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意皱了眉头,有种想把晚膳扔进雨中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肝!
☆、微雨和正门
齐炀是卯时走的。
白玉书夜里难眠,便一路从长乐宫转悠到了和正门。
雨淅淅沥沥地下,她撑着伞远远望着一行人。
天蒙蒙亮,看的不是很真切,马上的那个人似乎在回头张望着什么。
白玉书往角落躲了一躲,雨水沾湿了裙边,她看着一行人渐渐没了身影。正打算回宫去,身上突然多了一件披风,白玉书回头看去,沈竹烟执着伞站在身后。
“沈妃。”
沈竹烟略略一笑,合了自己的伞躲在她的伞下,用手系着披风前的带子,“娘娘穿的这样单薄就出来走动,定是要着凉,太医叮嘱过娘娘是断断不能吹着风的。”
白玉书握了握她的手,“不打紧,沈妃是出来看皇上的嘛。”
沈竹烟看了她一眼,道:“嫔妾,是来找娘娘的。”
白玉书将伞向沈竹烟的方向斜了斜,客气道:“难为你惦记着。”
沈竹烟道:“娘娘去嫔妾宫里喝些姜汤再回去吧。”
“好。”白玉书点了点头,两人打着一把伞去了华音宫。
待到了殿里,天已是大亮。
沈竹烟命人布了早膳,白玉书与她一起用了些。
桌上,白玉书问她道:“皇上一走便是数月,沈妃可有思念之意?”
沈竹烟摇了摇头,道:“嫔妾只是觉得,会自在不少,其他的便再没有了。”
白玉书叹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沈妃就这样冷淡麽。”
沈竹烟放下勺子,“娘娘多吃些东西,少说些话吧。”
白玉书委屈道:“你也嫌我。”
沈竹烟笑了笑,继续吃她碗里的粥。
未等用完早膳,写意便匆忙找来,说是静阳公主已经在长乐宫等着了。
白玉书只得与沈竹烟道了别。
踏入长乐宫大殿时,静阳正坐着喝茶,白玉书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静阳见她来了,展颜笑道:“皇兄去关外了,皇嫂这一大早不在宫里躲懒睡觉,是去了何处?”
白玉书道:“我不过随便走走。”
静阳道:“我看是去了和正门吧。”
白玉书看着她,不说话。
静阳知道自己一准是猜对了,只道:“皇嫂对皇兄的情谊可真是令人……”
白玉书打断她:“再说什么羡艳,就把你随便指了人家。”
静阳装作一脸很是惊恐的样子,告饶道:“好皇嫂,我可再也不敢了。你就求了皇兄,让我一辈子待在阁里的才好。”
白玉书问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贫嘴的?”
静阳略略一笑,方才正经起来:“自然不是,我找皇嫂是为了行宫路上遇刺一事。”
白玉书仔细听着。
静阳道:“皇嫂还不知道吧,那城主江判前几日进京面圣了,带着长公子一起的。说是来汇报领江军务。可是领江城那地方要不是在敬江边上都没人记得,哪来要紧军务需要面圣呀!”
江判父子……白玉书细细回想着江府的所见所闻,若敬江一事真的是江判起了异心,有意偷袭之,他府中的公子恐怕早已毒发身亡了。如此,一定是得了什么人的医治。
宫中箭毒复杂无比,她不相信有神医可解,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
静阳看她似是有所思的模样,蹙眉道:“皇嫂,事关重要,可千万要仔细思量。”
白玉书笑道:“我却没觉出要紧来,敬江遇刺一事皇上不加彻查,宫里宫外的瞒着,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静阳叹了口气,问道:“皇嫂真的就如此相信皇兄?”
白玉书竖了食指放在唇边,轻轻摇了摇头:“我信。”
静阳看着她,闭了嘴。
写意领着人上了几盘点心摆在桌上,白玉书一眼看见番薯。
她将那盘子推到静阳的面前,道:“公主尝尝这个,长乐宫小厨房的一绝,个大味甜口感好,包你吃了第一次,就再也离不了长乐宫!”
静阳却是不敢随意讲话了,她看着白玉书,目光里满是疑惑。
白玉书也没看她,自顾自地挑了一个番薯来吃。
静阳只得慢慢起身,道了别:“皇嫂忙着,静阳改日再来探望。”
白玉书笑呵呵地点了头。
写意带着人下去。
待殿中无人时,白玉书将塞了满口的番薯悉数吐出,连着脸上的笑容也一同随之而逝。
齐炀这个人,哪里来的脸跟她说什么真心。一时许诺,一时就要将人往江水里推,若她没有这个福气回来,真就秘不发丧了不成。
她看着桌上几盘精致的点心,再没了胃口。
午间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