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兄如晤,玄德百拜,洛阳一会,在下刻骨铭心,兄台之文韬武略如日照昆仑,兄台之心胸大志如江海奔腾,在下不胜仰慕,徐州刺史陶谦,实乃宽厚仁德之君,其部下叛逆之罪不能尽归于其主,如今,兄之仙父已逝,如逝水不可复归,陶谦愧恨无地,愿倾其财物,赔偿兄台以稍作赎罪,备斗胆进言,盼兄台撤军言和,化干戈为玉帛。倘能如此,不但徐州百姓感兄台大恩,天下人也必称颂兄台之明义,否贼战端一开,玉石同焚,备不才,愿与陶使君生死与共……”
“放肆……”曹操淡淡道:“他刘备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之徒,竟敢来同我做对,传令下去,破城之后,徐州城男女老幼,全部斩尽杀绝,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闻言,曹仁心中震了:“主公,这……”
曹操忧愁地低喝道:“吾等没有那么多的粮食,供养几十万战俘。”
看见曹操不耐烦,曹仁心中略有不快,但还是双手抱拳道:“末将明白了。”
曹仁出去了之后,荀彧又走了进来。
“主公,败报到了。”
原本还是夹菜的曹操,听到这话,惊得抬头,一脸严肃的望着荀彧,道:“兖州真的出事了?”
“正是!”荀彧淡淡道:“昨天夜里,刘平率兵三万偷袭许昌,许昌沦陷,吕布与刘平合谋,一举,偷袭了陈留,陈留已被攻克,城中吾军残部,正在浴血奋战中。”
语音刚落,曹操怒喝一声:“恩呀!!!!”猛地把饭往案板上一扣!
“吕布一介匹夫!他哪里来的如此胆识!竟然偷袭吾的陈留!”
“主公,陈宫做了吕布的军师,这是吾早就给你说过的。”荀彧淡淡道。
“喔……”曹操点了点头,怒火瞬间被降了下去,道:“这就不奇怪了,不奇怪了,原来是陈公台指示他……”
“主公,吾还怀疑,刘平与吕布已经联盟,一人攻许昌,一人攻陈留,公分兖州之地。”荀彧道:“主公,兖州一旦失陷,那吾等数万大军,可就无家可归了。”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道:“传命,全军即刻回师兖州。”
“主公,那徐州怎么办?”
“等我战罢吕布,刘平回来再说吧。”曹操道:“现在嘛,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卖刘备个面子,汝替吾复刘备一信,就说我接受他的建议,撤军言和,并且要他拿出五万粮饷犒劳吾军。”
“遵命!”
……
“拜谢刘公。”
“不敢当……不敢当……”刘备拱手道。
“玄德一纸信文,竟然斥退了曹军五万铁骑,使徐州免于战祸,转危为安,此事足以证明,玄德忠肝义胆,光照千秋啊,徐州五十万官民,深感玄德君再造之恩。”陶谦抱拳拜谢道。
“拜谢玄德公!”
“玄德公啊,老夫年迈,犬子无才,徐州六郡,只有才使君的治驭之下,才可能有太平盛世,吾已经征求过徐州,所有文武官员的心意,他们都愿意你提领徐州啊,请看在众人的份上,担当此任……”陶谦双手捧着一个盒子又走到刘备面前。
刘备不敢直视那盒子,只能盯着地板,心痒难赖,不过为了仁义,他不能拿啊,痛苦道:“陶公,陶公深情厚谊,备极为感化,但此尊关防,刘备绝不敢受,吾早就说过了,此行是来救徐州的,而不是图徐州的,现在曹操大军已撤离,待我饮罢此茶,也该履行诺言,重归平原县了。”
“请留步啊……”所有文武百官都跪在刘备面前,恳请刘备留下。
陶谦在一旁心中气愤不已,一双老眼眯成了缝隙,暗暗道:“果然如此,刘备在此期间,暗自收买人心,如今百官不服我,而服刘备,看来,吾命不久矣,如若让刘备就此离去,百官定会奋起而追,可恶的刘备!”
“玄德老弟啊。”陶谦一脸苦样道:“这样吧,既然玄德老弟不愿意提领徐州,我拨出一个边城小沛,你可领军暂住,我们可以形成一个掎角之势,一旦有警,我们可以相互应援啊,至于汝部所需的粮草军械,全部都由我来提供,汝看如何?”
“刘备谨遵陶公所命……”
…………
与此同时,许昌城内……
许昌贵为曹操的兖州心中,其根基都在这里,可谓是繁荣昌盛。
刘平坐在平时曹操所坐的位置上,左侧贾诩白纸墨,右侧,陈到胡车儿。
“文和……诸事可安排妥当?”刘平问道。
“一切都安排妥当……”贾诩道。
“好……那些士兵呢?”
陈到拱手道:“启禀主公,一切都按照主公所说,派那两万余人都打散在各个营中,并且让一些老兵前去做了思想工作了……”
在过去的一年中,刘平曾经对部下施行过这样的一个策略,那便是所有俘虏的士兵必须要进行思想改造,以防以后造反。
这一提议使出,贾诩立马赞成,还赞叹刘平有先见之明,此举冠古绝今。
“胡车儿……”
“末将在!”
“汝即可率领下去,在许昌城的东边开垦出一道荒地来,在那里建城一殿,在殿中分为两个房间一个为普通士兵,死去的将士,都在刻在上面,另外一个房间则用金子立碑,凡是虎豹营所死的将士,名字都将永刻其上……”刘平说道。
“胡车儿领命!”
“陈到在此多谢主公……”
刘平微笑道:“若无叔至虎豹营,这番许昌城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