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容貌而引起的,所以在被质问的时候,他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母亲的过失,初恋情人意外身亡,这对严钧的打击不小。
他那时候悲愤异常,几乎要和家人断绝关系,后来虽然没有走到那一步,与父母之间的情分也回不到事情发生之前了。
关循出事的那一天恰好是他的生日,早上还听到对方和自己说生日快乐,出了趟门,再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那一天成为了严钧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天,从那一年开始到常家昱来到自己身边,他没有再过过生日。
可常家昱不知道这些,当在书房看到他笑盈盈地望着自己,送上蛋糕和精致的袖扣时,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最终全盘接受。
第二天清晨,用袖扣锁住袖口的时候,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被圈住了。
再后来,他无意中看到了电脑上的那些搜索记录,紧接着便是常家昱勇敢的告白。他措手不及,立刻拒绝,看到对方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消失,转为难堪和失落,严钧也觉得心在不断下沉。
在常家昱出事,在医院中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开始陷入漫长的自责与后悔。如果那时候他答应的话,也许人这时候还好好的,还是会阳光灿烂地陪在自己身边,说什么做什么都很可爱。
严钧那时候想,家昱对自己可能只是一时的依恋和喜欢。他的人生还很长,有许多种可能的未来,所以对自己的感情变数太大,两个人几乎不存在一直走下去的可能,他完全可以尽自己所能,在现在给小孩一个圆满。如果常家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从他这里得到的。再加上有关循的事情在先,严钧不想让自己也感到遗憾。
只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彻底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在一起之后,家昱有些黏他,也喜欢主动做情人间亲昵的事情,比如拥抱,比如接吻。
一开始他还没办法完全习惯,过了段时间才渐渐适应。
严钧慢慢发现,常家昱在这段感情里投注的热情足够炽热,而他也最大限度地给予回应。
可是有些事情又是说不通的,就像他的初衷是被动的,但渐渐也变得主动起来,会爱怜地将人抱在怀里亲近,甚至违背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在常家昱生日的那个夜晚彻底拥有了对方。
缠绵之中,那潮红的面庞和任其索求的姿态让他有些失控,第二天醒来,看见人安安稳稳睡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心中竟也不觉得后悔。
但很快,他们的事情暴露在常镇丰的面前,从常家昱口中得知的那一刻,严钧才从之前的假象中清醒过来。
他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也不想让常家昱承受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如果因为他让父子两人关系破裂,导致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得不继续下去,也许等有一天常家昱幡然醒悟,意识到当初的不该而后悔时,他就什么都不剩了。
常家昱问起的时候,看着那双澄澈坦然的眼睛,严钧却发现自己瞒不下去了,之后的一切都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直到所有的美好都被打碎,严钧终于明白,他替常家昱在这段感情里费心筹划,不愿意走错任何一步,但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中错了许多步,而且是大错特错,以至于到了难以挽回的境地。
常家昱去了国外之后,严钧也往那边跑了许多次。
他想要补救曾经的错误,但碍于这段关系分崩离析时听到的决绝的话而犹豫踌躇,直到那个白人男孩频频出现在常家昱的身边,严钧的心中又平添了几分不安。
先前他会觉得两个人的感情无法长久,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和常家昱差了许多岁。在这许多岁的差距之中,有很多东西是难以弥补的,譬如以同样的节奏和步伐陪着对方成长,譬如一起经历珍贵的青春,这些都不是他能够做到的,但是和常家昱同龄的人可以。
他没想到那个人居然直接来到了国内,在对方的眼中是不容忽视的蓬勃爱意。
他还要继续犹豫下去吗?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就真的错过了?
思绪纷扰中,严钧紧紧地握拳,袖扣硬朗的棱角抵着掌心,他却对那微不足道的痛感浑然未觉。
*
又到了一年始末,春节的脚步近了。
除夕晚上,常家昱坐在卧室里和白松联机玩了几把游戏,几轮下来输多赢少,他忍不住感慨,好久不练还真的是手生。
白松跟他聊了一阵,由于要招待客人,先下了线,常家昱也被常镇丰叫出去看春晚。
他给不熟悉的人群发了祝福短信,又挨个儿给关系好的朋友发,字打到一半的时候,严钧过来了。
这段时间见了不止一次面,常家昱也慢慢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不再一见到人就想跑,他后来想想也没那必要,反而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他安慰自己想着,两个人的亲戚关系是不可能改变的,再怎么不乐意也都还是要见面。常家昱不想让常镇丰看出什么或者感到为难,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严钧进来之后就解开了大衣坐下,常家昱强忍着逃离的冲动,板着脸问了声好。
他眼睛一点没往旁边看,常镇丰一眼就看到了严钧手里提着的四四方方的纸箱,上面还扎了几个孔。
“小钧拿了什么过来?”
严钧看了看身边的人,提着把手将手里的纸箱子递过去:“给家昱带的礼物。”
常镇丰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