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瑞也是一脸的兴奋,双手比划着手说道:
“我爸说了,这次咱们两家最好的展位,都给鹤伴山果业,再加上齐晖哥的牛叉产,鹤伴山果业一定会一举成名,冲出云州,走向全国。 ”
柳胜男扑哧笑出声来,急忙摆手道:
“那不行,你们家的盛源果业也是老牌子,这可使不得。”
张天瑞正色道:“柳总,在云州果业界,没谁比你更有发言权,我们家那个果业公司你还不知道?这几年也就是不赔不挣,撑着个架子而已,与其浪费资源,还不如集中优势,让鹤伴山果业一举夺魁。”
“夺魁?”
齐晖沉吟道:“为了虚名奔波有意思吗?到头来还不是过往云烟,天瑞,你和张老的心意我领了,这事万万不行,就这样定了。”
“可,”张天瑞还想再说,但看到齐晖坚决的样子,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世人都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柳胜男却突然想起了《红楼梦》中的《好了歌》。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上,一个人对地位、荣誉、头衔等虚名看的过重,就容易违背了自己做人做事的初衷,到头来很容易落个四大皆空的凄凉下场。
与其那样,还不如顺其自然的享受人生,发展事业。
比如延济道。
总想着自己是云州四大家族之首,嚣张跋扈,处处想压别人一头,可结果呢?现在他的难受,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比如齐晖。
自打认识他起,一直就是一个小农民的本色,坦然面对一切,但奇怪的是,他不求名而得名,逐渐在云州崛起,今后肯定还会上升到更高的高度。
柳胜男突然又联想到自己,自己这几日陷入感情的纠葛。
何尝不是沉浸在感情的虚名中不能自拔,徒增烦恼?
柳胜男的心中突然一片空明,今后的路还长着呢,以后的事情,交由时间去裁定吧,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的脸上露出微笑,对张天瑞说道:
“天瑞,我比你们大几岁,今后你也叫我柳姐吧,这件事就听齐晖的。”
张天瑞虽然有点落寞,但是听到这句话又兴奋起来,这就是说,自己已经融进了这个圈子。
“其实,这件事情还有个办法,我们可以考虑加强鹤伴山和盛源的合作,双方资源共享,优势互补,一起发展壮大。”
齐晖突然又说了一句话,让张天瑞兴奋的蹦了起来。
资源共享代表了什么?
张天瑞非常清楚,那就是说今后双方紧密如一家,相当于一家公司,已经不是单纯的联合抗延的层面,这个结果太令人兴奋了。
他开口说道:“干脆,把两家果业公司合并起来,统一交给柳姐管理算了。”
齐晖摇手笑道:“现在不急,先这样运行一段时间,双方都见到效益再说,对了,你记着回去的时候,征求一下张老的意见。”
“哎呀,晖哥,我就是张氏集团的总经理,这件事情我完全能做主。”
张天瑞又笑着说道。
“天瑞,还是征求一下老人的意见吧。”
齐晖虽是面带微笑,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张天瑞猛然觉得自己有点孟浪了,父母命不可违,怎么把这个最基本的原则忘记了,不由的红着脸说道:
“晖哥,我错了,刚才有点太兴奋,得意忘形了。”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观察,齐晖对张天瑞非常了解,毒牙的报告里面,对他的评价也非常高,于是哈哈笑道:
“你小子,还是毛了点。”
张天瑞挠挠头,嘿嘿笑着说道:“今后一定跟着晖哥不断进步,坚决改正错误。”
齐晖踹了他一脚,笑道:“少给我拍马屁。”
张天瑞顺势站起来,说道:“晖哥,柳总,杜大哥,那我就现场改正,现在就回家请示老爷子,也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齐晖和柳胜男站起来,他说道:“也行,毒牙你送送天瑞,完事你在下面等着我,我和柳总还有几句话要说。”
一直没说话的毒牙,终于说了一句话:“晖哥,那我在楼下等你。”
然后转身和张天瑞出门。
等他们两个出去,柳胜男的脸又红了,低着头,看着自己不停紧绞动着的双手,说不出话来。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惊讶的抬起头来,却看到齐晖这个牲口,正促狭的冲着自己傻笑。
柳胜男冲他翻了个白眼,娇嗔道:“有啥话,你就说嘛。”
“嘿嘿,”齐晖一抹鼻子说道:“柳姐,你说我是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不行,改天我得去给我爷爷去上上坟。”
柳胜男明白齐晖的意思,头沉得更低了,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齐晖又问道:“你一块去吗?”
柳胜男叹息一声,幽幽道:“我算个什么啊,你家里有小莲,保不齐外面还有小花、小兰什么的,我不去。”
柳胜男突然又觉得一阵委屈,方才的空明又丢到了爪哇国。
哪个女人不幻想有个忠贞不一的骑白马的王子,没有那个傻瓜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感情。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难道这就是人家常说的红颜薄命?
柳胜男不由得鼻子一酸,眼里盈满了泪水。
齐晖顿时头大如斗,明明刚才笑靥如花,现在却要梨花带雨。
齐晖说到家,也就是一个感情上的雏鸟,如何处理感情,他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