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关,那就是跟我有关,你这么累,都是我害的,我还……”他想了想,还是不想把自己听信谣言的事情说出来,太蠢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就算我帮不上忙,你也应该跟我说啊。”
沈槐低垂着眼,又笑了一下,然后他看着任垠予。
“我这几天太累了,就忘了,不是存心的,何况就像你说的,你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沈槐肯承认,任垠予就放了一半心,他走上前拉沈槐的手,“你家里的情况很严重吗?”
沈槐半开玩笑地:“挺严重的,说不定会被赶出家门,以后当裤子也包不了你。”
任垠予抿着嘴,担忧地望着他。
“吓你的,”沈槐在沙发上坐下来,姿势惬意,虽然看着有些疲惫,但仍旧让人无法想象他落魄的样子,“没什么大事儿,再说了,我要是真把裤子当了,不是便宜你?”他说着,眼神暧昧地扫到任垠予的裆下。
任垠予这时候却半点儿邪心没有,他摸不清沈槐是不是在糊弄他,他只是想让他看起来别那么累,在自己面前,别那么累。
“我刚来之前,看了个有意思的东西。”任垠予突然说。
沈槐歪了头:“什么东西?”
“嫁入豪门指南。”
“哦?”沈槐扬起眉毛。
“是个选择题。”任垠予说,“有好几个选项,门当户对,长得漂亮,高学位或者高情商,再不然就是糟糠之妻了。”
沈槐没说话,大约以为他在发神经。
任垠予走近沈槐,欺身过去,用调情一样的语气:“沈总,你看我跟你门不当户不对,大学也就是个普通本科,情商本来挺有自信的,但我最近也办了蠢事,我就只剩长得漂亮了,可你身边漂亮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敢说我是最漂亮的,怎么办?”
沈槐抬起眼,望进他的眼睛,任垠予有一瞬的犹疑,他总觉得沈槐有些不一样了,他还来不及细想,沈槐就望着他笑,笑起来的鼻息扑在他脸上,只想让他把情话讲完,或者说,把承诺讲完。
“我只剩糟糠之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你要是去当裤子,就直接当给我吧。”
沈槐的嘴角放下来,看向任垠予的眼光,终于认真了几分,片刻,他又笑了。
“你这哪是糟糠之妻,你这是乘人之危。”
然而谁也没想到,一个月后,沈家真的易主了。
第三十二章
沈珂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沈氏集团董事会人员变化的这天, 沈槐和一帮狐朋狗友玩了个通宵。
沈槐包的场子,整个酒吧塞下了近百人,有一半沈槐都不认识,他也不在意,眼里只有酒,把群魔乱舞的人群扒开,从这个服务生的托盘到下一个服务生, 手上的酒换了一杯又一杯, 任谁都没见他这么喝过,连秦朔这种心中从来没谱的人都急了,皱着眉头拉他划拳,故意输掉, 再抢他手上的酒杯。
“你可别跟我来这套。”沈槐把酒抢回来,一半洒在了他腿上,他混不在意, 汗水酒液早就将他弄湿了,他这副样子, 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失败者,不能更颓。
“真不能喝了,你要是酒精中毒死在这儿,林修非把我活刮了。”秦朔说完这话, 像突然被掐住了脖子,僵在那里,尴尬地看着沈槐, 沈槐趁机对着酒瓶子吹起来。
秦朔只好继续抢,他不会安慰人,说一句错一句:“你以前不还说不想上班吗?现在不上班就有钱拿,也没那么糟糕嘛。”
沈槐愣了愣,放下酒瓶起来掐秦朔的脖子。
眼看秦朔就要断气了,旁边的人不但不劝,还跟着起哄,然而下一秒,这一圈人忽然静了,沈槐把眯着的眼睛艰难睁开,看到了林修。
“哟,一休来啦。”
林修脸上淡淡的,走过来在沈槐旁边坐下,倒了杯酒,塞到沈槐手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和沈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秦朔趁机捂着脖子,气呼呼地跑了。
林修常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其他人也不敢上来闹了,一时间沈槐这儿反倒成了最安静的地方。林修酒量一向不行,一杯下去脸就红了,他就这么红着脸,湿着眼,半晌,喉结滚动,吐出一句:“对不起。”
沈槐脸上没有那种颓废劲儿了,就是有点累,他瘫在沙发上,窝得挺舒服,把嘴边的酒液添了:“有什么对不起的,害我的又不是你。”
林修眼睛更红了,甚至吸了吸鼻子:“我哥害你,那跟我害你有什么区别。”
沈槐叹口气,又喝了一口酒。
事情要从沈槐正式跟沈珂开始争夺集团掌控权开始讲。沈槐跟他姐彼此都了解很深,你要拉拢哪帮人,我要挑哪些项目的刺,一来一回,两个人都见招拆招没弄出大动静来,反而成了拉锯战。沈槐恐怕是把毕生绝学都用出来了,真心实意地要跟沈珂抢,光顾着料理自家后院起的火,而忽略了前门进贼。
林修他哥林远,之前拉拢沈槐做基金公司,沈槐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