的沙发上,林一也在痛苦纠结着,因为他一个标准的纯gay竟然是“同性之间没有真爱”的一辩,要是同性之间没有真爱,那我还要不要谈恋爱啊,林一很苦恼。
本来林一是不打算参加这个辩论会的,但因为刚开学竞选学校宣传部副部长的失败,林一在学生之间的名气徒然降了下来,他需要借此机会重振自己的“雄风”。
林一不想让别人看他的第一眼就会在心里嘀咕,“他就是那个竞选失败的林一啊!”
就连林一的死党李默也怕林一想不开,不停地在林一的耳边唠叨:“你真的没问题吗?如果想发泄我奉陪。谁让你的竞争对手是那个死人脸张敬呢,输给他是正常的。”
你听听,这也叫安慰,是输给张敬是正常的,还是我输是正常的?林一恨恨地想。
不过林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问自己的辩论队员,“这次的正方一辩叫什么来着?”
☆、二、不辩不相识
坐在林一右手边正在打瞌睡的杨丹被林一的咋呼声一吓,用来支撑头部的胳膊自然滑落,杨丹的头华丽丽地与沙发前面的玻璃桌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砰!”
正在心里生闷气的林一被杨丹刚睡醒不明所以的滑稽神情逗乐了,开怀大笑,“真不愧是我的红粉知己啊,甘愿牺牲自己来换取我的好心情!”
头磕得正痛的杨丹怒气冲冲地环视一周,休息室里只有她和林一,于是破口就骂:
“你这个死林一,我诅咒你永远找不到爱你的小受!”没错,杨丹知道林一是个“异类”,而且是个自诩只做攻的“异类”。
“你这个臭女人,我诅咒你永远找不到爱你的男人!”林一因被杨丹戳中死穴而气急。
自诩只做攻的林一其实只有1米77的个头,且皮肤很白,没怎么保养,却很好;眼睛大大的,总是扑闪扑闪的,格外诱人;腰又细,搂起来非常舒服;臀部很翘,杨丹想,做的时候肯定很有感觉,总之林一具备了典型受应具备的一切特征。
试想这样的坚持做攻的典型受,却只有被攻惦记、被受嫉妒的份儿,还谈什么恋爱。既不想碰女人,又没有男人碰,所以我们的林一到现在,前后都是个雏儿。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受,一直是林一心中的痛。
林一被杨丹这个毒舌女气得已经忘了自己刚才问的问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愈发惆怅了起来。
有人说,生活如一杯白开水,放点盐它是咸的,加点糖它是甜的。林一现在就被自己加的苦弄得苦涩不已。林一若是在1000名观众前面辩论,就好像告诉人们,我是个直的。这样一来,不仅欺骗了观众,更是欺骗了自己。
“唉!”林一第n次叹气。
正在这时,林一所在反方的余下两名辩论队员,夏诚和夏信两兄弟拿着满手资料冲了进来,“听说了没?听说了没?正方一辩张敬跑了!”
林一浑身一个激灵,对,就是他,张敬,害我输掉竞选的张敬!嘿嘿,居然跑了,太没种了。
“为什么跑了?”
“听人说张敬对队员说什么要忠于生命,不要欺骗自己的心,也不想欺骗观众之类的。然后就说不辩了,这人可真奇怪。”
他们还在讨论张敬罢工辩论的原因,而林一听到这一句就全都明白了。
突然,林一有了一个想法。林一拿起外套冲了出去,对杨丹、夏诚、夏信喊到:“我出去一下,辩论开始前一定回来。”
“死林一,辩论再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还不抓紧时间看资料,你想输掉辩论啊?”
“杨丹,人已经走没影儿了。”夏诚和夏信两兄弟很默契地同时说到。
“多嘴。各赏二十掌,自己掌嘴。”
“喏,多谢娘娘赏赐。”
杨丹冲着兄弟俩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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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穿好外套走到正方休息室的门口,还没推门进入,门却开了,两个人神色慌张的出来,眼光扫过林一却没有停留,后面回响着一个女高音,“如果找不到张敬,我就让你们两个搞基!”出来的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一个冷颤,和他?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逃跑了。
林一看着开着的门,不请自入,看见了刚才的女高音,长发披肩,画着合适的淡妆,很镇定的脸庞,看不出来刚才焦急的话出自她的嘴中。虽成熟,却也青春,应该也是学校的学生。总之她给林一留下的第一印象不错。
“同学,”女高音开口了,“请问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这次辩论会的反方一辩林一。我可以替你解决张敬逃跑的问题。”林一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好,我是正方辩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