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床上弯成虾米的某人。
写意愣在一边,不敢多说一个字。
“好生照顾皇后。”
齐炀留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长乐宫。
“娘娘!”写意飞到床边,“太医说你,说你——”
“我听见了,又没聋。”白玉书转过身来。
“娘娘咱们,咱们怎么办呀?”写意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还能怎么办,养着呗。”
白玉书心中奇怪,怎么这一个个表现的不像是有喜,倒像是小产,这孩子难不成是隔壁老王的嘛!
不过也真是命大,又是湖水,又是江水的,居然好好的,这个孩子可真是打定主意的要在这世上看上一看。
齐炀面上虽不动声色,底下却还是着人往长乐宫送了许多东西,今天是安胎的补品,明天是新制的衣裳首饰。
白玉书就看着原本宽敞无比的偏殿小仓,在短短的几日之内堆积如山,不由感叹,这齐炀和襄王果然是亲兄弟,没事就爱送点什么。并且,一样的不知道投其所好,只拣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送。
她看着手上的佛经,齐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种东西她怎么看的进去呢,她是养胎又不是出家。
写意清点完了东西,回身道:“娘娘,皇上让您静静心呢。”
白玉书将手上的佛经仍在一边:“静什么心,我看就是随便从库里拿的,也亏得他是个皇帝,要不然连老婆都讨不上。”
写意笑而不语。
白玉书出了偏殿,正看见院内的沈竹烟。
“沈……妃,进来吧。”白玉书招呼道。
今日一早她便让宫人在殿内置备了暖锅,沈竹烟来的正好。
两人入座,写意将菜品一一下入锅中。
白玉书看着锅里煮沸的汤料,笑道:“本来在这时节,吃这个有些热的,可昨天不知怎么了,就想吃这个。”
沈竹烟道:“嫔妾的父亲也是爱吃暖锅的。每逢冬至,必要置了锅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身上暖和,心里也是暖暖的。”
“是了。”
像这种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火锅的场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从前总有大事小事压在身上,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意空出来,现在倒是有些怀念了。
“皇上回宫之后,颁了道旨,说是嫔妾救驾有功又怀有龙嗣,破例晋为沈妃。”沈竹烟道。
白玉书放下筷子。
沈竹烟道:“言下之意,陪皇上去行宫的是嫔妾,而非,皇后娘娘。”
白玉书问道:“若是,我死了呢?”
沈竹烟看了她一眼,启唇道:“秘不发丧。皇后娘娘,永远是大燕的皇后。”
“是吗。”
写意将煮好的羊肉夹盛在她的碗中,白玉书看着面前的美食突然没了胃口。
“襄王那边如何了?”她问道。
沈竹烟道:“襄王命人送来了消息,说是会想法子尽快回宫一趟。”
这便不知是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岭北到京师,也得有段时间吧。正好处理一下领江城的事。
翌日,白玉书整理了措辞,往光明殿去。倘若江家真的参与了敬江夜袭一事,可是万万留不得。
光明殿外,白玉书久候多时。
进去通报的太监却是迟迟没有出来。
约莫一个时辰人才从殿内走了出来,那太监弓着身子,道:“皇上让娘娘回宫歇着,待得了空再亲自往长乐宫去。”
白玉书问道:“你没说我有要事吗。”
那太监道:“皇上说了,娘娘现下养好身子便是要事了。”
白玉书抬头看着光明殿的大门,齐炀与她不过是一扇门之隔,可是却仿佛相距千里。有时她真的希望可以和齐炀好好谈上一谈,两人开门见山,把话说明白。
可惜,她不会,齐炀也不可能会。
“走吧。”
“娘娘。”
白玉书徒步走在回长乐宫的路上,写意跟在她身后。
“你想说什么?”白玉书见她比往日沉默,便知她有话闷在了腹中。
写意走上前来,道:“娘娘,奴婢觉得皇上心里是牵挂着娘娘的。”
“何出此言呢。”
写意道:“娘娘不在的这些日子,皇上每日都会来长乐宫,便是平时路过都会进来看上一看。长乐宫距光明殿有多远,娘娘该是知道的。”
白玉书看着写意,眼中是无尽的温柔,她道:“我不是木石,谁对我好,我心中有数。齐炀做的,不过是尽了对一个皇后的本分。若是他心中真的有我,为何我落难一月有余无人来巡呢?”
写意低了头,在这件事上,她的心中也是责怪着齐炀的。
白玉书笑了笑:“你对我好,我却是知道的。离宫的几日,我就在想,若是我真的回不去了,我的好写意可是要伤心死了。”
“娘娘……”
白玉书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