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和动物都一样。一根细木桩却能捆住一只力逾千斤的大象,只因为大象记得这细木桩在它小时就束缚着它。等到大了,它就不再尝试挣脱了。
尤雾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
他抓了抓头发,“所以有没有人和我解释一下,这突如其来的逃杀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在游戏舱中吧,尤雾确实没有自己进入游戏舱的记忆,但是就刚才那万丈高楼平地起的架势,现实生活中,怎么都不可能发生吧?
什么记者!什么精神病院!他一个正常人,要扮演一个记者,并要用记者的身份假扮精神病人。
游戏程序员是想玩死他?
眼睛适应外设屏幕的光亮之后,尤雾开始在黑屋内走动。这间黑屋还挺大的,至少走在其中,他还能听到脚步在其中回响。孤独的脚步声加上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冷气,尤雾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他刚拐过一道墙,一棍状物体划过空气的声响迅速让他做出了反应。尤雾蹲下身的一刻,只听到“噹”的一声,类似铁器的东西砸在了墙壁上。
“什么鬼游戏!放我出去!”慌乱的叱骂声在尤雾头顶响起。一妹子拿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钢管,满是警惕心与求生欲,来一个打一个。
这妹子也是玩家,而且在进入副本之前,击杀了好几位执行者。面对未知的危险,她只能先下手为强,毕竟她的任务也是在这个副本中存活八天。
妹子并未用外设中的手电功能,只拿着铁棒照着光亮处打去。而尤雾手无寸铁,手上又打着光,很快就被妹子盯上。
“你冷静,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尤雾一边闪避一边解释。“我也是游戏玩家,有话好好说!”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这游戏,击杀执行者与玩家都有积分。”“咻”的一声,铁棍再次挥来,贴着尤雾的头顶而过。
尤雾一步步往后退,杀性上头的女人,比男人更有狠劲。“万一我们是相同阵营的,你杀了我也没用!”
游戏采取积分制,因此积分来源有好几个方式:
1完成副本,系统会根据玩家的任务进度给予积分。
2找到副本中的彩蛋并解开。
3击杀屠戮环节中的执行者。
4击杀玩家或完成助攻。
而最适合击杀玩家的时刻,无疑是副本环节。但是,玩家进入副本之后会被安排到不同阵营中,若击杀敌方阵营玩家,可获得积分;若击杀友方阵营玩家,则扣取积分。偏巧的,副本开始之后,玩家并不会知晓自身所在阵营的其他玩家。
因此,现在的状况,妹子不分阵营地进行着杀戮,且不说杀不杀得了,要是杀了之后,两人是相同阵营的,妹子更加得不偿失。
但是妹子没有被尤雾的这句话给唬住。“那你先说你是什么阵营的。”虽然在问话,她手中的铁棍依然没有停止挥舞,全然没有诚意。
尤雾肯定不会说出自己的阵营。说了之后万一真是她敌对阵营,不是找死?“我是病人。”他说了一个含糊的概念。
“你耍我?”妹子质疑道。“算了,大不了一个个杀过来,老娘今天正好失恋,心情很不爽!”
“你心情不好也不用拿我出气吧!”他还只是个连游戏规则都没记住的新人!
妹子一棍过去,击打在尤雾的膝弯处,尤雾吃痛,不经意间就被她撞到在地。而妹子借着亮光,稳准狠地再次挥舞铁棍,往他的双腿之间打去。
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之前是断子绝孙斧,现在是断子绝孙棍!为什么他的对手总喜欢拿这地方进行打击?
双腿再一次分开,沉重的击打落在双腿间的地面上。尤雾索性抛开外设,一扫腿将疯妹子绊倒在地。
其实他不喜欢和女人较真。但是这女人要夺他性命,他又不是圣母,别人要杀他,他还笑眯眯地递上自己的人头。
况且,都说了这里是精神病院,指不定这妹子真的是个疯子。
尤雾趁着妹子倒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铁棍,而后牢牢地横在她的脖颈。“我跟你说过了,万一我们两人是相同阵营的,你杀了我死得更稳。”
“你他妈放开我!”妹子使劲推搡,但是女人的力气始终抵不过男人,更何况尤雾在之前已经给过她警示了。
“能不能先冷静一下,不明情况地乱杀,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尤雾放轻了手中铁棒的力度,让妹子能喘气的同时却不能挣脱。
结果,妹子一看自己挣脱不了,立马呜咽起来:“你以为我想吗?我只想离开这儿然后回家……”
这哭声让尤雾瞬间头皮发麻。怎么搞得这妹子是被他弄哭的一样。
尤雾“啧”了一声,松开了脖子上的铁棍。
妹子借机反攻,扬手往尤雾脸上抓去。
尤雾掐住妹子的手腕,“你还不死心?”
“吱丫”一声,小黑屋的门被打开。身为医护人员,有着不同任务的玩家走了进来,看到地上两个缠斗在一起的男女,开口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