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还是住在家里好。”
白松哦了一声,又去试别的笔了。
两个人买完东西,一起在路边吃了点关东煮,然后就各回各家了。
常家昱搭了辆车往回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沿街的路灯亮起,球状的发光体像是一个个炽热的太阳,只是那光的温度暖不了人心。
常家昱靠着车门,想到了刚才和白松的对话。
他不想将这件事告诉白松,不是因为白松是一个直男,也不是因为别的会对他和白松相处造成影响的任何原因。
既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又何必自揭伤疤,这件事跟白松一点关系也没有,不用让他知道。
现在想起那天的情景,常家昱仍然有些意难平,不是怨也并非恨,只是难受,像被裹在令人窒息的封闭物中一样。但人们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许慢慢就会淡忘和释怀吧。
“小兄弟,到了!”
司机的话让常家昱回神,他掏出零钱递给对方,司机一边找钱一边看着他说:“高三的学生吧?”
常家昱啊了一声:“是,您怎么知道?”
“哈哈,这个时间回家的一般都是高三生了,我女儿去年高考,整整一年也是累得不行,不过总算是解脱了,你也加油啊。”司机笑着将钱递过去。
常家昱接了零钱道了谢,下了车,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往脸上刮。
他搓了搓手心,往脸上贴了一下,然后大步朝家奔去。
*
一月底,为期两天的期末考试结束,同学们出了考场都是一片欢腾声,热热闹闹地往家里走。
常家昱在高二三班的门口等了两分钟,靠着墙玩了会儿手机,白松才单臂匆匆地跑了出来。
“怎么这么慢?于一伟他们估计都等急了。”常家昱直起身体。
白带往上扯了扯,叹了口气:“监考老师让我帮他整理一下卷子,没办法,赶紧走吧。”
两个人出了校门,关系好的几个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左右是学期末的最后一天,前几天他们便已经约好要出去玩,时间和地点还是定的开学初去的那家酒吧,于一伟美曰其名怀旧。
因为某些原因,常家昱对于要去那家酒吧有些排斥,但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他也没有反对。
进去之后,一众男生要了四瓶啤酒和两瓶白酒,水果和零食端上桌,边吃边聊。
常家昱跟其他人凑在一起说了半个小时,喝了半瓶啤酒,脸上有点烧,膀胱也绷得慌,跟桌上的兄弟说了一下便起身去找洗手间。
酒吧大厅里光线还算可以,走廊里的灯有也比没有强不了多少。
常家昱走着走着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身下传来了一声呻.吟,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酒鬼倒在了地上。
他连声说了几句抱歉,那酒鬼看他两眼,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晃悠了几下,又踉跄着朝大厅那边走去。
常家昱站在原地看了看,转身进了洗手间。
解决完生理需要之后,他站在洗手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两颊通红,头也有点晕晕的,可能是不大适合喝酒。
常家昱使劲摇了摇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洗手间没有大厅暖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扯了旁边的卫生纸擦了擦手,迈步走了出去。
因为头晕的缘故,常家昱一直低着头半眯着眼,手臂被抓住的时候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家昱?”
熟悉的声音响起,常家昱又使劲地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魔怔了,还没入梦就幻想到那个人同自己说话了。
对方又叫了一声,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人。
严钧站在他面前,眉目深邃,目光如炬,浑身的硬朗气质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费东就站在他身边,不知道是走廊里的灯太暗了,还是他自己喝得有点晕,亦或者两者都有,对方的表情晦莫难辨。
常家昱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立刻将自己的手臂从严钧的手中抽了出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朝外走去。
他听到对方在身后叫了自己一声,常家昱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滞,却没有停下,而是加快了步伐走回大厅。
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回到他们一伙人的卡座处。
白松刚扔了三张牌,因为牌太次,忍不住啧了两声,扭头看见常家昱回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来来来,帮我看看牌,今天手气特别差!”
常家昱用力挤了两下眼,凑过去看了看,抬手指了一下:“你出三带两吧。”
白松唔了一声,低声说:“也行,下一把我出个大的压住他们,然后就能把这些出出去了。”
常家昱嗯了一声,用手抓了旁边的抱枕,靠着卡座一角倒躺下去,闭着眼说:“你玩吧,我有点晕,先躺会儿。”
白松回头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问话,对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他也很快转过了头去。
常家昱抱着抱枕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炫目的灯光,酒吧里各种气息混杂的味道也更加清晰了。
手臂上还残留着被人握住的感觉,那个人的声音也在脑腔中回荡,挥之不去。
常家昱强迫自己将那些纷乱的思绪都赶出大脑,谁知道最后连意识都失去,直接睡着了。
白松先是输了几把,后面的就都是爽利地赢了,其他人都说要走的时候还有点意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