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课上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帕金森小姐嗤笑了一声,“故作姿态。”
“谁知道呢,”露易丝-高尔哼哼,“平时她还和格兰芬多有往来,已经是个混血,还那么不知好歹。”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还自以为能高攀上布莱克——”苏珊娜-克拉布帮腔道。
亚历克丝整个人脸色都白了,冷静了片刻才意识到苏珊娜-克拉布说的只可能是雷古勒斯,他们最近来往得有些过于频繁了。
帕金森小姐拢了拢自己老鼠尾巴似的头发。“得了吧,布莱克家会看得上她?她妈妈是个短命的泥巴种,爸爸也没正常到哪……”
亚历克丝发誓,如果帕金森把自己的评价停在那个问句,那她不会有丝毫过激反应——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既然帕金森小姐如此刻薄地评价了她的家人,那就由不得她了。
她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她们。年纪比较小,生性也比较胆怯的苏珊娜-克拉布后退几步,露易丝-高尔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涨红了脸,自知理亏地撇撇嘴——她平时占了不少亚历克丝的便宜,还盘算着要问她借下礼拜要交的魔咒学论文抄一抄。
亚历克丝阴沉着脸朝她们的小团体走去,其他人自动散开,只留下了一个趾高气昂的帕金森纹丝不动。
“下次议论是非的时候注意点,帕金森,别以为其他人都没长耳朵。”
帕金森扬起下巴,像是一只刺猬竖起浑身的毛刺。“听到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么。”
“我的母亲是麻瓜,”亚历克丝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再让我听见你用那个词形容她。”
“哪个词?泥巴种么?”帕金森挑衅似的笑了,“肮脏的、低贱的、不知好歹的泥巴种——”
亚历克丝忍无可忍,拔出魔杖对准她:“昏昏倒地!”
帕金森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亚历克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草包”,举着魔杖指了一圈周围刚刚搬弄是非的女孩们,冷冷地说。“谁还想自寻死路?”
她还没说完,就听见格林格拉斯尖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您快来啊!埃弗利和人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雷古勒斯从小受到的教育大概就是麻瓜=泥巴种,毕竟他有个偏激的母亲
他上学之后大概会慢慢意识到了泥巴种这个称呼有多恶毒,但肯定没那么容易改过来,他的自我意识还没有那么快觉醒,十二岁的小男孩还是会听妈妈的话(。
第4章 、ep 04
ep 04
亚历克丝被罚得很重,义务劳动暂且不说,近五年来最长的检讨书(足足七英寸半),还通报了她的父亲。这个结果几乎是可以被预料的,一方面是因为对自己的同学拔出魔杖本就是一种错误的选择,更何况在场的目击证人都表示“这只是一次鸡毛蒜皮的争执”,另一方面,帕金森的父母通过校董会施压,他们声称亚历克丝在对他们的宝贝女儿发出“死亡威胁”。
义务劳动和检讨书她都不在意,最多舍弃掉魔药兴趣小组的时间,令人不安的是通报她的父亲。但这件事就像是往黑湖里丢了一颗石子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帕金森和她的同伴们期盼了好久,希望哪天猫头鹰会叼来一封寄给亚历克丝-埃弗利的吼叫信,或者那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埃弗利先生可能会亲自前来训斥他的女儿来杀杀她的锐气。但最终什么都没发生,倒像是印证了帕金森的结论:“她父亲也没正常到哪儿去”。
怪僻的埃弗利和他性情乖戾的女儿。遗传,一定是遗传,这种不正常写在他们的基因里。斯莱特林内流传了一阵这种说法,但很快就被忘却了,总有更值得嘲笑的主题在等着他们。
检讨书很快就被她三心二意地应付完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她无奈地摇摇头,收下了那份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卷。
莉莉-埃文斯一开始只知道她被罚了一学期的义务劳动,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明白缘由之后气得脸都白了,直呼是帕金森他们太过分了,但也对此无能为力。
最开始的几次义务劳动她被分配给斯拉格霍恩教授打下手,清洗蛾子虫卵上的粘液,或者研磨一些块状魔药的边角料。后来活都被干得七七八八,她又被分配给了斯普劳特教授。赫奇帕奇的院长惯常心慈手软,亚历克丝在她心中又一贯是个听话好学的孩子,故而她安排的都是些轻松的活计,给鼠尾草的幼苗浇水,帮死亡花除除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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