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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松了牙齿的力度,含着他的喉咙,声音哽咽,“郑君泽!你个讨厌鬼。”
郑君泽死死的搂着她,“纪清若,我要被你折磨死了。”
“我还没哭,你哭什么。”
可是他话音刚落,清若就感觉,脖颈上滴上了热热湿湿的东西。
清若原本又酸又涩想哭的状态立马破涕而笑,“你个自我打脸狂魔。”
某人的眼泪狠狠落了几滴,又大又重又凶又急。
而后闭眼,仰头把眼泪憋回去。
等着眼泪彻底憋住了,低头张嘴就含上她的发顶,咬着满口头发,声音血腥冰冷,“不是死也不回来吗。”
清若抱紧他的腰,“我想你了。”
她软绵绵的像只全身心信赖的小奶猫,郑君泽恨不能现在一剑直接把两人捅穿同时死去,省得这折磨人的每分每秒要祸害他。
可是这会,他听见自己温柔得要滴水的声音,“乖~”
明明已经三年不见,明明他已经脱离这种说话语气三年,可是一见她,身体像是自动脱落这中间空白的三年。
清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泛着血丝的喉结,“你疼不疼啊。”
郑君泽摇摇头。
清若直起伸手双手捧着他的脸,“骗人,肯定疼。”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郑君泽手忙脚乱去一边给她拍背一边给她擦眼泪,哭笑不得,“那你还咬这么重,一点都不心疼我。”
说着说着自己心里也有点酸,小家伙放出去三年,刚一见就给他咬破皮,是不是不爱他了。
清若凑着过去一下一下的亲他,眼泪哗哗哗的往两人贴着的脸上划,“那我气你啊,说让你别找我你就真的不找我。”
“你这么刚,那我们拜把子当兄弟算了。”
郑君泽眉眼沉沉看着她,手掌锢着她的后脑勺,“你有一分疼,我就有十分疼。对你来说是三年,对我来说呢,你当初要走的时候拉黑我的所有联系方式,连叔叔阿姨那边都全部拉黑,你说你们挡着你追逐你的梦想,纪清若,你知不知道你走这三年,我怎么过来的。”
郑君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三年前我就和你说,你自己挖出来看看。”
清若越哭越凶,郑君泽原本想教训她的话全部梗在嗓子里。
她打小就是不长肉的体质,他想尽办法给她补的营养似乎打小都全长在身高上去了。
瘦又瘦得特别快。
178的人,他这会抱着跟没什么重量一样。
模特过的日子是她该过的生活吗。
可是这会小家伙眼泪哗哗哗的落,郑君泽除了和从前无数次一样的退让别无选择。
抱着她一点点的轻,所有情绪压下只有心疼,“别哭了,我不说你了,我不好。乖~”
清若靠着他的肩膀,一边哭一边骂他,“你三年都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郑君泽,你个大坏蛋,我不爱你了……”
没长大啊,还是一点都没长大。
郑君泽又是头疼又是心疼,全身都泛着麻的刺痛。
一只手抱着人,一只手从后面拿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小薄被,把人裹在被子里,打开车门抱着人下车进主屋。
一边走一边亲她,“别哭了,嗯?”
清若埋头在他肩膀上,摇摇头,“不,就要哭。”
娇气惯了,什么都得顺着她的心意来,郑君泽侧头亲了亲她的头没说话,她是真的想他了,不然这小孔雀不会回国,虽然不知道她委屈什么,不过她是真的委屈了,让她哭一会,流流眼泪排排毒也好。
等着郑君泽把人抱到浴室,站在白雾腾腾的温泉池子边问她,“自己洗一下?我去给你找睡衣?”
清若不情不愿的收了哭,点点头,“那你放我下来。”
郑君泽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换来她的怒瞪,他仰头,露出自己被咬出牙齿印的喉结,上头还沾着已经干掉的血丝。
清若立马怂了,转过头不看他。
郑君泽关了门出去,清若穿的简单,脱起来方便,郑君泽这浴室的温泉大概是现在b市最好的温泉资源的,出了浴室这一块,更多的是在主屋后面专门开出来的温泉处。
不知道是因为她回来才特意散的花瓣,还是这几年郑君泽也没换掉他特别讨厌的这东西。
她的睡衣是真的不用找,反正和她走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过了三年,衣帽间里跟着她这几年的喜好重新添了不少。
郑君泽给她拿了睡衣过来,在门口敲了敲门。
清若靠在池子边坐着问他,“你要洗澡吗?”
郑君泽推门进来把她睡衣放在一边,“我去冲着洗一下,你动作快点。”抬起手腕面朝她,手指在表面上点了点头,“快四点了。”
清若嗯了一声,“好。”
等她弄好出来进房间时候郑君泽已经洗好澡在床上坐着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