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手脚麻利的用剪子顺著袖线逆向剪开了袖子,越往上布料越是湿润,越是与肌肤贴合的紧密,靠近肩膀时,刘太医撤了剪子,来了也有半晌了,满头大汗依旧不减,不知是方才一路小跑闹得,还是重任在身紧张的:“微臣冒犯了。”
话音刚落,年迈的双手猛的用力,只听“撕拉”一声,xiè_yī应声破碎,毫无生气的一前一後耷拉在纳兰轩颈侧。除了这层碍眼的障碍,众人才算真的看清什麽叫做血窟窿,恰好端著盆热水进来小德子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刘太医都不禁对这些向来养尊处优小题大做连打个喷嚏都好像火烧眉毛似的请太医好生照看,又是把脉又是开方,还不忘食补,什麽名贵的药材都得上,也不管用不用得著,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又个头疼脑热不舒服似的,只为声势壮观,管他是否真心实意,引来关爱无数才是目的。
而反倒是这样堪称狰狞骇人的伤口,可以说是如今後宫的翘楚之一的公子别说火急火燎的请太医了,从头到尾连吭都没吭一声,其中的疼痛苦楚身为医者怎会不知?要知道那可是一剑穿了肩胛骨,刺客力道之大剑术之精湛可想而知,可偏偏不知为何在抽剑时却不如刺入那般果断迅猛,仿佛受到了什麽阻碍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