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筱染咽了咽嗓子,身子不自然地往后挪了挪。
商允年注意到她的微小动作,笑了,“怎么,跟老公亲密接触,不喜欢?”
“……”
何止是不喜欢!她是打心底里讨厌商允年这样。
他只要一逼近,她的大脑中就会自动发出‘危险’的信号。
这男人,是头饿狼。
他还厚颜无耻地自称是她的老公……
当然,他的话也没什么错,但他顶多就是个临时工。
三年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各过各的。
其实一想到三年后,自己能得到一套房子和一辆车,钱筱染还是动力满满的。
她琢磨着,自己得学会保护好自己,如何成功地混过这三年,才是她目前最该关心的问题。
要不,学着讨好商允年?
她暗暗摇头,她才不要讨好这个臭男人。
“在想什么?”商允年脸颊又往前凑了一点,鼻尖无意识地碰到了她的鼻子。
她心头一跳,本能地往后一仰,身体却失了平衡,整个人都躺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商允年眉头微微挑了下,修长的手指在薄唇上蹭了下,不等她起身,大长腿一抬,就爬上床去。
他的一只手撑在她的脸颊一侧,另一只悄然抚到她的脸上,将她微红的面颊上一缕凌乱的碎发轻柔顺到耳后。
她秉住呼吸,感觉他下一秒就要亲下来。
“这么想跟我同床共枕?”
她紧紧抿住嘴唇,怕被吻的同时,脑袋摇成波浪鼓。
商允年眉眼间夹带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钱筱染,他发现,她安静下来的样子,其实挺漂亮的。
“去洗洗。”他温温地说。
钱筱染犹如被五雷轰顶。
她都摇头了,他那句‘洗洗’是什么意思?莫非又要……
“我不洗。”
“不洗不准上床。”商允年眉头皱了下。
钱筱染微愣,这才记起商允年有洁癖。
顿时,她脑中灵光一闪,将脚上的拖鞋踢掉。
“我就不洗。”
她不洗澡,商允年这个有洁癖的男人,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
“听话!”
商允年耐着性子。
钱筱染吃了一惊。
她没想到,商允年的嘴里会说出‘听话’这样暧~昧的字眼。
这男人转性未免太快了。
“我累了。”她故意拖延时间。
等商允年从她身上起开,她就趁机毯子一裹,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她就不信,商允年还能把她连人带毯子扔进浴室。
“才教育过你,这么快就不听话了。”商允年语气冷下去,那双幽亮的眸子也随之黯淡。
他开始摆脸色了。
钱筱染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忙说:“你这样压着我,我怎么去洗?”
商允年:……
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商允年伸手去解衬衣领口的扣子。
钱筱染躺着没动,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趁商允年起身了,她一把抓住毯子的一角,身子快速在床上滚了几圈,直到将毯子紧紧实实地裹在身上,活活裹得像个粽子。
然而,裹成这样,想要挪到枕头那边去,着实困难。
她盯着床头雪白的枕头,吃力地往前拱了拱,费了好大力气,才往前挪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