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即刻拟旨。”太常卿趴在地上,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果然这朝堂杀人的效果就是不一样,扣人心弦,震慑心魂。
本以为这就差不多要完了,刘平也慢慢地走下了台阶,刚准备走向门口,却听到董卓笑了,而且还是笑的十分贼。
刘平顺着他贼笑的目光看去,竟然是对着王允,暗想,莫不成今日王允也要洗白(地方口音,也就是死掉的意思)
下了台阶立马往右拐朝后面走去,跪坐在垫子之上,暗暗地目测着这一切。
董卓贼笑着,目光充满笑意,右手宝剑猛地没入到胸前脚下的石块,双手扶着剑柄:“王司徒,王大人。”
原本还沉浸在李存义的伤痛中,突然被董卓给叫到,他有些呆滞,感觉整张脸更加枯萎了,仿佛又老了十岁。
双手作礼,有些胆颤,但毕竟他还是汉朝老臣,这些大风大浪虽说有些震撼,但也不足以完全撼动他,喃喃道:“董相国。”
刘平眯着双眼盯着董卓,暗想,这董卓肯定又是拿王允开刀,再顺便便再给他们来一记响钟。
“一月前,是你的六十大寿,对不?”董卓微笑道。
别看董卓此时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一脸笑嘻嘻的跟王允说法,可隐藏在笑容下的刀剑是最难防的。
王允面色枯黄的点了点头,语气里面充满了无奈:“是…”
说这话时,那尸首已经完全被托出了大殿,四个太监正在擦拭着地面的血迹,在董卓问话的时候,地面已经擦拭干净,但空气中仍然有刺鼻的血腥味。
还有一股浓浓的沉重感。
“足下在府上大排宴席,对不?”董卓问道。
王允眉头一簇,在别人看来,他眉头蹙不蹙都一样,点了点头:“是。”
董卓依旧微笑:“足下请了那么多公卿大臣,为什么不请咱家啊?”
当董卓问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刻意弯了弯腰,略显诚恳。
王允嘴巴动了动,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歉意道:“老夫贱降,寒舍简陋,在下不敢惊动相国。”
闻言,董卓斜视王允,铮的一声把剑拔了出来,剑伴其鸣,让众人包括王允也随之抖了抖肩:“莫非是,你那一杯寿酒,咱家不配喝吗?啊?”
王允脸颊抽了抽,吞了口唾液,道:“寒舍的酒…酒…酒酸。”
听到此话,董卓笑意满面道:“酒酸,呵呵呵…酒酸……”
突然,董卓的笑声戛然而止,怒道:“可咱家说了!不怕酸!不怕酸!”
除了王允袁隗之后一些普通大臣,听到这一怒喝背脊骨纷纷凉了几分,头也纷纷埋低了一分。
董卓,手臂一挥,大喝一声:“退朝!”
随后就自顾自的走出了大殿。
那门口的兵甲也随之而去。
一名太监憋足了气息,尖叫道:“退朝!!!”
“退朝!”
“退朝!”
“退~”
刘平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却看到一群大臣们纷纷围拢到王允周围,都在问他如何。
穿着粗布长袜,长袖一挥,饶过了数十张垫子,来到了王允身旁。
这时候王允抬起那沧桑的脸,与刘平双双对视。
刘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感叹道:“一群酒囊饭袋,只知高官厚禄的老顽固,就凭你们还想推翻相国大人的统治,痴心妄想。”
大儒蔡邕猛地从王允身边站起,怒目而视,嗔怪道:“刘平,你妄自学府五车,才高八斗,亏你还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赋,简直是有辱圣贤。”
蔡邕说完后,在他右侧,一名身材瘦小的老者也跟着站起来了,这人刘平认的,乃是大儒卢植。
卢植怒道:“妄你自称天机子,还表字天机,还敢议论圣贤之道,白废一番天赋!”
听到这话,刘平心中真是一万只草泥马驮着翔奔腾而过,他总不能现在给他们说,其实自己是要杀死董卓的吧,皇宫之内少言多行,说不定这大臣之内就有董卓的间谍。
还是慎言慎行,如今自己手中能保董卓半年不死的承诺,董卓还不必杀自己,所以还是要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
唯有强大,才能使别人感到畏惧(我怎么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刘平冷哼一声,指着卢植蔡邕道:“儒学?哈哈哈……圣贤?哈哈哈?”
见刘平如此狂笑,王允旁侧一人又站了出来,刘平不认得此人,但此人却是认的刘平,此人赫然便是袁隗!
袁隗紧蹙眉头,老脸一横,怒道:“放肆!大汉四百年,儒学至上,前先人圣贤更是贵为无上之人,圣德之人,你不过小小一御前主簿,你有何作为?”
听到这话,刘平冷笑不迭,长袍一挥,右手慢慢抬起放于空中,笑道:“我刘平,字天机,号天机子,在下可测的天地之奥术,可观得宇宙之奥妙,可通晓古今之历史,可放纵于皇宫之上,可杀人于无形之中,可料敌在先,可匠工独具,可一言生死,可蔑视圣贤,汝等可敢!”
刘平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豪放,越说心中自豪感越发强烈,这便是刘平。
刘平此话一出,原本叽叽喳喳的大殿也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就连皇案后侧的皇帝也是目瞪口呆,心有所想。
“汝等可敢!”刘平再次问道。
这一次问,让这些饱学之士,无法言语,让这些圣贤之后,哑口无言。
见一群大臣围着王允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