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说完,两人就离开了。
“吱呀”一声,大门又被关上。
安成转头去看殷九,问道:
“三姐,你觉得是为钱财,还是为……”
殷九嗤笑一声,轻声道:
“多半是仇家上门。”
“为何?”
“蓄谋已久,一路跟踪。这两人又畏首畏尾,有所忌惮。多半是给人雇来的。”
安成一愣,低下头若有所思。
殷九继续往下说:
“而且之前注射到我们体内的药,价格不菲,市场上也买不到。想绑我们的那人,有钱且有一定的能力。”
安成有些疑惑:
“三姐怎么知道那药?”
“那人拿出针管时我看了眼,鲜绿的颜色。和以前的那种一样。”
安成皱起眉来:
“以前?”
“嗯。”
殷九的声音仍旧平静:
“儿时……我和二哥被绑过一次,也是仇家为了报复老头子。”
安成明了,不再开口。
殷九也不说话,阖上眸子小憩。
片刻后,殷九眉头轻皱,竟轻咳了起来。
安成一惊:
“三姐?你怎么了?”
殷九咳得面色发红,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三姐?三姐?”
安成有些急了。
过了一会儿,殷九不咳了。
安成凑过去:
“三姐,没事吧?”
殷九摇摇头:
“野木樨。这里有野木樨。”
“嗯?”
殷九的声音淡淡的,很轻:
“一闻到木樨的香气。我就会断断续续的咳嗽。”
但几乎是瞬间,她突然一声轻笑。
安成诧异的挑了挑眉:
“三姐?”
殷九看向她,琥珀色眸子亮得厉害:
“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安成一惊。
殷九却是不说话了,继续闭上眸小憩。
安成见她不继续说下去,也不问。
期间殷九也免不了有一时没一时地咳嗽。
安成虽担心,却也无奈自己没有办法。
最后只能让殷九埋在自己肩上,不要再闻到那阵香气。
可是殷九摇头,拒绝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个男人又走了进来。
手里还拿着两碗粥。
男人粗鲁地把粥放在她们前面的水泥地上,开口道:“吃吧。”
安成扫了一眼。
白米粥,上面还飘着几根咸菜。每碗粥上都斜插着一柄钢勺。
“喂!快吃啊!饿坏了我们还要负责呢!”
安成看了他一眼:
“把绳子给我们解开。”
男人耸耸肩:
“这可不行,万一你们跑了怎么办!”
安成的脸色沉了下来:
“那我们怎么吃?”
另一位男人开口了:
“我管你们怎么吃,反正吃完就可以了!”
看着两人离去,大门又重新被关上,安成咬着牙,片刻后,又松开了。
她看向一旁自始至终都未说一字的殷九,低声道:“三姐,我来喂你吧。”
殷九瞥了她一眼:
“你怎么喂?”
安成没直接回答。
她只是趴下身子,用嘴叼起一柄钢勺,然后艰难地用嘴控制着钢勺舀起一口粥,随后抬起头,凑到殷九脸边。
黑眸熠熠生辉,宛如星辰。
殷九愣住了,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艳丽的笑。
而后上前,轻吸勺里的白粥。
吃完后,殷九也想趴下身同安成一样咬起钢勺,却被安成拦住了。
“三姐,我自己来。”
说着她自己趴下去,一口一口地啜吸。
殷九什么表情,安成没去看。
粥吃完后,那两个男人又走了进来,把碗拿走了。
这一次又到了天色昏暗,门才被打开。
安成抬头。
以为还是那两个男人,却不想是个中年男子。
殷九一声嗤笑,含讽带刺:
“李国辉。”
安成转头看她:
“谁?”
“就是上次,那个得了癌的李董事。”
殷九淡淡道。
琥珀色的眸子忽闪两下,情绪不明。
安成了然。
李国辉头发有些凌乱,人也有些憔悴。但衣着鲜亮而整齐,颇有几分为了维护最后的尊严的味道。
他笑得很得意:
“殷三小姐,别来无恙啊!”
殷九也笑了,带刺的笑:
“我倒不知道李董事不好好的在医院待着,把我们两个绑来干什么?”
“要干什么,殷三小姐这么聪明,也该猜的到。我时间也不多了,自然是能为我儿子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殷九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沉思。片刻后,再开口时语气已带了几分凌厉:“做梦!”
殷九冷冷地哼了一声:
“二哥才不会答应你!”
李国辉闻言哈哈大笑:
“那可不一定!殷席这么疼你。”
殷九抿紧了唇,琥珀色眸子越见锋利,匕首一般泛着冷光。
这时李国辉也自觉差不多了,便边说边把门打开:“还请殷三小姐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便出去了。
他刚走,殷九就低咒了一声:
“该死的老东西!”
安成愣住:
“三姐,怎么了?”
闻言,殷九又恢复了冷静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那李……”
说着说着,她又突然咳嗽了起来,一直咳得面色通红都不曾停下。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