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解释全收进自己心底,东淡淡笑道:「听起来近藤医生确是比我对你好得太多!」
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辩解?!光一在心里呐喊着。原本还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东不是大家说的那样,希望从前那个爱他、护他、怜他、宠他的哥哥才是真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东自己都亲口承认?!还要亲手粉碎他的希望?!
「住口!」光一忍不住大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跟他比?!」
看到光一情绪如此波动,东连忙上前将他搂在怀里,抚着他的胸口,急急劝道:「别激动,小心又犯病了…」
这反射性的动作让两人同时僵在那里。
最后还是光一将东推开,冷冷说道:「别碰我,你…真让我恶心。」
到了这时候竟还要做戏!哥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调整了下呼吸,原本犹疑难定的事,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为难的必要!
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东放下手,有些惆怅若失:「对不起…」
「东山先生喝杯茶吧!」或许想起自己是主人,小光倒了杯茶给东。
东山先生…想不到光一会用这么疏离的称呼,从前…真的已经成为从前了啊!怔忡间,东拿过小光递来的茶杯,却没注意到光一眼里复杂难辨的光芒。
茶杯落地,东跌坐在椅上,提着气问道:「小光,你给我喝了什么?」
迅速散去的神智只来得及听到…
「我答应父亲帮他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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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麻药!昏迷前的一幕闪过脑海,接着是完全没有记忆的沉睡…东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没恢复运转,但不陌生的感觉已经让他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
「醒了!」床边熟悉的声音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自己眼睛都还没张开,那人便能断言自己已经醒来,看来这首座确实不是白当。
张开眼睛,东问道:「你要光一迷昏我是何用意?!」
「你对他戒心总是少些,而且…我不能忍受你只恨我一人…」
堂本健意有所指的微笑和眼里的独占光芒看得东一阵心惊,连忙要起身却感到两条腿的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感。
冷汗随着恐惧的猜测一下泌满全身,东猛地掀开被子,却看见自己的二个脚踝缠满绷带…
颤抖着,因为愤怒也因为恐惧,东几乎听不清自己质问的声音:「你…废了我的脚…」
「不过让你的动作没以前灵活罢了,虽然菊组不是任人来去的地方,但三合会长的影卫还是防着些好。」闪躲着东的视线,堂本健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踝,东咬紧了牙,半响没有说话。
看到东这付样子,堂本健倒有些不忍了,毕竟是放在心上的人,怎舍得他难过。
伸手拍拍东握得死紧的拳头,佛彷以前一般,和譪慈爱的安慰道:「放心,这手术我特别交待过医生小心,等伤口好了东就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况且你待在菊组也不需要太过矫健的身手,我可不像锦织那样舍得糟蹋你,要你为他出生入死、做个低三下四的侍卫…」
「姐夫真舍不得我?!」东半垂着眼,声音低哑地问道。
「当然,从前我怎么待你,今后也会怎么待你,东天生就该是让人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堂本健笑着的脸上一派纵容宠溺。
「可你对光一说的那些谎话已经够杀我几次了。」想起昨日光一充满恨意的漠然眼神,东的心还是不可控制的紧揪起来,就连脚上的痛也算不得什么。
「我就是要光一恨你,愈恨你,他愈不可能听你解释,只要他不跟你走,你就会乖乖留在菊组、留在我身边。」堂本健带着几许心愿得偿后的得意:「说来还得感谢那位近藤医生,要不是他之前替光一洗了三年脑,光一又怎会如此轻易相信我的说词。东,现在你在小光的心里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了。」说到这里,对着东又是一阵讽笑:「就算你待光一再好又有什么用?!旁人几句话不一样把你待他的好忘得干干净净,东,记住了,这就是人性!」
「既然事事都在姐夫的掌握之中,姐夫又为何要废了我的脚?!」东幽幽问道。
「你总不明白自己的魅力…」说到这里,堂本健伸出手想摸摸东的脸颊,却被东略带嫌恶的躲开。虽然难堪,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人已经到手,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放下半空中的手,堂本健笑道:「光一即使恨你也恨不长久…该说谁也恨不了你。就像那时丽子和雅刚死,我还沉浸在哀伤无法自拔时,你竟只字词组未留,带着光一就这么离去,你知道我多受打击吗?!那时我真恨你的无情。可每次只要想起你,我还是只有担心,担心你被人欺负、担心你睡不好、穿不暖、吃不饱…十几年了,你可有丝毫顾念过姐夫的感受?!难道以前你住在这里,我对你的关心爱护都是假的?!」
即便是不该有的感情,堂本健对他确是关怀备至、呵护疼爱,这点,东也无法否认。
「别说了…姐夫,你别再说了…」闭上眼睛,东的语气因为心里挣扎显得虚弱无比。
堂本健却不肯停:「十二年了,我终于盼到你回来,我宁愿你现在气我、恨我,也不要你再在外面吃苦受罪,所以不论是利用光一还是让你受点小伤害,只要能留下你,我什么都会做。为爱疯狂的不只是女人…」说到这里,堂本健的眼里突然散发出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