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掐;陆远扬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板正她的脑袋,顺着她的嘴,沿着脖颈一路吻下去。
苏忆北身上穿的是一套纯棉质地的睡裙,无论她再用力挣扎,陆远扬三下五除二便将她的睡裙撩了上去。觉察到他的下腹部传来的热度和硬度,苏忆北觉得自己快要绝望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地抡了陆远扬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像是一枚炸弹在茫茫黑夜之中炸开来,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苏忆北没有动,浑身都在发抖;陆远扬喘着粗气伏在她身上,许久之后,他的手摸索着慢慢将她的睡裙整理好,然后番身躺在床上。
许久以后,苏忆北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无声无息的走出客房。她没有关门,那扇房门依然是刚才那样虚掩着,连角度和门外透进的月光的弧度都相同,如同从未有人未来过一样。
第二天清早,苏忆北走出自己的卧室,客厅里空无一人,母亲还没有起床。外面的客房里,陆远扬昨晚睡过的床上,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只是不见他。窗户还开着,窗帘伴着清的风微微摇曳,更衬得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寂寞。风平浪静,无声无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忆北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招展的树枝和树枝背后明亮蔚蓝的天空。有叫卖的声音从外面隐隐传来,然后渐行渐远。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渐渐回过神来,才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条项链。上面镶着的那枚祖母绿宝石是她从未见过的纯粹的绿,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又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夏夜。她拿起那条项链在手中摩挲着,当看到背后的那个英文名时,泪水终于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她突然觉得难过。
终究是留不住。亲情,爱情,友情,于她而言,原来最珍视的东西皆是留不住。
☆、第三十五章 心字成灰
随后的一个月时间里,苏忆北同陆远扬再未联系过。就连乔伊要约她出去吃饭,她也以各种理由拒绝掉了。升为律师后她工作起来更拼了,常常一大早走进律所,再走出办公大楼时已是华灯初上。繁忙的工作让她完全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心里却反而轻松一些。
偶尔她会在电视上看见陆远扬。一次是一家大型企业的挂牌仪式上,还有一次是一家财经媒体的专访,最后一次是在黄金时段的新闻报道中,陆庆鄞病情告急再次入院,临时举办了一场记者招待会。
苏忆北坐在律所楼下的小餐馆里看着墙上的电视。那场招待会上大多数记者提问都是陆远航在回答,陆远扬十指交握坐在一旁,微微向后靠着,表情疏淡,并不言语。那样的距离感,令苏忆北对他又添了一份陌生。
那样想着,苏忆北反而觉得安慰。原本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有什么牵扯,于自己、于他而言都没有好处,这样自然而然的不相往来大约是最好的结局吧。
八月末,苏忆北休了一周的年假打算去云南玩一趟。她从昆明经过大理到丽江,再途径香格里拉前往德钦。到达徳钦的那天已是下午,天上下起了朦朦的小雨,她找到了提前订好的那家宾馆住下,拉开窗帘便能看见梅里雪山。
傍晚时分她一个人出去散步,在飞来寺逗留许久。雪山、空谷、白色的佛塔,还有湛蓝的高天,世间给予了她这样多,可为什么还是在情感的泥淖里陷落。
她在广场上碰见一位藏族老奶奶赶着一大批牦牛经过,它们踏着慢悠悠的步子占据着整条马路,面容可爱,步伐温吞,憨态可掬。苏忆北看着它们,嘴角不由得浮起微笑,藏族老奶奶注意到她,也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嘴里说了一句:扎西德勒。等苏忆北反应过来时,老奶奶已经挥着鞭子赶着牦牛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天她早早的起床侯在窗边。清晨的雪山被笼罩在一片幽冥的蓝光之中,纯洁澄净的近乎透明。然而就在一瞬间,阳光冲破云层投射在雪山顶端,整个白色的山顶瞬间便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如同一尊佛像盘坐在山尖。那一刻,苏忆北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日照金山。在那样极美的壮景中,现实的困境仿佛也距离她很远了。
从徳钦离开后,苏忆北与几个在宾馆住宿遇到的驴友拼车赶回丽江,她买了从丽江直接回北京的机票。汽车在驶入徳钦与香格里拉交界的地方时突然抛锚了,司机师傅下车查看情况,他们一行四人也一同下车帮忙。结果查看了半天,也查不出因果,只得打了电话叫援救车过来。
他们在路边等待时,大地突然开始剧烈的震颤,道路中间猛地裂开了缝,顷刻间山上的碎石便天崩地裂般滚落下来——地震了。
苏忆北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大声喊着大家往空旷的地方跑。地动山摇之中,苏忆北跑得跌跌撞撞,摔倒了又踉跄着爬起来接着跑。
不知过了多久,震感渐渐微弱以后,苏忆北从距离道路很远的一块草地上爬起来,不远处的公路已经被山上砸下来的大石块和滑落的山体完全堵死,而他们的车也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