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却顾不得他自己,拉着小满上上下下地看,直到确认亲亲老婆毫发无伤才略微放心,这才觉出自己身上的痛来,却一挥手,大而化之地说:“你帮我弄弄包扎一下就行了,我怕那帮人还来。妈的,这地方不能住了,门都没有。”
可是,小满现在这样子,也不敢去外面住宾馆。包扎完了之后,大壮让小满进内屋里歇着,自己研究了一下大门口的防盗门确实不能用了,便摸了一百块钱出来请一个邻居跑腿,把最近的建材市场的工人喊来,又花了三千块钱装了一扇号称目前最坚固保险的防盗门。
因为要守护老婆,大壮不方便出门买菜,晚饭就将就着冰箱里的食材给小满煮了一碗面,小满没胃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勉强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大壮只好将小满碗里的面倒在自己的大碗里,西里呼噜一起吃完了。
熄灯后,大壮从背后抱着小满,轻轻吻着他的后颈脖,说:“老婆,别怕。咱们装了一个新门呢,可牢靠了。唉,我知道你害怕,明天后天我都不上班了,整天都守着你。哦,对了,我还想起来了,萧昊上次和我说他有一套房子正想出租呢,干脆咱们租下来,明天就搬走,好不好?”
小满疲乏地点头,说:“嗯,好,我们搬走。还有,大壮,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你。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以前的事情了。”
其实是全部想起来了,但是,小满想到之前自己有过一段长达七八年的竹马竹马恋情,怕大壮心里不舒服,便只好捡重点的说,非重点的过去时态就忽略不计了。也不是刻意要隐瞒大壮,小满是想着大壮从头到尾就自己一个人,还这么全心全意的,自己忽喇喇地恢复记忆了已经叫他惶恐不安的了,何必再说些现在已经不相干的闲杂人等叫大壮堵心呢?
大壮惊喜地说:“真的?那你想起来你自己是谁,家里什么情况了吗?”
说完,大壮的情绪又如同过山车一般从高|潮到低谷,心下患得患失,小满想起来过去的事情,还会是我的小满吗?他不会就回到他自己家去,不要我了吧?
小满敏感地察觉到大壮的情绪,随即猜到了大壮的想法,捏了捏他的大掌,打起精神来安慰他说:“别瞎想了,咱们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丢下你?咱们两个早就是捆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跑不了,我也离不了。不过,大壮,我确实想起来了,想起我是谁,还有,我的家人。”
说着,小满陷入了沉思。
得到了小满这样的允诺,大壮一颗心像是飞上了天,呵呵呵,小满这比喻好形象啊,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俗是俗了点,换句文艺的,不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哎呀,老婆太可爱了!
大壮这才将一颗患得患失的心又安安心心揣回了心窝了,倒是满心热忱地为小满筹划起来,说:“想起来了就去找他们啊,你失踪快大半年了,你家里人要急死了,难道你不想尽快和你家人联系上好叫他们放心吗?”
小满缓慢地摇摇头,说:“现在不行。大壮,我说过我们要彼此坦诚,所以,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是,我现在心里很乱,暂时不想说太多,以后再详细地告诉你,好不好?嗯,我家里没什么人,就是我爸爸和我哥哥。我主要是担心我爸爸,从小到大,他都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但是唯有一点,他不希望我和男人在一起,而现在,我不光是和你在一起了,还这个样子,我怕……他会接受不了。所以,再缓一缓吧,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去找他,慢慢地告诉他实情,会比较好。”
大壮听完有些闷闷不乐地,谁能乐意被老丈人不喜欢不接受呢?不过,想了想,小满爸爸不喜欢也是人之常情嘛,谁能乐意自己的宝贝儿子和男人搅基呢?大壮这么一想,便也就收了小肚鸡肠的心思,点头说:“那也行,慢慢来吧。小满,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爸爸,叫他慢慢地接受我。”
小满在大壮的手掌上轻轻地挠了挠,欣慰地说:“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大壮又想到一个要紧的事,吞吞吐吐地问:“那你到底叫啥名啊,以后,我是不是以后就不能叫你小满,得叫你的真名了?”
小满的唇角漾开笑,说:“我姓周,我叫周安程。不过,我喜欢听你叫我小满。以后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小满。我是你一个人的小满,如何?”
大壮咧开嘴傻笑不已,抱着小满的后背,馋嘴似地吻着他的脖子,哑声喊着:“小满,小满,老婆……”
这样的独一无二的情话最能激得人肾上腺素狂飙,何况是大壮这样年轻而热血沸腾的年纪?爱恋和温情的抚摸渐渐地变了味,轻轻柔柔的浅吻琢吻加上了力度,在小满白皙的肌肤上碾出情|色的痕迹
“怎么办?就这么喊着你的名字,我都石更了……”
惊惧忧愁的情绪都化作一室的温柔旖旎……
只是,柔情过后,大壮还是对今天的事情心有余悸,同时有些疑虑,忍不住问:“小满,你失忆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他们要杀你?”
小满闭上眼,说:“没得罪谁。只是,我的存在,对某个人就是妨碍。他希望我死,而已。哼,可惜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得逞,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大壮当仁不让地问:“谁?非要这么置你于死地?”
小满冷笑着说:“没别人了,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