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刘安!”刘平微微一笑,他观步练师的模样,双眼之中红彤彤的,有些还有血色密布,黑眼圈,手指上缠绕着麻布条,很显然是为了包裹出血伤口,比上一次憔悴了太多,道:“我能进去吗?”
若是他人,步练师一定不会答应,或许还回呼唤左右邻居帮忙。
但是刘平就不同了,在她心中,这位看起来很有权势,又很和蔼的青年,是这辈子,第一个帮她干活的人。
所以不知怎么的,步子不自觉的便挪开了。
“你们就在外面。”刘平吩咐一声,便跟着步练师走了进去。
从后面看,刘平双眸一皱,心中震撼不已:这惊人的身段,恐怕全天下都没有能够超越的了,纵使是貂蝉蔡琰,甘倩糜贞都无法急上眼前的这个女子,各有千秋。
进入了院子,刘平很快的被院子里面的情形吸引住了。
他原本以为这些贫民们的生活是很艰难,却没有想道是如此艰难。
只有一间大北屋。一半的砖瓦一半的草芥,黏土的墙上还有小草生出来,还有小洞。而西边,有一个简易的篷子,置着灶火,只有为数不多的木柴。
刘平就此,想起自己后世生活中,多少次清明节没有回去看过老家上面的老宅,恐怕都一已经灰尘密布,蛛网遍地。
一想到这里,刘平唏嘘不已,谁又能够想到,这天使一般,身材魔鬼一般好的少女,竟然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
古代的女子地位太低,又不会化妆,除了自身的容颜,几乎没有任何能够出世的手段。
他们在这古代的工作无非只有两处。
一处便是沦为生育的工具,养育下一代。
另一处,便是沦为政治联姻的手段。
完全就没有自由可言。
要么便是富贵一生,要么便是穷苦一生。
若是从这方面说,这个天使般的少女,同样有天使般的心。
刘平就此收起了有些浮躁的心,真的想要帮助一下步练师。
这步练师的生活地方也太艰难了吧。
“是谁来了?”步练师的母亲,拄着拐棍艰难的走了出来,依靠在北屋门框上。
当她见到是刘平,顿时吃了一惊,立刻警觉了起来。
刘平双手拱了拱手,和蔼的说道:“老人家,您好啊。”
步母见他守礼,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当他看见刘平的那根骨指的时候,顿时一惊,赶忙行礼道:“老身参见……参见……诶呀……”
步练师扶住差一点摔倒的母亲,母女互相搀扶着,请刘平进屋。
“老人家没事吧……今日受刘平刘丞相之命,今日特来观察民间疾苦,老人家无须多礼……”
“好……请进……请进……”
待刘平进屋后,映入眼帘便只有一张床榻,床榻上是破旧的被子。
粗麻的衣服,扑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灰尘,十分整洁。
还有一张案几。几张有些破损的席子在案几周围,案几上还有一盏黑漆漆外表的油灯。
这就是步练师家所有的家当了,床上有许多刺锦绣的布料。显然,这一定不属于她,而应该是她手指缠绕布条的由来。
步家只有这一间屋子,步练师脸红中飞快收拾了起来,尤其是床榻上的衣物。飞快的规整中,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她娇弱的身子晃了晃。
老妇人见女儿摇摇晃晃的身子,去旁边端来一碗粥,递给步练师,关心道:“女儿,快将这碗粥喝了吧。”
刘平看过去时,便见有缺口的碗中,有半碗黑乎乎的粥。
显然不是黑芝麻湖了,在东汉哪里有这些玩意儿。
既然不是芝麻糊,那必然是糠一类的东西了,若是好面熬的,定然是白白的香香的。
但这……
刘平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点点无奈的眼神。
这时,步练师微笑地将碗往前面一推,反而递到了老妇的面前,关心道:“母亲,我不饿,你喝了吧。”
就这样一碗粥,步练师母女还要互相推让。
刘平特么的看不下去了,他走出了屋子,对一名护卫吩咐道:“速去买一些上好的粮食,还有肉蛋等物。另外,请淮南最好的大夫来,快去!”
“喏!”院外传来答应的声音,紧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不用,不用大人,不用……。”步母在步练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伸出手掌连忙摆手,她不愿意轻易接受刘平的赐予,因为这人情她还不起。
通过步母闪烁不断张望步练师的目光,刘平看出了一些什么,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老人家不必多心,吾名刘安,乃是刘丞相的直属,今日便是体恤民情的,刘丞相一生之志向,便是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老母松了口气的同时,步练师的脸已经红透了,默默地搀扶着自己的老母亲,低下了头。
很快,护卫买来了鸡鸭鱼肉,还有一大口袋粮食。同时,请来了大夫。
那老母亲只是身体虚弱,又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又被那杨大年退了几下,撞到了根骨,所以才发病。大夫说没有事情,一副药见效,三日六副就好,只是暂时不能操劳。
刘平便吩咐了下去,让自己的护卫们相继的开始挪动,干活。
如果别人看到识得这一幕的话,便会瞧出,这不是刘平的直属修罗营嘛。
堂堂修罗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