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军师!”
樊稠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没有了喝酒的意思。
那郝萌更是把手中的酒杯一砸,发出叮当咚咚的响声。
“樊稠!你什么意思!”郝萌走到樊稠旁边怒喝道!
樊稠撇了郝萌一眼后便收了回来,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没有什么意思,本将只不过是遵循董太师的命令而已。”
樊稠本来就与张济交好,虽然年龄相差甚大,但常以兄长相称。
当初在殿堂之上,樊稠眼睁睁看着张济被刘平的手段给折磨的口吐鲜血,意外身亡。
导致与樊稠十分的怨恨刘平,奈何屡屡没有机会,这下倒好,董卓听取李儒的意见,加上自己色心萌起,窥视貂蝉,才让樊稠有了机会。
这次机会,怎么能不把握好?
纵使与在场的所有将领交恶,他也有为张济报仇。
“你!”
面对樊稠的董卓令箭,郝萌也不知道说什么。
“樊稠!军师为我等立下赫赫战功,损伤敌人十万有余,这些相国可否知道?”张辽一旁开口问道。
不得不说,张辽头脑一点不都差,他也知道樊稠与张济交好,甚至张济还受恩于樊稠,张辽怀疑樊稠是想要趁机报私仇。
“张文远,太师做事,还需要尔等过问?这件事情乃是太师与李文优商讨后决定,我怎么知晓,我不过是一传信人,顺便取刘平头颅回去答命而已。”樊稠淡淡道。
有着董卓佩剑在手,樊稠心里自然是底气十足,但在场之人,他仍然怕一人,那便是吕布,要是放在以前,自然怕,现在……有了佩剑在手,书信在旁,吕布你身为董卓义子岂敢不从。
高顺淡淡地问道:“书信在哪儿,呈于我看!”
“高将军若是不信,给你又何妨。”樊稠走到高顺身旁,把手中的锦帛交予高顺。
高顺一手张开锦帛,读着读着,眉头越来越皱。
张辽看见高顺脸色连连变换,一把抢过高顺手中锦帛,一读,脸色大变。
“啊!这不可能!”
“给我看看!”一旁的曹性也一把抢过。
看了之后,也脸色大变,道:“这不可能,相国怎么会如此!”
“我看看!”牛金也一把抢过,看了之后也是惊呼。
樊稠嘲讽道:“你们就一个个看吧,反正结果也一样,再看看我说的对与不对。”
樊稠见诸将都一阵惊讶的眼神看向自己,淡淡地笑道:“温候,您有没有话可说?”
“我……”吕布有些为难了。
一方面是自己义父的命令。
另一方面,却是带领自己杀敌十万人军师。
这该如何抉择。
郝萌勇敢地站了出来,抱拳道:“温候!军师神机妙算,助我军等杀敌十万,拒十八镇诸侯于汜水关之外,军师有功不能杀啊!”
“这……”
一旁的曹性也当然不让,抱拳道:“温候,军师乃我军中栋梁之才,若无军师,我等现在根本不能摆功庆宴!军师有功不能杀啊!”
张辽用肩膀撞了撞高顺,见高顺没有说话,于是自己说道:“温候,军师于数月前派我与高顺埋伏敌军,若无军师,现在恐怕十八镇诸侯已经冲破虎牢关虎视洛阳,那董卓,还能舒舒服服的坐与那太师椅上嘛!”
“放肆!”
樊稠大喝一声,随后怒视张辽,冷冷道:“张辽!你居然敢直呼相国大人的名讳,就不害怕诛九族嘛!”
张辽不屑地看了樊稠一眼,冷哼一声:“某不过是就事论事,至于董卓如何,你心里明白,不用我等多说!”
……
……
“好了!”吕布爆喝一声:“吵什么!啊!吵什么!好好一个庆功宴被吵成这样!”
樊稠面对四面八方来的攻势有点招架不住,大喝道:“我有太师赐佩剑!见佩剑如见太师!尔等还不跪下!”
樊稠高举董卓佩剑,环视一圈,冷冷道:“不跪是吗?想造反是吗?”
旋即樊稠把佩剑指向吕布,令吕布大惊。
“樊稠!你敢拿着义父的剑,指着我!”吕布怒目而视!
一瞬间杀气弥漫了整个营帐之内,瞬间每一个人感觉到自己后脊背凉飕飕,犹如阴风阵阵,心中直升寒意。
樊稠有些歉意地看向吕布,同时也强忍住这低沉的压力,喃喃道:“对不住了,温候,我知道你对我有恩,但张济同样对我有恩,他如今被刘平给杀了,我岂能不报仇!我若报仇!那我还算是人嘛!”
吕布有些吃惊地看向樊稠,随后回归平静地说:“你果真是为了张济报仇而来。”
“没错!”樊稠大声道:“张济于我,如兄如父,如若不报此仇,那我还算是人!今日太师赐刘平一死,由我代劳,我更是心中欢喜,日夜兼程,累死了三匹马,就是为了今日!”
“樊稠,你……”
“全部都给我跪下!见此剑犹如见太师!”樊稠有些疯狂的大叫道。
“温候……”
“温候……”
全部人都把眼光投向吕布。
吕布现在可恨得是咬牙切齿,眉头紧缩,许久从嘴巴中透出一字。
“跪……”
“唉……”
见吕布说出了这句话,诸将皆是叹了一口气,纷纷都以不甘的眼光看向刘平与樊稠。
这时候,刘平脚下偏偏,又到了一杯酒,道:“来啊!你们都来喝啊!”
突然间,刘平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