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着我!”涵依站在大桥上冲舍青大喊,“让我安静地待在这儿!你回去啊!”
“格格,咱们回府吧,这样会受风寒的!”舍青朝涵依走去。
涵依威胁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
“格格不要!”舍青立马止步。
“那你就走啊,不要管我!”
舍青打算回去找香帘帮忙,于是转身离去。
涵依大声哭泣,由于下大雨,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对情侣坐在船上,甜蜜地撑着伞,泛着舟。
涵依心想:“天颜,我为了你和天依,放弃寻找仙玉,一心帮助你谋反,你为什么要喜欢上琼裳?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那么痛苦?让我觉得好累好累。为什么在一起就那么难?我一个人的努力换来的竟是冷清了自己,成全了他们!”
涵依仰天大喊,舟上的情侣恩爱甜蜜,正热情地接吻着。
琼裳与霖琳逃到玄,自以为安全了,没想到天颜早已在玄恭候多时了。
“逃婚可是要被处死的!”
良久,琼裳让霖琳稍等一会儿,自己与天颜走到桥上。
“你是涵依的,我不能因为爱情背弃友情。”
琼裳刚一开口,就是友情与爱情抉择的话,令天颜大吃一惊,“我一直很奇怪,你是和硕格格,她说穿了不过是一介民女,以前她是和怡公主时,你与她亲近还情有可原,因为大家都想讨好她,仙子啊她只是雍贝勒的多罗格格,比你小两级,你完全没有攀附她的必要。”
琼裳觉得天颜的话太可笑,她与涵依可是同学,是很好的朋友!讨好?攀附?原来现代人的友情在你们这些皇室子弟看来就是谄媚逢迎啊!
琼裳不愿与天颜多费口舌,但还是想解释清楚:“我并不是讨好她,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自己最清楚了,同样的,皇上心里那个人你我也应该心知肚明,勉强我和霖琳嫁过去,等于害了我们,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下半生的幸福被毁!你最好识相一些,否则动起手来我是不会客气的,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和霖琳联手你就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了!慎重!告辞!”
天颜挡住琼裳的去路,“你不能走!”
琼裳警告天颜:“你最好不要硬碰硬!”
天颜丝毫没有放行之意,“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
“你说什么?”琼裳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天颜的眼睛。
“我说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
天颜真挚的眼神瞬间感化了琼裳的心。
“跟我回去好不好?因为你的逃婚,我伤心了好几次,你不爱我了吗?”
天颜口是心非的话字字刺痛自己的心,良知不断地提醒自己:我爱的是涵依。
天颜与琼裳眉目传情,伤心欲绝的涵依站在大桥上大哭,京城还在下雨,越来越大,连河上泛舟的情侣都回家了。
雅心带着家丁来到大桥边。
雅心吩咐道:“马上把格格带回府!贝勒爷万一发现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涵依瘦弱的身子终于挡不住雨水的冲击,晕倒在水泊中,家丁见此状,立马扶涵依上马车,往雍王府而去。
而在玄城中,琼裳答应了天颜并劝回了霖琳,三人一起赶回京城。
京城的雨停了。
天寅传旨不举办婚事,直接纳霖琳为德妃,于是霖琳住进了景仁,婢:雪鸟、妩儿。
同样地,雨淑也进做了淑妃,住在永寿,婢:旌儿。
琼裳准备次日再行婚事,听说涵依病了,特去探望。
琼裳来到雍王府涵依的房间。
香帘没有让琼裳去见涵依,而是拉琼裳来到前院。
“香帘,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琼裳不知香帘此举到底是何意。
香帘跪了下来,拉住琼裳的衣角,“郡主,奴婢求您了,救救我们家格格吧。”说罢,立马抽泣起来。
“香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郡主或许不知,格格与合亲王的感情之深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如今要柔弱的格格接受好姐妹夺夫的痛苦,郡主如何忍心?奴婢知道郡主宅心仁厚、慈悲善良,奴婢求郡主不要嫁给合亲王,格格就是因为这个,在大桥上哭了好几个时辰,才病倒的。”
一阵愧疚感涌上琼裳的心头:“涵依很爱天颜?”
“是,郡主明鉴。”
经香帘一说,琼裳方知自己又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立马醒悟,放出话来不嫁入合亲王府,然后闭门不见任何人。
游竺来到郡主府,站在琼裳房门口劝道:“我说女儿啊,你怎么又反悔了呢?可别吓阿玛了,阿玛老了呀。”
胡伟劝游竺回去歇息,“阿玛放心,四妹的事,我来劝说。”
游竺不放心,但也无他法,于是离去了。
胡伟敲了敲琼裳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琼裳打开门放胡伟进去。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琼裳反问:“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接受皇上的赐婚?你不是很喜欢合亲王吗?”
“因为友情,我不能被爱情迷了心窍,友情才是最重要的!”
“傻妹妹,最重要的亲情。你重友情、重爱情,却唯独忽略了无私的亲情。你如何忍心看着我和阿玛为你担心?且不说我,阿玛养育了你十九年,难道你就以伤害他为乐趣吗?”
“我不想听!他只养了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