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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请她吃饭。心里酸酸楚楚的,如今……流年暗换,全变了模样。
其实如桑秘书所说,唐颂也算用心,只是这份细心照旧充斥着他惯有的霸道和强势,有时让人哭笑不得。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沈略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醒来,打开手机,各种祝福短信瞬间塞满她的收件箱。新同学的,老朋 的……有一条让她蓦地一呆,心跳急剧加速,她拇指顿了顿,按了几句话,又删除掉,最后只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
辞 迎新,这天仿佛真的像场告别仪式,自从想起他,便不 有人提起。
早上纷纷扬扬又开始下雪,沈略煮好浆糊,去楼下给店铺贴春联和门画,因为担心父亲腿摔过不灵便,她争着抢着爬上了梯子。
隔壁单元的王大叔过来买东西,出门时见沈略高高站着,奇道:“哎?老沈,去年你们家那挺精神的小伙子呢?”
沈略身体一晃,差点摔下来,只给沈如海看得心惊胆战,他忙扶住梯子,沉声叹道:“人家也是要过年的。”
王大叔笑:“那小子真心不错,人又逗,还说今年也要帮我写一副对联呢。”
沈略怔怔的,缓缓爬下梯子,抬头一看,下联比上联矮了至少五公分。
旧春联早就在经年的风雨侵袭下变得模糊,又被大风撕扯得只字不留。刚才,她把淡到发白的残余春联纸一点点撕下,换上自己新买的。
每撕一点,便暗暗告诉自己一声: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是,昔日的情景反而愈加历历在目。
他当时握着毛笔蹲在地上,一边蘸墨一边笑着打趣:“墨再磨细一点。……嗳对了,你说咱这是不是就叫红袖添香?”
她嗔道:“添你个大头鬼。”然后坏心骤起,忽地在他脸上添了一笔。
顾允丞从来不是吃亏的主,立马揽住她贴着脸颊也蹭了她一脸,两人都跟花猫似的,他还笑着先告状:“沈叔叔,瞧你家沈略欺负我。”
沈如海也直乐,“我看甭贴年画了,你俩左站一个右站一个,跟那招财进宝有得拼。”
“成啊,那我可就常年赖在您家了,看这回沈略还怎么赶我。”
那时的笑声依稀飘摇在耳边,沈略的呼吸开始沉重,从心里涌出淡淡湿意升腾至眼眶,直到隔壁五金店的炮竹声骤然响起,才把她惊回神。她赶紧背过身抹去眼角沁出的泪珠。
沈如海看得心酸,怕她再触景伤情,说道:“回屋帮你章姨准备准备团圆饭吧,我收拾好东西也上去。”
沈略收拾好浆糊,扯了一抹笑说道:“嗯,那我就先回了。”
三十这天,店面一般都是中午关门,也有外地店主提前好几天就返乡过年的,所以街道上看起来有些冷清。但小孩子们很闹腾,一个二个穿着崭新的衣服冒着瑞雪追打着,说笑声鞭炮声洋洋盈耳。
有个男孩不小心把鞭炮扔到她脚下,沈略吓了一跳,那孩子吐吐舌头,害怕被骂赶紧跑了。
沈略摇头叹气,赶紧避开他们钻入楼道。还没进屋便听见章天秋噔噔噔的剁肉声。她洗完手要帮忙,章天秋努努嘴,“把那些青菜洗了。”
沈略打开水龙头,冬天的水冷冽刺骨,但碰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就像心里那些时不时冒出的感伤,被她一遍遍的驱逐着,终于在繁忙中来不及回想。
章天秋这天脾气已经算是好的了,因为家里前些日子忙着做生意,炸丸子蒸菜之类的都挪动三十的下午,全家人几乎不带歇息的,到了傍晚终于张罗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章大小姐快晚饭时才回,还是被章天秋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催回来的。她进屋没多久又有人敲门,沈略擦擦手过去开门,见到来人后愣了许久,对方笑着提醒后才反应过来。
“傻丫头,连四叔都不知道叫了?”
沈略侧身让出位置,诺诺喊道:“四叔新年好。”
沈如海和章天秋也是一脸意外,说实话,沈如泉已经几年没跟他们往来了,虽是亲弟弟,但他一直嫌弃他们家穷,记得前些年沈略家最紧张的时候,老四在路边遇到都是急忙撇开的,就跟躲瘟疫似的,更别提会上前打招呼了。
一起来的还有沈家大伯,拖家带口坐了满满一屋子人。
饺子不够,沈略只好回厨房继续包。章天秋进来拿碗碟时嘀咕道:“也不知道老大老四这回又抽什么风。”
沈略笑笑,毕竟是亲戚,感情再淡薄,过年还是热热闹闹全家人聚在一起比较好。
吃过年夜饭,客厅里支起了麻将桌,几个叔伯婶婶争着抢着要玩,章天秋手痒也坐上了。
沈略主动包揽了洗碗的任务,出来后满屋子的烟味,电视里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早已开始,歌舞升腾,喜庆和乐。
吵吵闹闹中,小堂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跟她招手,喊道:“小略姐姐你电话!响半天了。”
沈略赶忙过去接,屋子里都是麻将的铿锵声和孩子们的嬉笑声,她捂着一只耳朵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干吗呢,这么热闹?”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比以前仅用帘子遮挡好了许多,但三合板还是不隔音,坐在床上说道:“看电视呢。”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呢喃道:“小妖我想你了,出来好么?”
唐颂没有像往日那样逗她,反而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恰逢电视里喧闹的歌舞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