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怀好意。
高杨看他一眼,笑得更厉害了,“拜托,你学不来就不要学人家做恶人,瞧你现在这模样活像我在欺负你。”
气得成功不管不顾了,扑上去就胳肢他痒痒。只把个高杨笑得快岔了气,只好伸出两臂将成功死死的抱住压在怀里,不让成功再有动弹的机会。
高杨的两条胳膊跟铁铸的一样牢牢的锁着他,成功挣了半天没法子挣开,自己倒累得靠在高杨的肩膀上只喘气。
车子里两个人一个喘一个笑,过了好久才都平静下来。
“死高杨,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成功的脸埋在高杨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说。
高杨拍拍他的后背,说:“哪里是我在耍你?明明是你把我们都耍了——嘘——”他又收紧了手臂,制止了成功的跳高。声音里满含笑意的在成功的耳边说,“你说,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三十岁的人了?细皮嫩肉水灵灵的跟个新鲜的水萝卜似的,分明就是个小男孩的模样——嘘,别闹别闹,我认真说话呢。”高杨再次制止了成功的暴动。“你说说,就你这个模样,谁敢往小三张想呀?”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成功挫败的用脑袋撞了一下高杨的肩膀。
“好听的?什么好听的?”高杨不解,成功抬起头看着他,忿忿的说:“水萝卜!什么水萝卜?什么烂比喻呀?真恶心!”
“呵呵……”高杨失笑,“是!是!是不够雅哦!那怎么比喻呢?我想想,小松鼠?小白兔?小……”
“喂,干嘛都是小的?”成功再次爆发,“还有,我哪点象松鼠?哪点象白兔?不会说就不要乱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可是,是你叫我说的呀!”高杨一脸无辜。
成功气得说不出话来,彻底无语,瞧见高杨裸露的脖子没点遮拦的暴露在自己眼前,于是张开嘴巴照着那块皮肤就咬下去。
“啊呜——”高杨惨叫。
高杨放开成功,满脸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成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非常解气,“嘿嘿,叫你再胡说八道!身份证!!”
成功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高杨摇摇头,放弃抵抗的从屁股兜里掏出一个钱包,从里边掏出一个军官证来,“现役军人的军官证跟身份证一样具有相同的法律作用。”高杨一本正经的说,“哦,钱包要不要?”成功瞪他一眼。高杨笑着,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从后视镜里看看有没有伤,“哇,你嘴下一点没留情呀!”
“你活该——”
成功仔细的看着他见过的第一本军官证,很是好奇。“哟,还是中校呢——”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死高杨,你比我还小八个月呢——快,叫哥,叫哥。”成功得意的笑。
高杨郁闷得不得了,对成功的话不予理睬,“这人跟人呀就是不一样……”
“叫嘛叫嘛,我比你大,我就是哥!”成功跪在座位上,看着高杨兴致勃勃的说。
“切——你才大多少?几个月而已。”
“大一天也是大,大一个小时也是大,何况还大八个月?”成功理直气壮。
“上帝真是不公平……”高杨嘟哝着看看表,又看看车外的天空,“时间不早了,再不赶紧着就看不见月亮啦——哦,是赏月。”说着话,高杨重新发动了汽车。
“你赖皮——”成功恼火的指控。
“咦?难道你是招小弟的黑社会老大?还是你弟弟没叫过哥?”
“你怎么知道我有弟弟?”成功大吃一惊。他可什么也没说呀!
“哎?原来你真有弟弟?!”高杨也很意外。他瞟了一眼成功,笑得一些揶揄,“看来有人这个哥哥做得挺郁闷的。”
被戳中心事的成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声的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有成志这样优秀的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的确是有些郁闷。何况,成志真的没叫过他一声“哥”。
成功萎顿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没做声。高杨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成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所以没吱声。
“我是不是挺笨的?”成功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萎顿有点不像话,于是找个话题来说。
“不错,有自知之明!”高杨笑道,但是,这次他没有调侃,只是淡淡的说,“这世界上多的是以为自己很聪明的聪明人,所以总是做些自以为是的事情,其实,不过是蠢人做蠢事。知道自己笨的人这样的错误就会少很多。”
成功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高杨的话很有深意,可是既然是高杨说的,他可不想就这么认可他的话,“那,你是聪明人还是笨人?”
“我想做笨人来着。可惜,已经没办法回归纯粹了。”
“你是说笨就是简单?”
“其实很多事情很简单,只是被聪明人弄复杂了。”
高杨平静的说。跟于家喜的刚烈骄傲和杨乐的机敏活泼相比,高杨身上军人的气质不是太明显,倒是书卷气很浓。在火车上的时候,成功以为他是学富五车的背包客,至少也是个学究之类的。而现在,高杨对人对事很有见解,这样的洞悉人性不是因为读书太多,而是因为经历过并思考过。不到三十岁就已经位居中校,这样的人应该是自有他的道理的吧?
所以成功也就没有追究他涉嫌影射自己头脑简单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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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杨将车开进了山里,当然他如果不说,成功是不知道的,因为成功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