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看看先,吴弦哼着小调在屋中处转,转到一个漂亮的没办法的碧玉屏风前,双手平举那么大的一整块,,明明是碧绿的隆重的色彩,却隐约能看到对面的东西,没有一点点杂质碧绿,看起来舒心爽肺,摸着下巴假做斟酌乱估价,“贵,恩,一定很贵,恩,肯定很贵!呵呵!”实在忍不住把手贴了上去,光滑又凉飕飕的。摸起来!恩,其实很象玻璃。
转过屏风,里面是张很大的床,四根雕花腾龙柱,鲜艳的血色纱帐,鲜艳的血色锈金被盖。吴弦的眉毛直挑,嘴角抽搐,“嘿嘿,真是恶兴趣。”想也不想提脚就走。
很累了,坐了四天的马车,浑身都要散架了,不过,好像饿得厉害些,找到桌上的糕点胡乱塞饱,便跑到那个被叫做塌的东西前,往上一躺,嚣张的四肢大张着身体沉沉的睡去。
呵!这人儿倒是没有一点防备心里呀!处理完事情后,竟然已经傍晚了,这才想起府中还有一人,心中反常的有丝急切,快步走回称心院,看到吴弦在塌上呼呼大睡的,竟松了口气。
那香甜的睡相,让宇文真忍不住有了戏谑之意,捻起几根,凑到那霄鼻前,轻轻的扫铙。
吴弦不舒服的用手背狠狠的揉了揉鼻子,翻个身面向里继续睡。
心里沉压的东西消失了个彻底,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而愉悦心情冒了出来。宇文真闷笑,轻手轻脚的跳上塌,再次用几根头发搔弄吴弦的鼻子。
“啊啊………啊欠!”鼻子搔痒难忍,很没形象的打个喷嚏,眼泪鼻涕都跟着出了来,吴弦恍然未醒,手往塌上**拉住一块布就直接擦。上好的苏绸就这么毁于一旦。
宇文真扯着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心情。
“啊……”吴弦爬起来打个哈欠,伸着懒腰,要睁不睁的眼睛,瞥到对面笑意盈盈的男人——面前的那一桌子佳肴。
“哇!”吴弦这下可清醒了,翻身起来跑得那个叫快,宇文真才一个转眼,吴弦就已经坐在他对面了。
“我可以吃吗!”干吗总是在他最饿的时候,笑得一脸温柔。
“很饿了吧!”宇文真微笑着。
吴弦使劲的点头,拜托敢情你不饿,这么悠哉。
吴弦那副想吃又极力忍耐的摸样,宇文真暗笑在心,优雅的作个请的手势,吴弦如获大赦般端起碗就吃起来。
不经意看到对面的人,目光温柔,嘴角弯弯,俊雅的面庞泛着柔和的光泽,不觉得竟有些痴了。
“吃饱了!”
吴弦的回答是羞红了脸低下头使劲的扒饭。
那好不做作的表情,让宇文真心情大好,有多久没看到如此真的表情了,从自己被封为太子开始吧,十几年了吧!
身上灼灼的视线,如芒在背,让吴弦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快速的扒完饭,捉住长长的袖角就要往上面蹭,眼前却出现了一淡蓝色薄绢,吴弦抬眼,对着宇文真笑得尴尬,接过薄绢转过身,使劲擦干净,慢慢的转身,手里托着被糅呢得乱七八糟的薄绢,嘿嘿得干笑。
宇文真看看满是油渍的薄绢,嫌恶在眼睛里闪了下,伸过手,将他的漂亮的手指曲起来把薄绢裹在手里,温柔的说,“留下吧!以后别用衣袖擦,不干净。”
“恩!谢谢呀!”吴弦不好意思的笑笑,将薄绢小心的折起来,放到袖子里。眼角亮光一闪,哎呀,吴弦呆了下。
“怎么了!”
“哦没什么!”刚刚自己看错了吗!吴弦摸摸头,嘿笑两声。
“过来!”宇文真突然伸过手来,拉住吴弦就是一扯,一手拍向桌面,桌子砰的一声整个翻了起来,接着便是劈里啪啦的瓷器摔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