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是心虑黑山黄巾张燕?”贾诩微微一笑问道。
“是啊!”长长叹了口气,刘平在起身在帐内踱了几步,摇头说道:“我与张燕毫无瓜葛,却有怨仇,他岂能来助?”
“主公放心”玩味一笑,贾诩胸有成竹说道:“在下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必定说服张燕!”
刘平皱皱眉,迟疑说道:“文和亲自去,这”
“主公放心!”贾诩摇摇头,微笑说道:“张燕此人,为人豪气仁义,比起我等,张燕更恨袁绍,是故趁袁绍举兵南下之时,作乱并州,如此一想,我等与张燕,利益一致,他又岂会加害于我?主公莫要再劝了,在下心意已决!”
“这”刘平显然有些犹豫不决,正在此时,旁边久久不曾说话的司马懿说道:“还是我去吧!”
“仲达?”刘平疑惑地望向司马懿,却见他微笑着说道:“我与张燕早在徐州便已相识,正如文和说的,张燕此人,为人豪气,不屑诡计,我又与他有旧,还是我去的好。”
皱了皱眉,刘平微微一叹,说实话,无论是贾诩也好,司马懿也好,刘平都不想两人犯险,这两位,可都是天下少有的贤士
见刘平仍然要劝,司马懿有些疲惫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吧,今日太过疲惫了,明日我带上几人,往河内走一遭。”
说着,他露出几分笑意,自嘲说道:“不过是否能说服张燕,我也无丝毫把握,若是不成,天机莫要怪我哦!”
“仲达”我怎会怪你?刘平心下一叹,苦笑一声。
“你去?”见司马懿将此事揽下,贾诩有些犹豫,虽然他再三叫刘平放心,但是那不过是安刘平之心罢了,事情究竟如何,就连贾诩自己难以预断,一个不好,岂不是自己害了仲达?
想到此处,贾诩摇头说道:“我见仲达你气色不佳,还是多多歇息吧,此行由我来说服张燕,仲达与张燕有旧,唔,那就劳仲达亲笔写一份书信”
“一份书信怎么比得上我亲自去?”打断了贾诩的话,司马懿笑着说道:“文和莫要说了,此事,我比你更合适,额天机,我先下去歇息下,这几日不知怎么总是感觉疲惫”
“哦,哦,仲达且去”刘平愣愣地点点头,望着司马懿起身向帐外走去,心中有些疑惑,前几日仲达不是还好好地么?怎么今日刘平有些想不明白,身旁贾诩,望着司马懿背影若有所思。
说真的,对于是否能说服张燕,就如司马懿说的,他没有丝毫把握,但是,他却不得不去,因为,他有种预感,或许紧接着的对袁作战,他恐怕无法参与了
司马懿眼下能为刘平做的,只有说服张燕,逼近若是刘平败了,司马懿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喃喃自语着,司马懿勉强打起精神,走向自己帐篷,正要入帐之际,却听到有人唤道:“监军”
司马懿转首一望,乃是陈到,笑着说道,“今日之战,足见叔至勇武,不过,叔至为何不归帐歇息?”
只见陈到低了低头,抱拳愧疚说道,“陈到深负监军厚望,未能将袁绍诛杀”
“啊?哈哈,”摇摇头笑了一声,司马懿揶揄说道:“我何时叫叔至诛杀袁绍?袁绍乃人主,身旁必有诸多护卫,哪能这般容易坏他姓命?今日叔至大展神威,震慑敌军,足居首功!好了,叔至归帐歇息歇息吧”
“论首功,监军才是!”陈到抱拳沉声说道。
张张嘴,望了一眼帐外的刘兵,司马懿走近陈到,低声说道:“此事休要外传,日后也休要提及,省得诸多麻烦!”
“诺!”陈到迟疑地抱拳应道。
“好了,我归帐歇息片刻,叔至也归帐歇息吧”
“是!”
往帐内走了几步,一回头却见陈到仍站在帐外,司马懿疑惑唤道:“叔至?”
只见陈到犹豫一下,望了一眼周围刘兵,走入帐内,对司马懿抱拳说道:“监军,末将方才听诸多将士言及天象”
“喔?”司马懿来了兴致,走到案边端起茶盏,笑吟吟说道:“将士怎么说?”
“将士们言,这天象,实乃蹊跷、实乃侥幸”
似乎看穿了陈到的心思,司马懿笑着说道:“这不是很好么?”
“好了,叔至回帐歇息歇息吧,今日恕我不能与叔至闲聊了,实在是太过疲惫”
“诺!末将告退!”陈到抱了抱拳,望了眼司马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
“蹊跷、侥幸呵呵!”躺在榻上,司马懿伸了个懒腰,感觉很是舒坦。
那不是很好么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损我二十年寿命,却能换来上天相助、扭转战局,这等匪夷所思之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么?
若是可以的话,我一次也不想用啊
被袁绍死死打压了将近年逾,如今张燕倒是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只不过,他心中仍有些顾虑。
自己是趁袁绍挥军南下与刘平交战,并州兵力空虚之际发难,倘若刘平败北,袁绍携怒来攻,那又当如何呢?
显然张燕也没自负到可以抵挡袁绍百万大军,夺取河内,不过是暂且栖身,权宜之计,显然不能长久,主要则是为开辟通往长安的道路罢了。
黄巾三五年前,大贤良师率黄巾横扫天下,打得官军节节败退,最终被天子冠名反贼那时的黄巾
“唉!”长长叹了口气,张燕战在大堂门口,望着外面天色发呆。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