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大臣也是不明所以,有一些还扶着心脏,看想去被吓得够呛。
拓跋安道:“诸位大臣不要惊慌,此乃一次小小的考验,是陛下为了选出中领军而特意设置。”
拓跋肆背着手,心想您还真敢说,要是让拓跋肆自己来,新晋将领出去自己打一架,谁赢了谁当,不过拓跋肆此刻是不会拂拓跋安的面子的。
见殿下大臣渐渐恢复正常,拓跋安对着皇帝行礼道:“还请陛下选出中领军的人选。”论表现,拓跋安觉得山甲最适合,只是那个张蛮反应也很迅速,可惜不是个能忠心的人,拓跋安虽提醒过拓跋肆,却架不住拓跋肆天马行空的想法,深怕他选错人,拓跋安自己已经站到了山甲身边。
拓跋肆颔首道:“选中领军一事到还不急,朕这有道旨意,要先下,吴用宣读旨意吧。”拓跋肆从袖中拿出,这是拓跋肆亲书,可谓难得,算起来这是拓跋肆登基以来的第二道亲笔旨意。
吴用接过圣旨,在场大臣皆跪下,包括楚谡,拓跋肆上前几步准备把楚谡扶起,楚谡挣扎了几下,感受到拓跋肆的固执抬头道:“不合礼数。”
拓跋肆抓楚谡的手一顿,心道:让楚谡一人起来的确太招摇了些,干脆道:“今日母后生辰,诸位爱卿也不必跪了,都起来吧。”
吴用摊开念道:“前秦大将军楚渊,褆躬淳厚,垂训端严,恪尽臣子之道,朕甚欣之,追封为武国公,其爵位由子嗣继承。”
殿下哗然,这分明就是给楚谡加封,楚谡在朝未见寸功便有如此大的殊荣,有人服气自然有人不服,只是拓跋肆登基几年来,奖罚由心,堪称喜怒无常,一时间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楚谡站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惊,这份礼实在太重了,拓跋肆坏笑着走向前低声道:“莫不是嫌朕给的爵位太小,你要想,皇后之位你觉得如何?”
楚谡刚生出了几分动容立马消散,接过圣旨微微躬身连谢意都懒得说了,毕竟拓跋肆从不需要嘴上的谢意。
拓跋肆心满意足了,至于中领军的人选,却有些犯难,拓跋安的意思是山甲,可刚刚那个名为张蛮的将军反应也很快,第一时间都护住了楚谡,拓跋肆敢断定,那黑衣人的头儿绝对是恼羞成怒,那一剑绝对会伤者楚谡,拓跋安上前低声道:“陛下选择不出吗?”
拓跋肆咳嗽了两声道:“朕认为,山甲和张蛮皆可为中领军,不知各位大臣如何看?”
荀裕作为文国公之子,在朝中似乎颇有势力,他站出来,看了一眼拓跋肆和楚谡,二人不像还在生气的模样,荀裕笑了笑道:“陛下,臣以为张蛮将军堪为中领军。”
到底是文国公的儿子,荀裕一站出来,许多文官也就跟着站出来纷纷道:“臣附议。”
若要细究,这些都是前秦的大臣,拓跋肆心道:这文国公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势力果真非凡。
拓跋安手下武将居多,一听文官如此,他们则不服气,一将领站出来道:“刚刚分明是山甲将军将陛下护在身后,刺客多次进攻皆为得手,山甲将军堪为中领军。”
文官武官向来不和,这一说双方众说纷纭,打起了口水架,武将一向是讲不赢文官的,一个个摩拳擦掌,就差撸袖子干架了,拓跋安瞪了拓跋肆一眼,边上的路丞相和冯太后低声说着些什么。
拓跋肆低声问道楚谡,眼底有着试探:“楚谡,你觉得谁比较好?”
楚谡看了看两人,从容不迫的答道:“陛下或许可以折中。”
拓跋肆难得指着楚谡笑道:“你倒是变圆滑了,两边都不得罪。”拓跋肆大喝一声:“都给朕安静下来,吵什么,一点礼节都没有,朕看两人甚好,都为中领军,都领副职,至于谁可升正,再看两人日后表现吧。”
这个这种的法子倒也不错,冯太后起身道:“哀家觉得皇帝的方法可以一试,这时候不早了,哀家也累了,诸位大臣可自行退散。”说着冯太后来到路梦桫旁,从怀中拿出一枚玉饰,小小的一枚,龙纹玉饰。
“哀家很喜欢你的舞,记得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哀家觉得就是说你,这玉饰是哀家赐你的,望你不要辜负这枚玉饰,这玉饰一分为二,是我当年与先帝定情之物。”
路梦桫犹豫了半会,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接过玉饰浅浅道:“桫儿多谢太后娘娘。”
冯太后笑的很是暧昧低声道:“哀家更希望你唤哀家一声母后。”
说罢冯太后走到拓跋肆身边,指着那一枚硕大的寿桃道:“肆儿,那是哀家赠你的,里面有九十九枚小寿桃,寓意多子多福,哀家已经多福,还望你能够多子。”
拓跋肆恭敬的弯了腰,却没有说话,冯太后叫人分发了寿桃,觉得累自己先回宫休息去了,大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
符夙举着酒壶,面色微红的走上来道:“陛下如此厚待小谡,臣想敬陛下一杯。”拓跋肆冷笑着,符夙眼底怎么带着些心虚呢?且不说他这似醉非醉的模样一看就心怀不轨,拓跋肆可记得,从大宴开始起,符夙就没怎么喝酒。
符夙亲自给楚谡倒了一杯酒,楚谡接过满脸笑意,拓跋肆拿着空酒杯假意抿了一口,眼中还带着些不屑,符夙亲自拿着酒壶,只怕这酒不干净