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祁峰开始有点意识,依稀听到有人说话了,一个说:“这个车祸来的,踏马太离奇了,警车完全是突然撞向路边的水泥杆,才造成了车毁人亡的严重后果,你看看没有会车,更没有刹车的任何痕迹,就撞了距离路边还有三米的水泥杆,依我看,只有一种解释,没有第二种解释:”
另一个声音说:“什么解释?我想听听你的高见——”
“自杀——”说话的人似乎还非常得意,现场没有其他任何证据,证明车祸发生时,现场有其他车辆,只有自杀能解释这次车祸:“绝对没有第二种解释,”
另一个声音:“不可能吧,警察怎么可能自杀呢?”
“放屁——”祁峰听清清楚楚,心里十分生气,这两个混蛋就是在胡编烂造,你才是自杀呢,要不是要避开那个白衣女孩,警察的车,怎么会装上水泥杆呢,祁峰似乎在拼命地吼叫,但是,声音依旧很微弱,没有人听见他的喊叫声,哪两个交警没有注意听,当然听不到他的声音的。如果注意了,或许就能听见了祁峰的喊叫了。
现场有一个人似乎听到了祁峰的声音,但不是很清楚,他也有点儿疑疑惑惑地说:“现场好像,好像还有一个声音,在说什么话,”
“胡说八道,这南北几百米也没人吧?除了我们两个,就是那两个死人,哪里还有什么声音啊,幻觉,完全是幻觉,回去看医生啊,看看有没有什么毛病,”
“胡说八道,我的身体好着呢,小病小灾,都不敢惹我,”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那就是老年痴呆了,”
“你才胡说八道呢,依我看,你的一家子,都是老年痴呆,”另一个声音显然非常不满。甚至要发怒了,
“不是老年痴呆,你跟我找出第三个活的人来?我就为你平反,你不看看,还有两个死人,别的没人,”
祁峰已经相当生气了,老子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这两个混蛋,老子是什么时候死了?你检查过老子了吗?不检查就胡说八道,于是,祁峰歇斯底里地喊叫了一声:“你她妈的还死了呢?老子没死!”
“不对,真的有声音,”一个人说
“好像是真的有声音,”另一个也说,
“难道是死人开口说话了?”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120已经有结论了,已经临床死亡了,怎么可能还活过来呢?如果能活过来,那个出现场的医生,就该去打扫厕所了。”
“什么意思?”
“吊销营业执照呗,”
“把120喊回来,老子抽他嘴巴,”祁峰喊叫着,
“死人真的在说话,声音就是从那个停放尸体的地方传过来的,我们过去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虽然是警察,还是哆嗦了一下,已经死了的人,开口说话了,肯定会害怕的,两个交警手挽着手,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一个交警仗着胆子问:“喂,是你在说话吗?你有冤屈就说吧,我们替你记着,”
祁峰气得大骂:“死人啊,不知道扶老子起来呀,”
“真的活过来了?”两个交警十分诧异,
“废话,我根本就没死,快点扶我起来,”
两个人赶紧把祁峰扶起来,祁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连忙问两个交警:“那个穿白衣服的姑娘死了没有?”
“喂,哥们,你被撞晕了吧?都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白衣姑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放屁,我问现场的那个白衣姑娘,”
“先生,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现场没有白衣姑娘啊。”
“放屁,没有白衣姑娘拦车,我们能撞车吗?”祁峰相当生气,真话为什么没人听呢?
“哥们,车祸现场只有你们两个呀,真的没有第三人呀,”
“她走了?你们一定要找到她,没有她就不会发生车祸,她是车祸的始作俑者。”
“哥们,你是谁啊?你没有穿警服,为什么会出现在警车里?”
祁峰忽然糊涂起来:“对呀我是谁呀?我应该是祁峰呀,怎么老有韩风的影子啊,他不是在北郊遇害了吗?”
不对,我是韩风啊?我不是和新婚妻子周末到北郊宾馆度蜜月去了,怎么出现在这儿了?
“他的话不足以采信,他的脑子被撞残了,”两个交警议论起来。
“是啊,要不是在等重案组的人来,已经送火葬场了,这样的人,脑子能不残吗?”
“什么,你一家,脑子才残了呢,喂你们要把我送火葬场?你们把那个120喊来,看老子怎么抽他嘴巴子,”祁峰气坏了,没死的人,怎么就断定死了呢?这医生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啊?看老子怎么找他算账,
嘎一声,一辆警车停在祁峰的身子旁边,徐徐下了车子:“谁要抽谁的嘴巴?”
祁峰现在是满脑子都是韩风,韩风的灵魂控制了他的思维,祁峰当然不认识徐徐了,连忙问:“你是谁?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看你不像个女人,倒像个母老虎,哈哈——”
徐徐抡起巴掌就要扇祁峰:“你妈才是母老虎呢,”
“你可别惹她,局里著名的风火轮,惹了她,就是你倒霉就开始了,”一个交警就把祁峰向后拉了一把,躲过了徐徐的一掌
“谁在嚼舌头根啊,说姑奶奶的坏话?”徐徐更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就是借我一个胆,也不敢说您老的坏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